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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西索……有定过情吗？’西索啃咬着指尖。‘这个问题伊路会怎么回答？’他努力地揣测，不过越是深思却越觉凌。‘伊路会选择哪个地点？在猎人考试的时候我们曾经合作过几次，还有友客鑫，在贪婪岛也算上。哪一次更接近定情？，啊，是不是呢？那里是唯一一次比较接近的地方……’西索的手指情不自地拂过嘴。

那算不上一个多情的吻。只是……真的很出人意料呢。

抬起手来，他伸向题目下方的空白处。

‘但……那是一场彻头彻尾地欺骗。’他沮丧地犹豫着，‘伊路不会想要那个回忆吧。’‘系统并没有说过空白算错吧？’伊路米思忖着，‘如果我们都空着不答，是不是也算是一致的答案呢？’但系统似乎并不打算给伊路米这个投机取巧的机会。在空置了五分钟之后，触摸板发出了刺耳的滴滴声，仿佛在催他立刻写下答案似的。

‘这好歹也是念能力者的游戏吧？’伊路米有点抓狂地想，‘虽然是情的试炼没错，但问题也应该多少考核一点跟念有关的东西才对吧！’‘……看来不写字的话就会一直困在这道题上呢。’西索徘徊了一会儿，在此期间那个触摸板一直发出的响声令人心浮气躁，让人恨不得一扑克废了它。

事实上，他已经往四周的墙壁上甩过扑克了，在思忖的过程中，还不止一次。

‘出题的人真是无聊哦。’西索再次啃咬了一会儿手指，“好吧。”他咬着手指说，然后在答案处写道:未来的某个地方。

“与答案不相符。”那个自称是神的声音有点怪，不知道是带着过量的惊奇还是嗤笑之意，“答题错误。请从以下选项中选出一项作为惩罚:a，视力；b，念力；c，退出试炼。”

“什么嘛，”西索抱怨道，“本就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嘛。”抬起手，他在触摸板上按下了选择。

a。

伊路米从那个漆黑的地方回到现实中后，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和西索的位置并没有移动。

‘这就意味着……’他看向西索，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那是非常的不对劲。

——任何人的眼睛都有可能木然无神，但西索的绝对不会。

像是有一团黑雾在那双瞳仁中极致地扩散开来，将金的虹膜挤成了薄薄的圆环。

‘西索……’“伊路？”凭着空气的震动，西索知道伊路米已经站到了自己身边。他伸出手。

伊路米觉得大脑轰的一声。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震惊过——震动，加上惊恐！一把抓住西索的前襟，伊路米另一只手连念针都准备好了。

‘那混蛋怎么可能答错了这一题，然后让自己瞎掉？！’“伊路好热情啊~~~?”西索笑嘻嘻地说，就好像伊路米不是要他几针，而是打算给他个拥抱似的。他张开双臂，做出等待拥抱的姿势。

‘变态~’伊路米无声地叹了口气，放开西索。

“伊路写的是……吗？”西索问，顺势抓住了刚刚从自己衣服上松开的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接近那个的答案吗？’伊路米有力无气地在心中吐槽道。

“真是的，”西索撅了撅嘴，略带郁闷地说，“人家好不容易说一次真话的说。”‘……你是变化系的，你要说什么真话啊？’头一次，伊路米这么狂热地赞成西索说谎。‘明明平时没必要的时候你都要说谎的啊！’他愤然地狠握了西索的手一下。‘果然不说谎真的会死呢。’“伊路抓狂的时候好可~~~”受到手上一紧，西索脑海里几乎能构建出此刻伊路米的表情。答错题目，更有甚者，失去了视力这件事，都不是当前这一秒那个杀手最痛恨的，眼前最让他郁闷到死的恐怕是——不能亲自说教一顿！

那种作系的强迫症呐。

‘可？’伊路米在心里反问，‘你是在证明，你真的瞎了这回事吗？’接下来还有一大半路程呢，重头戏本来应该在后面。

‘真是……令人头疼啊。’伊路米看着骰子，犹豫地想。‘我不能说，而他不能看。这样就把我们沟通的渠道给堵死了呢。’眼睛看不见确实造成了很大的问题，但对于西索来讲，飞出扑克打中已知位置空中悬挂着的东西本来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做到的事。

而且可以做得更炫目。

四张扑克从四个角度旋转着飞出，越过空中的骨骰子，错回旋，从后侧拨动了骰子，再飞回到了西索手中。

这一串动作着实令人眼花缭。

“这是猎人考试的时候，跟一个人学的。”西索解说道，“当时觉得很有趣，等看懂了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呐。”‘确实很低端。’伊路米的食指在西索的手背上点了点表示赞同。

不过此刻却很有效。因为，这是探路的需要。

想到这个，伊路米的心就止不住下沉。他知道没有了那双光彩夺目的金眸子，西索还是西索。但，‘不完整呢。’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