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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大型船只，甲板大到能容纳十多个人一起躺着晒太，赚了一笔的船商还很细心地将储藏室里填食材。

景琛在出航前美美吃了一顿，凌奕问人买来了海图。

“这段子类西海里可不太平啊。”卖给凌奕海图的人说，“在类西海打渔的船都回来了，有人说见到海妖们打起来了，遭殃的可是我们这些住海边的人。对了，你们要走海路的话，海图上打红点的区域你们尽量绕过去。”凌奕点头，收好海图，“多谢。”第二天凌晨，两人坐着船只出发，待到离开一定距离后，将船收到储物戒里坐上了大红。

“真是有辱我兽辈的尊严！”大红一边挥着翅膀一边愤愤道，“想我这么英明神武，就不能干点跟身份相匹配的事吗？！”景琛百无聊赖看了眼罗盘，打了个哈欠泪眼离道，“行啊，你英明神武，那把两个蛋还我，孵蛋这种事对你来说太掉价了。”大红鼻子一抖，立马不说话了。

景琛没得到回答，爬过来摸大红犄角，“你说都不是一个种族的，你拿他们两只干嘛，还这么宝贝，不知道以为是你生的。”大红默默别过头不说话，那神态简直就是在说我不跟你计较一般。

不被兽计较的景琛，“……”果断调头烦凌奕去了，“我们现在什么位置？”凌奕伸手将人揽入怀中，盖上褥子，呼啸的烈风被他竖起的隔离罩阻挡在外，“后天中午就能抵达，你先睡一下。”入夜，壮阔的海岸线尽头只看到一层浅蓝泛着粼粼波光，细碎的波纹照出天空那轮明月的皎洁。景琛和凌奕相拥而眠，散开的黑长发如织在了一起。边，大红身子卷着两颗蛋也是好眠，腹部柔软的发带着温热，维持两颗蛋表面的温度。

“哗啦。”一个黑影跃出水面后飞快落下，在海面上起泛白的花。

船中两人一兽齐齐睁开了眼睛。

“嗡。”船底被什么撞击，轻轻震颤了一下。

两人飞快走到甲板上，月光撒下一地银辉。

“是什么？”景琛穿着衣服快速道。

“不清楚。”凌奕在系带，难得他们没在野外宿想好好上睡一觉，偏生每时每刻都不让他们安生，“冥烈做准备！”冥丁火魄听到这名字差点就泪奔了，可怜见的这才是他本名啊有木有，好歹自己也算是有点名头的怪，当年在火山也是有赫赫凶名的，大红这个名字真心不要太美……呜呜，他的主人果然是个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凌奕一眼扫过来，看到完全没在戒备状态的某兽有些头痛，这种关键时刻还能分神的坏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

继船底被撞后，海面出一条二十多米长的黑鱼尾，甩动速度极快，破风声响起可见力道也不轻，这一下过来，不得把船毁得七七八八。

凌奕抱着景琛身往上一跃，大红心领神会腾身而起，身子大，稳稳将两人托住，下方的船也随之被收到储物戒中，危机暂时解除。

“鱼？鱼！”景琛尾音扬起，然后很快淡定下来，估计是海域中海王一类的符兽，长这么大真心不稀奇。

出海面的黑尾巴并没有停止扇动，他的身子跟随动作也暴出来，背后有竖起的鳍，是鲨鱼！

“砰。”与此同时，本以为会挥空的尾巴居然打到了什么东西，另一个黑影被拍飞出水面，同样巨大的身体落下掀起两人高巨。

大红不得不往上飞了一点。

那是一条大黄鱼，只是头上长了锋利的刺，被拍出的位置是船只原先待的地方，如果没有他们没有及时将船收回，恐怕在鲨鱼尾扇过来之前会先被这条黄鱼顶破。

“这条是你吃的。”凌奕面容冷肃平静道。

这绝对是凌奕在表示睡觉被打扰的不，景琛语气弱弱道，“其实你可以再含蓄一点，比如酥炸的应该比红烧好吃。”凌奕，“……”他们下方，鲨鱼又拍了黄鱼一下，后者重重砸在海面上，浮起来变成了一条半死不活的鱼。然后戏剧的一幕发生了，两条鱼渐渐缩小，变成人形大小，最后，居然变成了人！

景琛嘴角一，“我突然没胃口了。”听说人酸牙。

鲨鱼变成的人影站立在水面上，黑紧身衣勾出强健有力的肌*魄，月光照在他侧脸映出立体的轮廓，水波自他足下开，形成一圈圈波纹，宛如远古的人鱼。

“蒙！”景琛惊讶出声。

凌奕摇头，示意景琛先不要说话。

蒙缓缓走向黄鱼变成的男人，后者此刻已经是强弩末途，躺在水面上有气无力呼。

“以海神之名审判！”蒙右手抬起，蓝光闪现之处显现出一柄三叉戟，用力一刺，在男人额上三寸的位置停住。水纹状的蓝图案在两人额前若隐若现，男人双目怒瞪，却只能应到体内的海神力量在不断消失。

蒙收回三叉戟，面前的男人已变作一团泡沫融入海中。

原来人鱼死后还真是变成泡沫的。景琛盯着白沫出神。

蒙两手垂下，站在泡沫前没有其他动作，全身气息处在一种极度安详状态，仿若经历一场大战后的祷告，悲伤溢出来，没有人想去打扰他。

干瞪眼了一会儿功夫，凌奕在不远的海面上拿出船，和景琛进到舱里继续睡了。

天初晓时，化作石雕的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