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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会张贴在公告栏，你们去看的时候小心，别掉下楼梯。”裴允拉了拉秦昼，“要不要赌一把，我能考几分？”秦昼问:“你那张计划表还在吗？”裴允:“在啊。”秦昼:“拿来我看看。”这张丢人现眼的“计划表”裴允本来想扔，被秦昼制止了，说要督促他。

虽然觉得这个理由牵强了一些，但作为一个贴心的男朋友，裴允就顺了他的心意。

他现在知道秦昼留着这玩意是干嘛用了。

他跟皇帝翻牌选侍寝的妃子似的，在上面挑挑拣拣。

秦昼看着看着还不意，抛出了两个字，“就这？”裴允:“……”秦昼:“没想到，你还纯情。”裴允脑子里有弦崩了。

他皮笑不笑地说:“不是，你几个意思，什么叫我还纯情？”秦昼晃了晃这张纸，低声音和他耳语:“一定要我亲够五分钟的劲哪去了？”裴允脸微微发红。

他其实早就忘了当时往上面写了什么，现在随意一瞥，也觉得好笑。

300分，写一封匿名情书（以防他认出字迹，用文档打印出来）。

320分，找个机会玩真心话大冒险，做点手脚，问他有没有喜的人，或者说自己有喜的人，看看他反应。……400分，约他去买学习资料，趁机请他看电影。

420分，偷偷牵一下他的手指头（第一个指节）。

一直到520告白，后面就没有了。

前面最多就是找机会有一点肢体接触，比如蹭一下手，还有骑单车带他，让他抱着自己。

裴允:“谁知道我们的进度条那么快。”都没来得及度过一个青涩期，就迈入了热恋期。

秦昼:“那就补上吧。”裴允“？”那么会玩吗？

秦昼又问:“为什么后面没了？”裴允:“拜托，我考到五百二已经是上辈子烧高香烧来的。”秦昼把手中的纸还给他，“你能考得更好，继续想。”裴允心里微微一动。

其实他说得自信，有时候也没底的，“我如果没考好，你会不会失望？”秦昼看了眼坐在讲台边上听着学生背诵的老师，了把他的头发，“我没想过给你施加力，让你学习也是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如果一直放任自己，将来和秦昼的距离越来越大，会后悔吗？

裴允觉得应该是会的。

如果男朋友光芒万丈，而他止步不前，或许有朝一，他会受不了这个力，和他分开。

就算秦昼不在意，裴允也在乎。

“还有谁没过来背？”语文老师说。

新来的任课老师是个笑容可掬的中年女人，叫何淑月，气质优雅，看得出家境不错，一天两条裙子不带重样的。

和戴莲天差地别。

何淑月温温柔柔的，却让学生不敢放肆。

天生让人有点敬畏。

今天早自修是背课文，全班都要背。

何淑月打开保温杯盖子，抿了一口水，“大家这次都考得不错，古文阅读有点难度，但正确率还可以。”课文昨天裴允就已经背完了，刚跟秦昼说了半天话，现在她催了，裴允才拿着书上去。

走过去的时候，裴允还翻看了两眼，站到何淑月面前。

何淑月还是笑的模样，“说完话了？”裴允:“呃……”何淑月:“没有背错的话，我就饶了你。”背错是不会背错的。

秦昼背起来更狠心，背错了，就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把点心吃完，吃完后就吻他。

裴允刚尝到了油味的香甜，秦昼就放开他，说:“好吃你也吃不到。”裴允:“……”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

现在，裴允背书的正确率很高，也是被的。

何淑月笑眯眯地听完了，“不错。”裴允在这个老师面前没敢吹嘘，难得谦虚地说:“还好。”何淑月对着表格，找到了他的名字打了个钩，“把你同桌叫上来吧。”离早自习结束还有三分钟。

何淑月:“好了，你们的心都在外面的成绩上，现在去看吧，待会儿人就多了。”她喊了下课，就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出去看成绩。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裴允把跟着站起来的秦昼摁了回去，“你就在这呆着吧。”没过两分钟，秦昼就看见裴允头重脚轻地飘了回来。

秦昼从桌肚里摸了块糖，裴允坐下的时候就到他嘴里。

“考试而已。”秦昼安了一句。

裴允含着糖，匪夷所思地说:“哥，蛋显灵了。”秦昼:“？”裴允终于像是回了神，笑道:“这位帅哥，看电影吗？”裴允考了400分，摆了最后的考场。

“我觉得灵的，那两餐能量，一共是四截，代表4，还有那蛋，去掉俩破损的，就是两个完整的蛋，我的成绩早就一开始就预言了。”秦昼:“……你非要这么解读也可以。”裴允还沉浸在四百分的喜悦中，“我觉得我下次能考五百。”秦昼:“再下次六百？”裴允:“七百不是梦。”秦昼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