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咽喉的弧刀。

右边，是那一叠厚厚的，不知道记录什么的纸。

新王们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们僵硬地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坐，抬头看到保王们刚要起身离席。他们应该来了有段时间，不知道国王奖赏给了他们什么，一个个笑得十分灿烂。

一个念头掠过新王们中绝大数人的脑海:他们要是接过那朵铁蔷薇就好了。

“我是不是该告诫一下我的厨师？先生们。”国王开口了，烛火的映照下他眉宇中的乖戾丝毫未减，因此哪怕他说话的语气称得上温和，也教人觉得不像什么好话。

“我吩咐了他们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美食，但现在你们的脸看起来可真是糟糕透了，难道他们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吗？”这两天的伙食的确是算得上丰盛，浓汤鲜。

但这关头谁有心情享受啊？

新王们不知道国王打算做什么，只好回答他的问题，称赞这两天的伙食极了。

“啊，自然了。”国王笑了，接下来的话却让贵族们脸陡然变了，“他们都是我忠心耿耿的好仆人，哪怕我是叫他们在面包里掺点颠茄[1]他们也会照办。”毕竟过了接近两天时间，新王们多多少少还是都有吃点东西。而曾经吃过那些面包的贵族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胃，几乎想要当场吐出来。

“得体点，先生。”国王注视着他们的脸变化，“天气冷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有利于饭后消化。”看在圣主的份上，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点吧。

新王们难堪地坐在位置上，“和厨师比起来，你们可太让我失望了。”国王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他一贯晴不定，微笑之下总是藏着暴怒的炎火。会议室中仿佛掠过了一场寒风，人人噤声。

“来谈谈你们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好事吧。”

“舍维·杜·布雷。”国王拿起了他右手边那叠纸最上面的一份，“先生，您的投石机极了，它轰开了尔维城堡的大门。”被点到名的舍维先生一声不吭，靠着椅背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现在好了，新王贵族们知道国王手边的那叠纸是干什么的了。

白金汉公爵将这场内中他们干了什么“好事”全都记下来了，看样子还写得清清楚楚。

“圣西蒙先生，不得不说，您的骑兵在多玛河下游放的火烧得真漂亮啊。”

“吕里先生，您不要丧气，虽然您的士兵在攻打城堡上逊了点，但他们在抢劫村庄上表现可圈可点。”

“哦，还有我们的罗什先生，您在东边做的事情也十分出……”

“……”纸一份份翻过去。

国王的口气亲切极了，亲切的让人脸苍白，几乎昏死过去。

嗅觉锐的贵族们发现国王一律只称呼他们的名字，而不带任何爵位，从这个细节透出了点可怕的信号。

“我该为你们鼓掌吗？”国王十分有耐心地将所有的人点了一遍，他抬头，微笑着看向所有人。这微笑与他同格莱斯大公决斗时一模一样，别忘了那把弧刀就放在国王的手边。

最先被点到名的舍维先生反应最快，他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匍匐在冷冰冰的地上，哀求道:“请陛下宽恕我无知的错误。”他算是这里面身份较为轻微的一个，他原本是抱着在格莱斯大公夺取王位表现出，好提高地位的主意，内战中格外卖力。哪里到前边的卖力反成了绞在脖子上的绳索。他不敢去想国王第一个点他意味着什么。

舍维痛哭涕地向国王请罪。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

他们的国王可是暴怒起来连亲叔叔白金汉公爵都敢扔上断头台的人，没有谁认为自己的身份比白金汉公爵更尊贵。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不是在欣你们勇气可嘉吗？”国王口气惊疑，“我还打算为你们每个人打造一枚勋章呢，就摆在你们的坟墓前，如何？”说出来了……

新王们脸一白，国王果然就是想把他们头都砍了。

“您该他们一个机会。”堪称天籁的声音响了起来，白金汉公爵在众人的目光中踏进了彩室，他宽容地看着自己的侄子，“梅茨尔的刽子手不会想要一个冬天接太多活的，陛下。”

“我以为您会乐意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呢，我亲的叔父，您的士兵不是很出吗？”

“您不能让他们去充当刽子手吧，这可不是对待您忠心耿耿的骑士该有的举动。”白金汉公爵无可奈何地道。

“那好吧。”国王沉一会，退了一步。

“我想，诸位会乐意为自己造成的破坏作出点理所当然的赔偿吧？”新王们能说什么呢？

除了不尽，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国王的弧刀还摆在他的左手边。

右边的纸已经念完，全扔到了地上，现在桌面只剩下那把刀了。

国王拍了拍掌，国王的秘书快步走进了彩室中，带着一叠纸，墨水和羽笔。

纸张发了下去。

“来吧，我的好先生们。”国王轻快地说，“你们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值多少磅，就请写在这张纸上吧。当然了，请允许我提醒你们一件事。”国王的微笑在贵族眼中宛若噩梦。

他们这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