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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给他指了个位置，公主裙一看，果然是自己以为是结石的东西待的地方，脸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他哭哭啼啼道:“我还以为我肠道里面堵了屎，死后才会出现那么大一颗结石呢！原来是鬼珠来的吗？害我天天担心哪天要是为鼓掌，你戳进去发现里面一颗东西……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鬼仆:“……”程杭:“……”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鬼珠突然就不香了。

鬼仆只觉得一辆火车直接从脸上碾了过去，万年不变的沉脸上居然破天荒出现了一丝别扭的情绪，低咳一声，挪开视线不敢看公主裙。

公主裙似有所，也抬头望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

两只鬼之间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暧.昧。

这个时候，程杭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俩的眉目传情，很没有眼地说道:“可快点儿的吧。他的鬼珠已经给我了，估计炼化你们的人已经知道事情有变，肯定会采取措施。到时候天谴锁定到你们身上，我可就没办法了。”众鬼:“……”--拿到四颗鬼珠，程杭便准备如法炮制，消除他们四个身上的执念，送他们去间排队等投胎。

但鬼仆执意要留下来，亲眼看着仇人遭报应，因为他，公主裙也不肯离开，于是这次送走的只有胖鬼兄弟俩。

两只干瘪的肥胖身影消失在眼前的同时，工厂里属于他们的神像也纷纷炸裂，诡异的是，神像中间居然都是空的，封着蜘蛛、蜈蚣等毒虫。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靠什么存活下来的，神像裂开后居然还活着，纷纷四散逃开。

公主裙脸一绿，觉自己身上就爬着这些东西，忍不住浑身一抖，头皮发麻。

鬼仆的脸也不太好看。

任谁看到自己的形象里爬出这么多毒虫，心里都不会好受。

程杭倒是十分淡定，给他们解释道:“信仰力的作用很大，一些传说里，甚至拥有造神的能力。这些东西受到信仰力的引，才会爬进去。”一般寺庙道观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真正神明收的信仰是纯洁干净的，不像神像，收的都是人的**、憎恨、痛苦，所以引来的都是些物。

鬼仆和公主裙两个仿佛夫唱夫随的小两口，齐齐挪开视线，望向程杭。

公主裙替鬼仆发问:“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人？”鬼仆无法违抗炼化者的命令，但他们都见过炼化其他鬼魂的场面，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人品不行，但这方面的能力的确很厉害。

他们怕程杭跟对方斗法，可能占不到上风。

程杭见他们目光真挚，是真的担心自己，心头一暖，有成竹道:“你们看着就是了。”鬼仆和公主裙的目光微亮，就看见程杭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片刻后电话接通，程杭:“喂，警察局吗？我举报！有人宣传封建信，还在废弃工厂里面开黑作坊，赚了不少钱呢！”才稍微有了点底气的两只鬼:“……”程杭振振有词，“总不能让老天一道雷砸下来，把他劈死吧？人的事情，就给人去处理。这件事情曝光出去，知道的人多了，他的报应自然很快就会到。”公主裙将信将疑，鬼仆却深一口气，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早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