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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唐谨说:“‘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喜什么’，这些话很多人都快成口头禅了，要我说本就是胡扯。

谁不知道自己喜什么？都知道，清楚着呢。

说不知道，其实只是因为喜干的事儿没法为自己换来经济效益而已。……能用兴趣好换取利益当然最好，但是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都只能当消遣。消遣也没什么不好，谁规定这个世上每个人安身立命的方式必须得是出于热？工作就当成工作就行，剩下的时间干喜的事儿。

就像你做奴，你喜就行了啊，你自己觉得痛快。

换成其他事儿也一样，你做是因为它让你觉愉快有意思，不是为了让别人觉得你牛。

再说牛也是一步一步积累出来的。

还什么都没真钻进去呢，就给否了，这兴趣没用，那兴趣换不来钱，那真就连消遣也算不上了。……最要命的就是那种，既不能踏实工作，又舍不得投入力发展自己真正喜的，两头不占，他不茫谁茫。”方墨笑道:“这是唐爷的经验之谈么？”

“不是。

我的经验是，做永远比想有用。”饭后方墨主动帮邢昊宇洗碗，其实是想借机跟他絮叨絮叨。

他跟邢昊宇说他这次可算抓了现行了，一点不冤枉那个“狗的”。

邢昊宇看他，那意思这话实在有点不客观了吧？

“行行，狗的。”事到如今，方墨的愤怒早已经耗得差不多了，语气里更多的是膈应和失望至极，“还说我是狗，我看他才是狗改不了吃屎。

跟我保证多少回了，全他妈是放！”

“他到底怎么想的？”邢昊宇对他们这种既无法好好在一起，又藕断丝连断不干净的状态，说实话难以理解。

“怎么想的？”方墨哼一声，“他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给自己整一后。

我都要吐了。

还跟我说绝对不玩10，心还在我这儿，就是我俩在一块儿太久了，没情了。

你说他这是不是混蛋话？不玩10就行了？合着他约别人是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呐？真是搞笑，他是不摸别人jb，还是不让别人他jb？还当自己多清白呢！”方墨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音量了，唐谨坐在餐桌前听见了，话道:“恋是有唯一的，和主奴这种形式本质上其实是矛盾的。”

“那也有一对一的主奴啊。”方墨说。

“绝对意义的一对一太少了，这种一般都有恋关系。”

“那你俩呢？”

“我俩不绝对。”方墨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等唐谨从餐桌前离开才小声问邢昊宇:“你真一点儿也不吃醋，他偶尔找别人？”邢昊宇摇头:“我没看见就当没有。”

“你心也太大了。”

“他答应过我，只要我在家，他不会领别的狗回来。”

“你觉得口头承诺可信度有多大？”

“反正他从来没骗过我，我信他。”邢昊宇说，“只要他不找对象，我都不怕。”方墨看看他，突然慨道:“其实你俩这么不清不楚地过下去也好，没准反倒天长地久。”

“你才不清不楚。”邢昊宇瞥他，“我们正经主奴。”

“你就骗自己吧。

——暧昧总有点儿吧？”方墨认为自己作为旁观者看得可清楚了。

邢昊宇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觉，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

“其实你说非定义那么清楚干吗？俩人都觉舒服意就得了呗。

我现在就想我也是的，干吗非要以恋关系为前提做主奴，或者非要以主奴为前提谈恋？给自己定那么死干吗？太贪心，最后什么也抓不住。”

“可是主奴情侣确实很难得。”邢昊宇说。

“那也不见得就怎么样。

你看你这样稀里糊涂不也好，孟裕那样不想恋的，不也福着呢。”方墨一提孟裕，邢昊宇想起最近都没看见孟裕在群里冒泡，不知道忙什么呢。

“谁知道。

我上午给他打电话，他愣关机。”方墨说。

“周六嘛，估计找他主子去了。”邢昊宇啧啧直笑，“看上回那照片，真尼玛死了。”方墨点头:“就咱仨里，他最，你信不信？”

“信。

不过他要是听见了准得反驳，说没有最只有更。”

“他还得说不不是奴。”俩人这时还在开玩笑，没想到转过来的周一，邢昊宇接到方墨的电话，说孟裕出事了。

邢昊宇第一反应是孟裕生病或者出事故了，结果不是。

方墨把孟裕本来就三言五语的含糊解释再给邢昊宇掐头去尾地学一遍舌，经过就变得更加轻描淡写，但后果邢昊宇是听明白了:孟裕做奴的事不知怎么在学校传开了，他已经好多天没回宿舍了。

“他去哪了？”邢昊宇追问。

方墨也很着急:“我不知道啊，估计外面吧。

他没说几句就挂了，再打又关机。”邢昊宇随后也给孟裕打了几通电话，同样也都是关机。

在邢昊宇看来，孟裕和方墨都属于相对情绪化的人，但他俩的情绪化不是一回事。

方墨算是一种理想主义的孩子气，属于心情down得快，好得也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