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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矮**子,钻过刚才被破坏的基地的最后一层防护网,他捡起地上的隔离服迅速套上:“但我还是有用的。”奥河恢复了防护网,倒是认可了他的说法:“确实,但你也说了,
情故事,有第三人多不吉利。”
“大总统又被你忘了。”
“第一万次,方修盛和金钦间绝不是。”
“你是说他们两个人,还是方修盛单方面?”
“方修盛不懂,从他对金钦做的事就能看出来。”奥河边走边总结,“他要的甚至不是金钦,而是他脑海中的‘金钦’,一种珍藏品,和真正的金钦毫无关系。”
“大总统知道你这么了解他吗?”
“我管球他呢。”车还在街道的暗处停着,奥河拉开门把手,把衣服下来放进后座:“你开车,直接去监狱。”
“你干什么?”
“我找一下我的主骨骼到底在什么地方。”奥河说,“怕金钦看见我认不出来。”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不过金钦目前能确定的是,自己没有瞎,只是被投放到了闭室。
黑暗加上被恶意颠倒的时间,他实在不想费心力思考现在是被关的第几天,不过他有时候会想,是不是鲁莽了,或者自己真的需要听那首诗吗?如果条件允许,他应当直接重新上线r24,无论回来的是不是奥河,r24总是一座能牵起他和外界的桥。
可是他就是等不及了。外界、桥都比不过那首诗,他迫切地需要一些来自拉多加湖畔的声音,一些他无法拥有,但总能想念的东西。
这甚至不是一场豪赌,早在那首诗响起前,他就知道等着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即便是为特权阶级、特殊犯罪者准备的监狱,这里依然不是养老院或者慈善机构。
给金钦权限,要他帮忙升级鬼知道是不是有问题的监狱防护网,双方相亲相是一回事;可发现金钦拿着权限,做起疑似重新上线已经程序
死亡的机器人的事情,这又是另一件需要严肃对待的事了。
觉得坐了太久,金钦动了动,先带着僵硬的膝盖擦过地板,再拿掌心触地撑起身子——他像只畸形的动物,也像老年人,从坐直身体到站起来,费了好一会儿。
当然,哪怕站起来,他也看不见星光、太和这世上任何能让人把它与美好联系在一起的事物,不过他还是背着手,倔强地对着门,欣赏起了虚无的风景。
很早的时候,可能是十几岁,收到第一次表白后的几个月,金钦和现在一样,站在一扇门前,等门后追着自己跑了几个月的笨蛋给出回应。
快二十岁时,他站在第一实验室的会客室外,表面装得笃定,心里却不觉得全世界第一厉害的实验室会破格收下自己。
再到现在,他面前的门总是和他的怯弱联系得非常紧密,如果金觅站在他面前,连半秒都不用,一眼就能窥出藏在他躯壳里的紧张和无望。
金钦总是想,别人因为人生中的一些难题、一些局限、一些天赋不足而跨不过重要的坎,他却没有。拦在他面前的始终是方修盛,一个从青年时期起就靠察人心几乎无往不利的人。
是命运不公吗?
是不肯屈的脊梁吗?
他在原地站着,想来想去,头疼都被勾来了。
“真是要人命……”金钦在门内着太
小声抱怨。
“真是要人命!”狱警已经是第二次来闭室了,第一次来时拿错了权限卡,他又绕回值班室,来来回回多走了五千多步。换回来的权限卡在门上一挨,里头的黑暗就迫不及待地泻了出来,他往后退了一步:“24,出来吧。”
“说过不要叫我24。”重拾稍微宽裕一点的自由,金钦却一动不动,他眯着眼缓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了些眼泪,“你不是专业的,我被关了这么多天,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没事,一起给你都治了。”头疼越来越厉害,却一点都没影响金钦领略这句话其他的含义,他锐地停下脚步:“一起治了是什么意思?”
“你脑袋里的东西啊。”狱警拿权限卡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落城派来的医疗组过来有个七八天了……”金钦打断他:“谁派来的医疗组?”
“蒋先生。”狱警说,“如果再不接受治疗,就连最后的容错时间都没有了,到时候你只能去严医生手下做小白鼠。”看见金钦没跟上来,狱警并不十分在乎,自顾自地说:“商业换脑?换个眼珠子我都要掂量掂量,换脑子,万一把我做成实验品怎么办?”
“24,你的大脑太值钱,我听说因为要治你,几乎把整个落城区最厉害的医生都请过来了。”狱警絮絮叨叨说着,声音越飘越远。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是吗?金钦甩了下脑袋,无所谓地跟上了他:“讨论出的最终方案是什么?”
“大概就是让你接受手术吧。”到了第一扇需要验证身份的门,狱警停了下来,“如果你不闹那出的话,可能手术已经做完了。”金钦的锐再次发挥了作用:“我被关了几天?”
“不是向你宣读了吗?可别又说我们不按程序来,标准时间五天。”往监狱方向行驶的第五天,奥河和n99耗完了车上的所有食物和备胎。
把最后一条备胎换上,n99赶紧跑回车里,手贴住空调出风口:“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