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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洗完脚,坐在一边,不说话了。杨传厚铺好被子,麻利地洗好脸和脚,忽然走过去把罗利泽抱起来。罗利泽吓得“啊!”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脸更红了。
不可描述的一夜,杨传厚将罗利泽翻来覆去煎了无数次,一直到凌晨,罗利泽昏睡过去。久不见荤腥的饿狼,一旦开荤太可怕了。杨传厚神奕奕,看看时间已经3点了,他毫无睡意,干脆起来打坐,控制着微弱的灵气在罗利泽身上游走,让他身上舒服点。打坐完起来练拳、做饭,罗利泽还没醒,看他睡的香杨传厚没叫他,罗利泽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起来活力无限,没有任何不适,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他们的生活温馨甜,然而,66年却是不平静的一年。年初听说有几位国家重要领导被免职,后来又听说京市的领导也有的被停止工作。到年底,县委的气氛也变得有点怪异,经常组织思想学习、开会。
后来罗利泽和父亲通信了解到,沪市更严重,他母亲现在常工作都不做了,整天说什么革命、运动,他们研究所的工作也受到阻碍,让人觉得很不安。他父亲还写信告诉他,过年别回去了,沪市政局有点
。
罗利泽过年不回沪市,他父亲不让他回去,而且县委也不放假,就腊月三十、正月初一2天休息,初二就上班。罗利泽29下班就去了杨传厚家,有人看见就说是体验基层生活,了解百姓疾苦,至于为什么去杨家,这不是刚好认识,而且别人家有闺女有媳妇的,不方便,还引来一顿赞扬。
杨明义知道罗利泽在杨家过年很高兴,家里就2个人还是有点冷清,每次罗利泽去了家里都能多很多笑。
大年三十吃过早饭,一家人兴致的裁纸写对联、贴对联,做好吃的,玩的不亦乐乎。别管什么时局什么革命,天大地大过年最大,我们的民族传统,过年时只说高兴的事。
晚上带着菜去杨大嫂家一起守岁吃年夜饭,这是杨母在时定下的,分家以后过年还是一起过。至于为什么杨母和二儿子一起住却是去杨大嫂家过年,祖辈传下来的规矩,长子长孙承家业、供祖宗,所以在那守岁。杨母去世以后这个习惯也没改,家里总共就那么几口人,在一起还热闹。
一开始听说副县长要和他们一起过年,杨大嫂他们都很紧张,杨传厚一再强调不用把罗利泽当副县长,和对他们父子一样就行,他们也还是紧张,直到看到罗利泽的表现,他们才知道杨传厚所言不虚。杨传厚也和罗利泽说过他大嫂很好,让他不用拘束,事实上罗利泽也真不拘束,杨大嫂他们四人忙着做菜、包饺子,罗利泽和杨明义带着杨明礼的三个孩子一起在院子里放炮仗,就是把一挂鞭炮拆开来一个一个的放,玩的比孩子还像孩子。
杨大嫂把杨传厚拉到一边,指指罗利泽,问他:“你们俩?”
“你弟媳妇。”杨传厚不想骗大嫂,他很敬重大嫂,年轻守寡,一个人照顾他母亲和侄子,很不容易,所以他退伍回来后尽可能的帮着他们一家,人与人之间的情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关系就越来越融洽。
“……你觉得好就行。”小叔子不是自己儿子,杨大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好对人家!”吃了饺子守完岁,回家睡觉。罗利泽趴在他怀里,摸着他身上的疤痕,“这些是怎么来的?”
“丑吗?”
“不丑,大男人有点疤算什么。”
“侵略战争时让毒气腐蚀的。”罗利泽亲亲他的肩膀,“这是勋章,你们都很伟大!”把他到处摸的手拿出来,握住细细把玩,这双手是真的好看,手掌白皙,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明明很瘦,握在手里却觉得异常柔软。两只手放到一起,自己的大的像个蒲扇,手心布
老茧,手背像松树皮,跟铁耙一样硬,他不敢用力,仿佛一用力就能捏坏了。跟它的主人一样美好,值得他捧在手心里
惜珍视。
上午他们父子去拜年,回来罗利泽还在炕上呼呼大睡,有客人来了杨传厚都给让到西屋,不让人打扰他。这个年是罗利泽长这么大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有人宠着照顾着的觉太美好。
三个男人组成的家庭,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易逝。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病毒早被消灭,我们的
天也到来。
第7章变故生新年伊始,紧张的气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重。从大城市蔓延到小县城,从政府单位扩展到学校。年初杨明义到县城高中去上高一了,学校现在却都不怎么正常上课,同学们每天谈论的也都是什么革命,无心学习。
67年8月份的一天,罗利泽被找去谈话,县委书记和一位沪市来的革命小组的同志跟他说,他父亲罗启文是资本家,被打成反派,要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她母亲赵凤同志已经和他父亲离婚撇清关系,问他是要跟着母亲声明和父亲离关系,还是和父亲一起去劳改。
晴天霹雳!噩耗来的猝不及防。他怎么可能和父亲离关系,他父亲现在处境肯定很不好,要是再和他
离关系,他怎么撑的下去!
其实他父亲不能算是资本家,罗家在他祖父那一辈是最兴旺的,他祖父有纺纱、染布、化工等各种工厂几十家,确实是当时沪市最大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