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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自杀!”
“哦?”谭飞航挑了挑眉。
“她确实是自杀。”志学从二楼慢慢走下来,今天的他神情憔悴,再没了大学教授的儒雅做派,“事到如今,我不会骗你,也没有什么必要骗你。”
“那你告诉我,我母亲死的时候,有什么真相?”谭飞航眼神冷了下来。
“我和谭丽赶到的时候,你母亲已经过世了。甚至在第一时间我们就打了急救电话。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洪翔跟你说的吧,他才来我身边几年,知道什么。”志学手里提着个有些年份的档案袋,苦笑了一下:“我和你姑姑就算再丧心病狂,也绝不敢在你母亲的生死问题上扯谎,”谭飞航尖锐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然而空气中却形成了让志学都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的迫。
“你应该觉得奇怪的。因为你母亲既然是自杀,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把那个档案袋放在了谭飞航面前,“实际上,我们确实做了一些事。为了让你对谭天和的隔阂足够深,我们拿走了你母亲的遗书。”谭飞航猛的站起来,几乎是从志学的手里把档案袋拽走。
然后他打开了袋子。
从里面拿出一封牛皮纸封面的信封。
母亲悉的字迹,呈现在了眼前。
——小航,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
第63章大河——小航,对不起。
母亲悉的字迹展现在眼前的第一瞬间,谭飞航便已经酸涩。他怕自己失态,怕自己在面对志学这样的敌人的时候,出最脆弱的地方。
“你想拿这个换?”他抬头问志学,声音沙哑的可怕。
“看在谭丽是你姑姑的份儿上……”志学说。
“为什么?”谭飞航问他。
“什么为什么?”
“这些年,为什么?”谭飞航说。
志学笑了笑:“你姑姑是我的学生。她刚读研一,上过一次我的课就来跟我表白,写了好多情书。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她是谭天和的妹妹。直到开始谈婚论嫁”
“一个穷教师,跟有钱人订婚,订婚宴上的花费,我一辈子都赚不回来。”志学说,“和谭丽在一起后,我可以坐头等舱,出入任何我想去的高端会所,随心所的去全世界各地消费。不止如此,因为你父亲的原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高看我一眼。学校的资源、外出的讲座、评职称的时候,就像是我加持了什么特别的光环一样……我这才知道,有钱是真的很好啊。”
“因为有钱了,所以不足。”志学说,“自己开制片公司,做导演、做编剧,当教授……不是因为你们谭家,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不要把自己的贪粉饰的这么动人。”谭飞航冷笑。
“确实是贪。”志学说,“人心的贪婪是无止境的。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贪婪这件事情,太让我愉快,以至于我没有克制。当然,我也愿赌服输。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不仅如此,曾经欠你的,欠大哥的钱,我都会归还。我不想去吃牢饭。去加拿大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我可以承诺,跟谭丽,下半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谭飞航沉默了很久。
久到志学以为谭飞航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条件。
他拿起笔,带着谭丽在几份合同上签了字。
“那么就此告别吧。”他说,然后和谭丽提起了家里的佣人早就准备在门口的行李。
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围了记者。
闪光灯和话筒怼到了他的脸上。
志学愤怒的转身看谭飞航。
谭飞航站了起来,冰冷的看着他。
“你以为钱的问题,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吗?”谭飞航走到他面前,冷冷的说,“到最后还妄想用虚伪的言辞全身而退?”
“你——!”
“身败名裂的滋味,比一贫如洗更糟糕。你很快会意识到这一点。”谭飞航说完,在谭丽的惊呼中猛的给了他一拳。
这一圈直接将他推入了记者包围的海洋。
“先生,接到爆料,您涉嫌潜规则星洋旗下艺人一时,不知道您有什么想说的?”
“教授,您学术论文造假的事情今被某官方披,不知道您对此事的回应是什么?”
“先生,您的制片公司财务拿出了账,出现巨额亏空,您对投资人怎么代……”
“先生——”
“先生!”*谭飞航带着母亲的遗书,回到了翠别山庄。
他在翁秀眉的画像前站了一会儿。
那封遗书就在他的手边。
他有些没有勇气去打开它……打开它,过往的伤痛就要再经历一次;打开它,就会把母亲最后的话看完,那是留下的最后一点信息。
过了很久,直到天边擦亮,他才慢慢的出了发黄的信纸。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大河的故事吗?
你外公过世的时候,你还小的时候,我曾经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小象和兔子是好朋友。
有一天,兔子对小象说:我要一个人去旅游了。
小象问:你要去哪里?我想跟你一起去。
兔子说: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那里有一条大河,只能我一个人去。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