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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政不节乎？使民疾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

“宦室荣与？妇谒盛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

“苞苴行与？谗夫兴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

…

…

——【注】洛行知口中一边念着祈雨词一边行跪拜大礼，国师不跪皇帝，只跪上苍，可上苍比皇帝难打动，这仪式持续了半个时辰，洛行知就跪了半个时辰，只跪的腿都麻了。

山上除了国师清冷念词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所有人都巴巴望着不似凡人的国师大人，翘首盼着雨下下来。

姬封也是人群中的一员，不过他望的不是雨而是洛行知，姬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洛行知，洛行知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恭敬有加，进退有度的，如此高高在上从未有过，看洛行知一身洁白笔直跪在那里，那殷红的张张合合吐出告词，姬封竟然觉得……有点动人。

洛行知丝毫不知姬封心中所想，尽职尽责扮演者国师的角，终于念完所有告词，洛行知起身把告词扔进火盆里，纸张化成灰烬从火中飞出来，随着风卷上天，仿佛是代替人类将祈求转告天神。

“浩浩兮神州朗朗，安的南风兮熏我炎黄，降下雨兮泽润四方。”念完这最后一句话，洛行知再次跪下朝天一拜，之后，洛行知双手相叠，掌心贴地，保持着跪拜姿势，司礼吹了一声长长的号角，号角声落，姬封带领所有将士灾民一起跪了下来。跟着洛行知诵到:“浩浩兮神州朗朗，安的南风兮熏我炎黄，降下雨兮泽润四方。”

…

…

啪嗒——啪嗒——啪嗒——起先是一滴，然后两滴，三滴的雨从空中落了起来，等众人抬起头，才发现晴朗无云的天空已是大风呼啸，乌云翻滚。

“啊，下雨了，真的下雨了……”灾民们一个二个从地上站起来开始淋着雨呼，如同获得新生一般的笑容在每个人脸上浮现。

“这雨会持续三，赣南州所有干涸的土地都会受到滋润，皇上给大家带来了粮食，大家回家吧，旱灾结束了，不用再逃难了。”洛行知话音一落，灾民们再次一个接着一个跪下，这次不是为了求雨，而是为了谢国师，谢他们的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浩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这是含着最真挚情的呼唤，这是和姬封在战场上获得的全然不同的成就，这是……他的国师带给他的。

想到洛行知，姬封立刻抬头朝洛行知看去，正好对上洛行知看过来的目光，区别于方才的高不可攀，这目光含着一丝笑意，他说:“皇上，臣幸不辱命。”姬封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因为解决了灾情轻松，一方面因为没有理由死洛行知了叹息，还有一方面，因为洛行知出乎预料的表现……愉悦？

他怎么会愉悦呢？明明他最想除掉的就是国师，要是国师是神还好，要是有真本事那不是更难除掉了？有什么好愉悦的？

姬封下复杂的心情叫来副官讨论接下来怎么从其他地方调来物资，讨论了大概一刻钟，灾民呼完了，准备下山了，士兵也准备收拾祭祀用具了，姬封抬头看向高台，这才发现洛行知早已不见了。

“国师呢？”

“回皇上，国师早就回州长府了。”

“溜的倒快……”姬封决定先回州长府，他对国师这玄乎的能力还好奇的，等到到了州长府，姬封随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往洛行知所在西厢院去了。

远远看见洛行知房门紧闭，远星守在门口神魂不定的。

“国师呢？”远星不痕迹拦在姬封面前，“回皇上，国师身体不适，回房休息了。”身体不适？难道求雨还有副作用不成？姬封立刻就想推开房门看看。

“皇上，国师说他现在不方便见外人，特让弟子在外守着，皇上请回吧。”一个小小祭司弟子竟然敢拦他的路，姬封已经多久没遇到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脸一下冷了。

“朕要进去，你敢拦着？”

“弟子不敢，只是国师他——”远星话还没说完，姬封已经一掌拍开他往屋里去了。

“朕去看看，你守着门口便是。”远星心里担忧，但又无法违抗姬封命令，只得继续在门口守着。……姬封进了房间以后，发现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即便洛行知真的身体不适，刚才也该被吵醒了才是，以洛行知的格，再怎么难受也会下来行礼，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太不寻常了。

姬封径直往边走去，只见边屏风上搭着洛行知求雨穿的衣服，而上鼓起了一团显然就是洛行知了。

姬封在边坐下，手自然搭在被子上，才发现被子竟然在轻微抖动，姬封心里惊了一下，立刻拉开了被子，只见洛行知蜷缩在上，不住颤抖着。

“洛行知？洛行知？”姬封的手触到洛行知肩膀，凉的可怕，那怕是淋了雨体温也不该这么低才是，正当继续准备叫太医的时候，上的洛行知像是发现了热源一般，突然一把抱住了姬封。

姬封大惊失，立刻就想推开洛行知。

“你在做什么？”

“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