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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上下车的主干道。哪怕常永飞选择搭出租飞车，也得走这一段路。

街上来来往往，鱼龙混杂。

有疲惫下班回来的年轻人，也有零零散散纹着各式纹身的混混，但更多的是开店的老街坊。两人就在这片灯火缭绕的街道上行走。

“你会不会很不习惯？”常永飞是个闷不住的人，问道。

毕竟是能出入那家特殊酒吧的人，多少有些身价。

但常永飞不一样，他是哪里好玩就去哪里，哪怕把他扔去荒岛求生，他也能好好玩几天。

“不会。”白至舍意识到这两字不能让常永飞理解，因此补充道:“我各个地方都去过。”不说各个地方，就是古往今来，白至舍接到剧本就得拍摄。如今只是在这种普通的街上走走，还真没什么觉。

“啊？”常永飞惊讶，“你是个空中飞人？不对……”常永飞自我否认后开始分析，“你这个格也当不了商人。出差的话又到不了这种地方，所以，你是摄影师？！”白至舍:“……不是。”真不是错觉，他发现常永飞这人特别能胡思想。大概这就是艺术家的通病吧。

“那？家？”常永飞猜。

“不是，”白至舍刚想开口，就被常永飞用手按住了嘴巴。

“别告诉我，让我再猜一下。”常永飞玩上瘾了，可想了几秒钟仍没想到更多职业，“你这格肯定会找那些不常说话的职业，除了摄影师和家，似乎没什么了。”白至舍的格一板一眼，那双手显然养尊处优。哪怕曾经有过什么，如今也到达一个不需要自己劳的阶段。

“你是，盘手？”常永飞觉得这个职业符合白至舍格，但不需要到四周走动，还走到这种市井气息浓重街道相符合。

常永飞承认自己踢到硬板了，“你能不能给我点提示？你就告诉我，你的收入来源大概从哪个方向吧？”白至舍想了想，道:“卖脸。”

“？！！”常永飞难以置信地看向白至舍，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凑到白至舍身旁，“你是做那些工作的？”卖脸，不就是小白脸？

常年混迹各种风月场合，被富婆来抱去。为了不被抓，就得到干一单换一个地，那上至高端场合，下至酒吧舞厅，都是搜寻猎物的好地方。

常永飞打量了一番白至舍，觉得对方这颜值的确卖得出。

就是想不到，白至舍居然找上了他。

或者，这就是真劝人良善。是他动了白至舍，让白至舍选择了洗白从良。

白至舍不知为何，他不敢轻易点头。总觉得常永飞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你家人知道吗？”常永飞又问，内心无比唏嘘。

白至舍摇头，“我养父离开后，养母就改嫁了。她和我断了关系。”法律上的关系断了，私下偶尔会有联络。只是养母嫁入的阶层也不低，对于白至舍这种没有血缘的拖油瓶，养母还是得避嫌。

有钱人的家庭少不得财产纠纷，多一个白至舍，就多一分复杂。

哪怕一口饭钱不多，可白至舍已经有工作能力，又没有血缘关系，沾着拖着，反而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倒不如直接断了法律关系，以普通的朋友相称。

真的有心，那层法律关系有没有都无所谓。若是没心，纠不清也没意思。

“抱歉。”常永飞想不到白至舍居然是个孤儿。

但也说得过去。

他刚出生时还是战争年份，孤儿多不胜数。常永飞一家只是比较侥幸而已。父母服兵役也顺利回来。

“没什么。”白至舍真的没觉。他婴儿时期就失去了家人，养父母对他不差。只是养母还年轻，不是所有情失去就得孤独下半生。等所有年轻人都离家工作，家里总也得有个人说说话。

不像常永飞这种自得其乐的格，他养母是极度需要关怀的类型，只要长时间没人和她说话就觉得闷难受。白至舍自觉醒成蛇后，就成了懒懒散散，不说话的格。两人彼此不合，实在没必要相互拖累。

在这一点上，白至舍看得很开。

大概他也有情丧失人格的症状，只是被变温动物这个属覆盖了。

常永飞想了想，仍有些不敢相信，“可就算你父母已经离开，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去做那种出卖自己美的职业啊。”而且白至舍还这么理所当然的模样，真叫他猝不及防。

演员的确是出卖美的职业，白至舍不由得反驳道:“我凭本事赚钱，怎能算自暴自弃。”常永飞:“……”凭本事赚钱？

常永飞不往白至舍身下打量。

似乎，还有雄厚资本的。

第162章番外:白常的情报既然白至舍如此倔强，以自己的职业为荣，常永飞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他在心里默默给白至舍打了一个叉，他家人总不能让他和这样的人在一块。

话题影响情绪。因着刚才的话题，常永飞忽而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趣。

白至舍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本就是个不多话的人，也就安安静静地送常永飞到酒吧，自己一人先回家了。

追人得松紧有度，不能光把人急。

等常永飞找酒保拿到编号，看到白至舍上面的职业时，脸的无语。

姓名: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