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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担心你,坑你没商量——这话说得也太不要脸了,隐隐还带着一点儿无法分辩的嫉妒。
衣飞石不敢嫉妒,更不敢担上嫉妒的名声。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也一并扫进去,以身作则。
“臣先前也没想明白,后来才想明白了,陛下不该饶恕臣。”
“陛下,正所谓‘宠之以位,位极则;顺之以恩,恩竭则慢①’,陛下万乘之尊,臣等若得陛下青眼垂,是臣等三生有幸,就该为陛下效死不悔,何必陛下恩宠顺位?若臣求陛下恩宠,就是臣居心不良,臣是小人,是佞臣,陛下就该厌弃臣……”
“等等,”谢茂打住他这离题万里的发挥,“朕现在是听明白了,你就是觉得,朕太宠你了?”这么总结好像也没错?衣飞石眼角被汗与泪水黏住,有些难受,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点头道:“陛下恩宠太过。”
“那也不至于那么难过。”
“你老实说,想到哪儿去了?朕被青史记成昏君,还是……”谢茂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他念想了几辈子的问题,“你被青史记作佞幸?”衣飞石还真没想过身后名声,他是个实际的人,始终活在当下。就谢茂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他觉得皇帝应该也是不怎么理会身后史记的。现在皇帝居然提及了“青史”二字,他是真的很意外。毕竟,皇帝现在才想起刷好名声,只怕有点难度……
衣飞石才愣了一下,谢茂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不自嘲,小衣那是妆扮成女子出门逛街都毫不当回事的人,他呀,他和朕想象中的,本不一样。他不在乎名声。
谢茂低头含住衣飞石的嘴,轻声道:“那你告诉朕吧,为什么难过?你想到什么了?”一件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漫长的追问,被耽误的燕好,分明该是甜的重逢却成了这样。伏在衣飞石身上的谢茂语带疲惫,觉到皇帝的倦意,衣飞石也觉得有些累了。
他本就有心劝谏,皇帝又一反常态步步紧,“臣不是嫉妒。”衣飞石先申明立场。
谢茂懵了,嫉妒?他本不知道这“嫉妒”二字从何谈起。
他虽然是皇帝,可是,不止没有后妃,连个婢妾都没沾上。按道理说,朱雨、银雷是可以给他侍寝的人,问題是衣飞石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他连那俩一手指都没碰过?
真要吃醋,衣飞石大概只能和天下百姓吃酌吧?
——他只有批折子的时候,才会让衣飞石独自待一会。
谢茂想和衣飞石说的话本没有说完,衣飞石就突然找借口落荒而逃。
他自问和衣飞石的对话已经再三考虑过了,究竟哪里能戳痛衣飞石?
——他不该那么自信,不该觉得衣飞石信任自己,不该觉得衣飞石胆大包天都是因为他的宠?
谢茂了解衣飞石。
衣飞石的陡然变让他错愕,也让他很快变得清醒。
他坐在榻上想了片刻,回想起自己睁眼与衣飞石对视的瞬间,那小混蛋彻底惊呆了的表情。
他突然就意识到,衣飞石之所以敢闯进来,倚仗的恐怕还真不是他的宽容与恩宠。那小混蛋是本没觉得自己会被捉住吧?
这个恍悟让谢茂哭笑不得。
他脸皮老厚也不在乎在衣飞石跟前自作多情的尴尬,只是觉得很不解,就算衣飞石老实到不肯承认也不肯撒谎,也不必要……出那种眼神吧?
衣飞石眼中掩饰又艰深的难过,至今还深深地刺在谢茂脑海之中,久久盘旋,不能忘怀。
他很想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他绝不愿自己的带给衣飞石痛苦。他与衣飞石之间,如果错了,那就改正它,如果有误会,那就解开它。
他有慕两世的深情,就有杀神灭佛的然。
一一除了衣飞石自己,什么都不能成为他和衣飞石之间的障碍。
“禀圣人,”赵从贵脸谄笑地钻了进来,“侯爷说带了几只西河羊回来,已经着人切成两扇抹好了香料,说想亲自炙烤进上,问奴婢能不能借他个地儿烧火……嘿嘿嘿,这事儿奴婢哪儿能做得了主,还得请圣人宣个主意。”这点儿破事要皇帝亲自拿主意。谢茂哪有室去吃衣飞石烤的羊,他心里憋着,身上也憋着,没好气地说:“他会烤什么羊?叫蹭房把侯爷带来的羊炙了,晚上送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叫侯爷去换身衣裳,朕在里间见他。”底下人知情识趣,哪还不明白皇帝这是想侯爷了?
赵从贵忙去准备盥室服侍衣飞石洗浴,朱雨则伺候皇帝穿戴,回燕居的寝室布置寝具。
常在皇帝跟前服侍,不止要知道皇帝的起居习惯,也得明白侯爷的起居习惯。尤其是两位情热时每天燕好几次,皇帝好歹还顾着要把侯爷喂,侯爷看重敦伦合,那是真比吃喝穿戴都紧要几分。
朱雨从锦盒中取出软膏,仔细查验之后,放在头的玉盘之中,重新用软枕覆盖。
皇帝孤身夜歇时不喜累赘,上仅有一枕一被,有了侯爷就不同了。朱雨练地拿出五个高矮不一的软枕,三条大小不一的锦被,卷好两细细的细丝棉巾子,工整地放在脚。
寝具准备好之后,朱雨再燃上一炉清甜暧昧的软香。
鉴于两位做事时不大喜被人围观,朱雨吩咐两个监抬来屏,斜斜地挡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