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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的宽大处理。”佐助挑了挑眉，看上去没什么心情变化的样子。鸣人却有点被怒了:四战英雄？！无论是宇智波斑还是辉夜姬，都不是他能够独自一人打倒的敌人，他算四战英雄，世界救主，佐助就不算了？！功劳全盘不论，竟然连治疗都吝啬吗？！

然而他没能想到，水户门炎还能说出更恶心的话来:“漩涡鸣人为你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为此做出一些报答吗？漩涡鸣人希望成为将来的火影，但是他对你的执着却会阻挡他的梦想的实现……包括，虽然村子对你所做出的决定是经过了成的考量之后所下的决定，但如果让他知道了，大吵大闹起来，就一定会成为他走向火影的阻碍。”利用我对佐助的情来威胁佐助这种事？！鸣人当即暴怒，可惜哪怕他暴怒，却也无法一个螺旋丸招呼到水户门炎的脑袋上。

尽管他此刻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毕竟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一条手臂，治还是不治这种事一目了然，哪有什么瞒不瞒的？

卡卡西率先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水户门炎咳嗽了一声:“如何与漩涡鸣人代这件事，便是你对漩涡鸣人的报答之一，宇智波。”

“哈。”佐助终于开了腔，说出自进了这可笑的会面后的第一句话，十足睥睨，十足嘲讽:“……可笑。谁需要千手一族的施舍。”这囚犯毫无囚犯的自觉，说完这句话后没管任何人，站起来随手把凳子推回去，推开门，自顾自的离开了。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对视了一眼，随即向卡卡西发问道:“卡卡西，你认为……”卡卡西心累道:“我认为这并不是应该拿到台面上来说的问题……”转寝小道:“那么你是觉得，顾问团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吗？”水户门炎道:“宇智波佐助是叛忍之身，卡卡西虽然你是他的老师，但作为准六代目火影，你要明白立场。”卡卡西礼貌道:“我认为既然佐助已经回归村子，那么并不存在立场对立的问题。”水户门炎静了一下，随即道:“你还太年轻，不明白宇智波一族是何等险可怕的一族。顾问团所做出的决定都是有意义的，你务必保证宇智波佐助不会与漩涡鸣人就这件事多说，这也是你作为即将作为火影的职责，你明白吗？”卡卡西和这两位顾问对视了几秒钟，随即也转身走了出去，摆摆手道:“是是是……虽然这个问题，从头到尾都不需要有任何担心。”鸣人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在五十年前，他确实曾问过佐助这个问题。自从佐助回归村子，他一向不对佐助的任何决定多做干扰，甚至当年佐助一直没有接回手臂，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私下去问了卡卡西怎么回事，卡卡西高深莫测的说一切都是佐助自己的选择。他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一桩官司。

而他也是在几年之后，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在一次夜宵之后装作随意的问佐助:“说起来，你为什么一直不把左手接回来？”佐助哂笑道:“省了吧，谁要千手一族的施舍啊。”他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语气和此刻也并未有丝毫差别。鸣人明白手臂治疗与否从来都和顾问团的威胁没有关系，可笑顾问团白白做出这样一副嘴脸。

鼬当年评价他弟弟纯粹有如一张白纸，非常容易就会被染上各种颜。鸣人倒看鼬未必十分了解他弟弟，这张白纸倔强的很，自顾自的纯粹着，哪里管谁把什么颜往他身上糊来糊去呢？

这种人，这么多年来，他也就见过一个佐助。鸣人在回忆中看着佐助远去的背影，世界的边缘逐渐模糊，知道这回的事件就算完事了。

不管过了多久，每次见到你这样灼灼盛放着的样子，都耀眼的让我睁不开眼来。鸣人默默的想。

世界的边缘又清晰起来，逐渐变成一个居酒屋的样子。鸣人悄无声息的踏进这嘈杂的人群。

随即他骨悚然起来。整个居酒屋的人都在议论一桩忍界的盛事——七代目火影和向宗女的结亲，这些人好似自己结婚一样，议论的热火朝天，鸣人目光盯着坐在柜台边上安安静静喝酒的人，听的浑身汗都要炸起来了。

这是他自觉永远都对不住佐助的地方。可能的话甚至这辈子都不想想起来，可偏偏这科学忍具诚实的反映了佐助的记忆，这居酒屋的一分一毫清晰可见，甚至每个人的面目举止都栩栩如生，比刚才的火影楼清楚一万倍——所以哪怕那个人喝酒时的样子沉默安静，鸣人也明白他心里是何等的在意。

没有那么痛彻骨髓，你怎么会连天飞鸟烛火灯光都记得这样历历在目呢。

鸣人怔怔的走近他。

佐助扶着额头，脸上已经泛起了点红晕，手边站着一只歪着头等他的忍鹰。他克制，心里难过，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来。鸣人默默的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静了一会，又喝了口酒，管店家要了一张纸，然后又对这一张纸放空，静默无声的坐了很久。

写下一个端端正正的‘寿’。

写完之后他把纸条卷起来进忍鹰脚上系着的信筒里，随即又要了几瓶酒，痛饮至店的人走的光，最后毫无防备的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鸣人站在他身边，徒劳的伸手，想去摸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