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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姜莱的皮夹克，头顶在姜莱的后背上，心里泛上酸涩，他突然意识到这种觉应该叫做动。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么多人惦记着、暗暗关心着，尤其这几位除了孙竞以外曾经都是他本不愿意搭理的人。

或许人就是这样，不经历事情永远无法鉴得真心。他不知道姜莱和蛤|蟆、黄什么时候越走越近，也不知道孙竞知道姜莱是gay时到底有没有介意。但他清晰明了姜莱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亲近他的人最后都喜上他。

北小武的手臂紧紧环着姜莱的，姿势与姜莱生那天骑自行车时无差，心里却知道一切都变了。

姜莱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魔王，他是把希望和亮光带到面前的人，让他在失去父亲之后短时间内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人际往。

一想到如果事情提早发生半年，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姜莱没有薛曼没有这一群哥哥，自己会过成什么样，后脊背就一阵阵地冒冷汗。

不幸中的万幸吧！

北小武微微眯起眼睛，极速后退的店铺招牌以及早夜游者嬉闹的笑，让他的手臂又缩小了一圈。

男孩们轮带头，在三环以外的乡道上飞驰，第一辆车栽进水洼第二辆车又冲去最前面。呼叫声此消彼长，直到彻底摆了灯光、天边亮起第一颗星星，他们才停了下来。

河的上游，距离姜莱和北小武聊天的地方不算太远，摩托停了，男孩们依次取下头盔拨头发。

长杂草的荒田成了男孩们嬉闹的场所，孙竞轻松跳出一个两米开外，蛤|蟆和黄自不量力地挽起袖子非要比试比试。

姜莱和北小武站在一边打着手电，怂恿嚎叫。

不知道是谁先点燃了一堆枯草，几个人就围着一簇火苗席地而坐。说着说着，不约而同聊到女孩，姜莱觉得时机到了便推了推身边的蛤|蟆。

“你不喜人家徐菲菲，送人回家这种事就应该留给喜的人啊。”火光映红每一个人的脸，而黄的似乎更红一些。

“我真不喜啊，但人家崴了脚身边又没人，我总不能装瞎吧。”说起下午的事情，蛤|蟆觉得冤的。

黄低低“啧”了一身，把头扭到一边，“你不喜她谁信啊，往自习室跑了一年，周末就在人家家门口等着，我还不了解你。”

“我去自习室，兄弟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不是为了陪你，谁去那种地方找罪受啊。”蛤|蟆有点不乐意。

黄不出声了，往火堆里一把把地加着枯柴。

孙竞笑笑:“哦，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不就是两人都有点喜徐菲菲，还要表现出老子不稀罕吗？”姜莱听了孙竞的解释简直笑，“我说呢，明明盯着徐菲菲还要人家白雪的电话。”孙竞往黄和蛤|蟆面前一人丢了一颗随手捡起来的小石子，“你俩的病不在喜谁上。”

“啥？”黄和蛤|蟆同时抬头望孙竞。

孙竞笑着和姜莱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异口同声，“你俩的病在……自以为是。”

“谁自以为是了？”

“我怎么自以为是了？”姜莱笑，“你们兄弟之间，一会儿推让一会儿争抢，有没有问过徐菲菲的意思？”蛤|蟆和黄瞬间蔫了。

徐菲菲虽然长相不那么出众，可胜在有种霸道小姐姐的气质，蛤|蟆和黄偏偏都很吃这一款。

北小武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生到了一定年纪都会不自觉讨论起“喜谁”这种话题，反正和他一般大的小孩们还整沉湎于漫画和游戏里。

“不过你们也算有眼光了，”孙竞笑，“徐菲菲那是我们校篮球队队长看上的女生，我劝你们就不要真癞|蛤|蟆想吃天鹅了，兄弟间为一个女孩明争暗斗，丢不丢人。”姜莱倒是不知道这茬，撇嘴笑笑看蛤|蟆和黄，真是为这两人硬生生自己泡一年自习室到不值。

篝火烧得越来越旺，似是突然发现几个人里还有一个小朋友沉默着，姜莱推了一把北小武，“你别光听着偷师啊，把你的问题说出来，哥哥们给你分析分析啊。”北小武哪有什么问题，他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但不知为何小脸也红了起来。

“唉，你们太无聊了，我去。”北小武起身一个人走出十几米外拉开拉链。

孙竞和蛤|蟆一起起身，走到北小武身边，一左一右仰着脖子拉拉链。

他们刚开始，黄也加入了，四个人一排，水声此消彼长。他们一起叫姜莱。

姜莱也憋着呢，但又觉得荒郊野地里站成一排那个氛围有点诡异。孙竞和北小武知道他的情况，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了。

他有点怕蛤|蟆和黄后知道了他是gay，再回想起几个人曾经站在一起比较谁更远隔应到。

回到家，姜莱趁着还不算太累擦了一遍车，新鞋上的墨绿油画颜料已经干涸沾着灰尘非常丑陋。

姜莱回房间拿出松节油，用旧笔刷沾着一点点地擦。

薛曼从房里出来抻着懒，看到姜莱在院子里对着一个15瓦的灯泡专注擦鞋，笑着走了过去。

“你就这么对你大姨给你买地鞋啊？”薛曼环抱双臂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姜莱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憋着气继续擦鞋。

“看来姜必成把那些贼心眼都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