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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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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你想怎么办?”二人在小跑着的马背上说话,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出去了两三丈远,本不虞旁边有人偷听。

这是相对安全的环境,衣飞石却依然不肯透他与皇帝的计划,只说:“我听陛下安排。”

“陛下不好安排。”徐屈一句话就顶了回来。

“你手握重兵,就算皇帝想让你出兵权,他敢吗?”

“京中那么多破事不断,秋天还有科举,他什么都不管,带着人就往西北跑——他好好一皇帝,没事儿跑西北来干什么?历朝历代,你见过边将打了胜仗,皇帝不在京庆功受献,反而爬起来就往边境跑的吗?”衣飞石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想说,其实皇帝已经叫我权了。

所谓改军制,就是让他权的第一步。不止是他,改制之后,谢朝所有边帅的权力都会被朝廷收缴限制。

但皇帝往西北跑,也确实是害怕衣家会出子。

要不是衣飞石和丁禅在灭陈之后频繁出入长公主府,谢茂也不会干出巡幸西北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来——谢茂巡幸西北,身边只有一个黎王,没带任何重臣,朝中诸事付于内阁与枢机处,再请太后临朝代行朱批,这完全就是“朕回不来也于国无碍”的疯狂做法。

衣飞石和谢茂彼此之间的信任度,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

这种信任一开始就是谢茂单方面的付出,他愿意把西北的安危给衣飞石,他也愿意很坦率地告诉衣飞石,朕要改军制,你配合权。

衣飞石不理解皇帝的信任是怎么来的,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配合。

现在徐屈问他想怎么办,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觉得,他不能自己想这个问题。皇帝已经有安排了,他必须更坦诚一些。

如果他背着皇帝打小算盘,无论动机是什么,结果都一定不会是他想要的。

——皇帝信任他,皇帝可不蠢。

“我想一想。”衣飞石很严肃地告诉徐屈,“此事老叔先按住不动,我想明白再说。”他决定今天晚上就问皇帝去。

※衣飞石回到行已经近寅时,按理说,谢茂早就应该休息了。

问题是,谢茂气得睡不着。

里的陈设已经全部换了一遍,能摔的都被谢茂摔没了,他心情不时看什么都碍眼,所幸不会随便发作下人,就是逮着什么摔什么。

身为卫戍军将军的谢范已经被召来骂过一遍了,皇帝问他:“怎么守的?那么多人看着,还能让几个混账东西把王老大人给摔了?”谢范快冤枉死了,那王老大人被几个西河籍的贡士推倒摔死时,他不跟皇帝一样远在千里之外啊,怎么就怪到他的头上来了?就因为卫戍军也有份执掌

谢范被骂得狗血淋头晦气十足地走了,谢茂兀自不解恨,又写信回去骂羽林卫将军张姿和听事司司指挥使龙幼株。

他给太后的书信,太后肯定会先给内阁看,待内阁做好准备之后,才会颁旨。显而易见国子监的西河籍监生会炸锅,都御门跪书了,听事司居然没引起重视?

谢茂对羽林卫期望值不高,申斥张姿之后,罚了两年俸禄就懒得问了。

听事司是他砸了无数特权、金钱、力才硬撑起来的衙门,事前就有线报,居然还出了这等岔子,谢茂心头鬼火蹿升,写给龙幼株的私信里措辞十分严厉,将龙幼株官位削了二品,准她戴罪立功,暂领司指挥使职位,也不顾龙幼株妇人之身,另外罚了二十板子。

——都穿上官袍立于朝廷行丈夫之事了,丈夫挨得板子,妇人也逃不了!

衣飞石进门时,谢茂正坐在榻上生闷气。

屋子下人没一个敢上前,全都屏息凝神老老实实地缩着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下人能躲,衣飞石躲不了,他总不能知道皇帝发脾气,就掉头去衙门睡觉吧?

“陛下,臣回来……”谢茂闻声抬头,发现衣飞石本来是脸带笑要问候,见他抬头却突然僵住身子,慢慢跪了下去,临时改口成了请罪,“晚了。”回来了与回来晚了,这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

“朕知道你去接徐独眼了。”谢茂脸,“你起来吧,朕不是和你生气。”衣飞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谢茂说和他无关,他就起身近前,问道:“臣可否为陛下分忧?”谢茂把手边的几封密信都丢给了衣飞石,叫他自己看。

衣飞石手里拿的恰好是容庆写来的这一封,详细描述了西河籍监生御门跪地绝食,国子监祭酒王梦珍如何劝说,又如何被群情奋的西河籍贡生推搡摔死的全部过程。

王梦珍是一位在书画造诣上堪称谢朝明珠的老大人,与礼部的文荣老尚书并称“双绝”。

文老尚书号称当代书圣,王梦珍则是工笔之神,这两位都是才华足堪照耀千古的国之瑰宝。

哪怕王梦珍是个大嘴巴,文帝朝诸王夺嫡混不堪的时候,这王老就喜站队,孝帝那么狠的人,把支持他兄弟的朝臣杀的杀贬的贬,居然也没舍得动王梦珍一下,还让他好好儿地当着国子监祭酒。

——这么一块宝啊!居然去劝架的时候,被几个贡士推搡着摔地上,磕死了?

衣飞石当然也知道王梦珍的份量,看完私信也是错愕不已。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