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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虾饺说。

“现在回不去了。”

“……我可以给你安排。”

“听口吻，这是在代遗言。”谢茂把锢符号画好，回头看着白怪双眼的黑框框，“我还有多长时间？”虾饺突然就进入了待机状态。

谢茂看着池子里的白怪，再看着画在外边地上的锢符号，突然想给自己一拳。

他想的是池子里不好画符号，反正白怪不能动，待会儿把它拖到锢符号里就行了。真到执行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白怪特别重。在地铁时，特别安全局是用地铁和吊车才把他运了回去。

——本拖不动。

他看了在旁对着死去的一堆海族口水的绒绒一眼，差遣童工:“把鱼怪拖到阵符里。”

“一条鱼。”绒绒指着死去的海族校官。

谢茂不太关心绒绒吃了是不是闹肚子，这种异兽都有辨别食物的能力，不能吃的它不会口水。一条鱼成。绒绒嗷呜一口把深海校官吧唧吧唧了，将近二米五的怪鱼，就跟吃了个小鱼干似的，意犹未尽地舌头。

然后，它蹲在白怪身前，口水得哗哗的。

“不能吃。”谢茂再次告诫。他手里只掌握了这一具完好的骑士皮囊，关门的希望都在这儿了。

绒绒就跟深海校官一样，把白怪也含在嘴里，颠颠地出来，抖抖身上的，把白怪吐在锢符号中。大概是觉得太香了，它把白怪囫囵在嘴里了几遍，白怪被吐出来时，身上的魂沙都被干净了，幻化作衣服的鱼皮也没了。

看着光溜溜的白怪，谢茂瞥向绒绒。

绒绒溜一口，一边回味鱼皮的味道，一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

虾饺再次回到白怪的身体时，白怪惨白的脸都差点透出了绿——他愤怒地看着谢茂:“你神经病啊！”这是虾饺第一次对谢茂爆。

“从前就偷看我洗澡，故意让我捡肥皂！一条鱼的体都不放过！”

“我不是答应跟你同居了吗！”

…

…

谢茂差点出来，立刻回头。幸亏小衣不在！

孰不知，电梯井被打通之后，隔音并不怎么好。容舜和衣飞石处理好底下一层的海族，准备攀墙回来，把虾饺的几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容舜小心翼翼地看着衣飞石:“这肯定是以前的关系……”

“我知道。”衣飞石很平静。这才是正常反应。

谢茂老觉得衣飞石会对原身和虾饺的事，那是推己及人。衣飞石脑子很正常，不会吃飞醋。

“那我们……？”

“我们等一等。”衣飞石很清楚，他是不在乎，谢茂可不一定不在乎。

甭管一段前尘往事有没有对错，也甭管衣飞石在不在乎，只要谢茂觉得衣飞石在乎，就他那个会折腾的脾气，最终倒霉的肯定不会是谢茂。

衣飞石有无数前车之鉴，他可不会让谢茂再出“朕清清白白白璧无瑕”的气质来。

第344章乡村天王（103）虾饺突然提及同居之事，绝不是无的放矢。

他试图用私情打动谢茂。

“小谢。”他不再叫老大，“你的任务是来取目标物件，已经顺利完成。”

“我也已经接到撤离通知，今晚就会离开伦敦。目前伦敦的所有民用机场、车站都已经停用，安全局还有一个秘密军用机场，我可以安排你……”他穿着白怪的皮囊，黑的眼眶扫了常燕飞一眼，“和你的朋友，一起离开。”算算谢茂如今的年纪，虾饺叫他“小谢”，也不算很出格。

小x是很具有华夏特的称呼，单位里老同志就喜称呼小同志“小x”，多数时候还伴随着资深者对后进宣示权力的肆意驱使。虾饺当然不会对谢茂肆意宣示权力。

他这一声“小谢”，绵而温柔，与他幽柔的注视目光一样，带着独属于年长者的包容。

谢茂被他叫得都竖起来了。深怕衣飞石与容舜这时候回来撞见。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关上捕猎之门，我就会离开。”他原本不想挑破特事办的盘算，这会儿是真不想和虾饺谈私情，不得已快刀斩麻了。

虾饺沉默片刻，说:“那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关上捕猎之门。”谢茂不失笑。

“你以为，”他手中的天地树在白怪额上轻轻一点，“你是谁？”一句话就能让谢茂罢手的人，至今只有半个衣飞石。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衣飞石——珍如衣飞石，谢茂也不是次次都会给面子。

与天地树碰触的瞬间，白怪皮囊中的灵魂就飞了出来，不过，飞出的灵魂是一层淡薄的残影，不等谢茂捕捉，它就自动飘散在风中了，可见虾饺的主魂并不在此。

谢茂冲常燕飞招手:“来。”他要取出常燕飞身上的陊印，移到白怪身上。

衣飞石原本想在下面多待片刻，假装没听见虾饺和谢茂的“往事”，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顺着电梯井一跃而上，再次劝阻:“先生三思。”这一句“先生”，硬生生被他喊出了“陛下”的味道。

倘若不是常燕飞在旁，容舜紧随身后，衣飞石都要跪下了。

“你见过我的魂体颜。是不是和你的不一样？”谢茂问。

常燕飞竖起耳朵。

谢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