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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或是先生。先生,谢谢您肯赐予我真相。”谢茂忍不住吻住他不断吐出低声下气字句的嘴,眼眶有些红:“他错了。你原谅他。”衣飞石心中想的是,错的是我,君上无论对我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何谈原谅?可谢茂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眼近在咫尺,若非心疼得狠了,先生绝不会这样。
衣飞石终究还是点点头:“我原谅。”权当是哄一哄先生吧。他若不能心安,我如何心安?
得了他这一句保证,谢茂才重新打开了过往那条时间线的投影。
画面直接锁定了古木堂的君上。……君上静静地坐在堂中,双手捏诀,眼睑低垂,似是入定。
他没有丝毫去寻找衣飞石的意思。就如谢茂看过的结局一样,一直到衣飞石剖身粉碎,君上才姗姗赶到,在此之前,他当然不会出现。
九转心种子并未彻底失效,君上似乎在尽力平息药带来的困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另一边,衣飞石已经飞抵庐江,寻到了最适合的灵福地,设案焚香,准备颂念剖身咒文。
“实……”衣飞石念出第一个字,古木堂中,几乎是同步地听见了他的声音。
一直微垂双眼的君上倏地抬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眉心中一缕刺目的金光,挣扎着飞入天空。
“我……”
“身……”
“也……”衣飞石在庐江之畔念诵剖身咒文,君上身上不断有金光挣飞入云霄。
随着咒文的念诵,君上身上的金光体而出,又有鲜血从素白的衬衣中濡,顺着彻底和润的布料滴滴答答落在坐席上,很快,连坐席也被鲜血打,古木堂中一片刺鼻的血腥味。
君上丝毫不为所动,只默然掐诀静心,眼神一片冰冷。……时空局中。
衣飞石已经彻底懵了:“为什么会这样?先生,我想看庐江之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份咒文怎么会伤到君上?”谢茂犹豫片刻,还是多给他开了一个视角,从旁分出一片画面,给庐江之畔正在剖身的衣飞石。
庐江之畔的衣飞石正在念咒。
他一边念咒,身上的血灵气就在凌迟碎剐中反哺天地,当初如何一点一滴修成圣人,这会儿就如何一点一滴地还诸天地。庐江之畔的画面看着比古木堂惨烈太多,衣飞石身上一片片血裹挟着灵气,宛如泥沙俱下,原本清俊潇洒的模样化作可怖的血人,鲜血入了庐江之中。
谢茂对此委实不忍目睹,抱着衣飞石的胳膊紧了紧,低声道:“我不能再看。”衣飞石却盯着画面中的自己,片刻之后,说:“这不对。”
“哪里不对?”谢茂舍不得看衣飞石剖身,就把目光放在古木堂上,心中还骂君上装呢。
你就赌那口气,不肯早些去阻止小衣,非要看着小衣吃苦,活该你单身几万年!临了了,这坑挖着居然还叫我今天跳下去了!呸!大坑货!得亏小衣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咒文没有生效。我的血灵气虽然被剖了下来,但没有散诸四野天地,一直在我身周。”衣飞石目光紧紧盯在画面中自己的脸上,有些迟疑又不可置信地说,“我……没有痛觉。我没觉到剖身之苦……”他倏地转身,看向古木堂的君上。
君上依然稳稳地坐在席上,身上滴滴答答淌血,整个坐席都已经被打。
“替身咒。君上在我身上下了替身咒!”衣飞石说。
他看上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一会儿看古木堂枯坐不动的君上,一会儿看庐江之畔念咒不休的自己,不可置信地挠头:“他什么时候下的咒?我怎么会没发现?我怎么会不知道?”谢茂竟然没拉住他。
他已经冲到了庐江的画面前,伸手想要抓醒自己:“停下!不许再念咒!”这一抓,什么都没能抓住。画面中的衣飞石依然在念诵剖身咒文,沉浸在咒文中的他,本不知道这咒文非但没有牺牲自己,反而把远在千里之外的君上给剖了!
谢茂不得已钳住他的胳膊:“已经过去的事了。”已经过去的事,阻止不了。
“我要回去。”衣飞石双眸通红,“我要回去!”
“我正是凭此渡过了仙魔劫。所以,你不能回去。”谢茂道。
“我不明白……”衣飞石只要看着君上被鲜血染成深红的衣裳,就有一种无法思考的窒息。他一辈子都在守护主上,他苦心孤诣创出了那份咒文,原本是为了保护他的主人,怎么就变成伤害了呢?怎么就有了那道替身咒了呢?
谢茂儿就没看出这些问题,他只知道君上是故意惩戒衣飞石,任凭衣飞石剖了身。
如今被衣飞石看破其中的各种关节,他一边狼狈地往回拉时间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又忍不住腹诽君上,哎哟我去这个大闷。对徒弟就是拿着弟子梆梆敲一通,对小衣就是苦计,你还真舍得自己那身皮……
等他把时间轴拖完回来,发现自己好像也误解了君上:“你和他在时间罅隙里做了两具应劫傀儡,还记得这件事吧?”衣飞石不明白与此有何关系,迟疑地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带着应劫傀儡回时间原点,把傀儡扔出去应劫之前,他从你肩膀上……”谢茂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