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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24第一话去年9月份的时候,我和
天回了次她的老家。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去她家,所以大包小包带了不少东西。在买东西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知道她还有这麽多亲戚。都说女人心很细,有些不常走动、来往疏远的亲戚,可能都是靠这种形式来维繫吧。
子一家生活在山西挨着内蒙边上的一个小县城,背靠
山馀脉,面对黄河大弯,我的岳父那边亲戚不多,主要关係都在我岳母那边。第一次
脚女婿上门,天天都有一大拨人过来,谈完过程中照例要向他们介绍我的工作。这是岳父家最长脸的时候了:国内最年轻的总编,有名的出版人,很多报纸上都出现过我的名字……大家谁也不会不识趣地问我以往的婚史:我比
天大上十五岁,37岁的人当然不可能一直是单身。
在快结束这段省亲之旅的最后一天,我早上起后,看到
天和她爸爸妈妈在
台上低声地
着什麽,还夹杂着她爸爸刻意
低了声音的训斥。一看我来,
天马上就不再说话,然后她爸爸就说,我去给你们
早点,看了
天一眼就走了。她妈妈则高声笑语地问我,小宋,你昨晚上和
天二叔喝得是不是有些多了,她二叔就是一个酒虫子。我点头说是。我这人不太能喝酒,喝一些胃就难受。
天便说要给我倒茶就走了。我笑着问她妈妈:以后还常来呢,马上要走了,
天是不是有些捨不得离家,一大早就起来守着妈妈聊天。她妈妈笑着说:是,你不知道,刚才
天一直在跟我说,你把在城裡买的房子挂到她的名下,她可高兴了。
我说我们天看中的人,怎麽会挑错了呢。
过了一会儿我回到新房,天把茶端过来,笑着解释说:妈妈一大早拉我过去,就问我能不能把结婚相册留下来,我说带回来的是最大的那本,我回去后给你把小本的册子寄过来,我妈妈就有点不高兴了。我一直在给她宽心呢。
子还是一个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小女孩,每次她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的时候,或者要撒谎的时候,眼睛就眨得
快的。我想起昨天晚上和二叔喝得晕晕沉沉的时候,
天好像问二叔她表哥现在怎麽样之类的一个问题,她爸爸马上就咳了一声,她妈妈则拉了一下她的衣脚,二叔就马上把酒杯再举起来,一家人好像
避讳这个话题的。
我没有多想,笑道:就这事?我们再翻印一本不就行了。天小声说:也要一千多块钱呢。我笑道:也就是我一天的工资,给他们吧,好孩子。我摸摸
子的头,照往常惯例她便会依到我怀裡,不想
子只是澹澹地回了一句:当然,你才不会在乎这点钱呢。
吃完早饭,子陪岳母去厨房洗碗,岳父对我小声道:
天一大早跟我们说,想在家裡再多待两天,我说我姑爷事情那麽多,怎麽可能老陪着我们。
我说道:没事,让天先在家裡多陪陪你们吧,不行我先回去。不料岳父一听就急了,连声说不行!
我抬头,看到子和她妈妈隔着厨房的玻璃窗,都齐齐回过脸来盯着我们,便向她们笑笑。
上午10点的时候,子拉着我去她以前的母亲看看,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麽事,一家人急着向我解释,但说法都不统一。
天则掩饰着心事,时不时地来上一句没来由的话,和我聊上几句就不了了之断了下文了。
她母校离她还远,步行要走上三十分钟,这一路两边还都不是商业区和居民区,我便问
子:你高中时上晚自行,也是一个人走?
子扭过脸半响不说话。我知道她心情有异,便站住脚,拉住
子的双手:早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子低下头,过了一会,又再次偏过脸,有些倔强的语气:我只是想和表哥见个面。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这话,眼睛又再次红了。
我三言两语就搞清楚了这一切,天下晚自行时都是她表哥送她回家的。这条路他们走了很多次。
天以前只跟我提过一次,这一次竹筒倒豆子把她和表哥,也就是
天二叔的小孩张志学,所有的一切全讲了。
上高中的时候子和张志学往来略多一些,但也只停留在亲戚的关係上,并没有明确恋
的关係。上大学的时候两人通过书信和电子通讯每天都有很密切的联繫,但一直没有告诉家长。大三的时候,张志学一次酒后和同学打架,把对方打成重伤,然后被学校开除,只好回家务农—其实不算务农,张志学的大姑在乡裡开了一个冷冻厂,让他去做副经理了。
天没有因为这事嫌弃张志学,但两人的关係显然受到很多反对。
天父母和她二叔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天毕业后来我这裡工作,那时她还想继续和她表哥的关係。但是中国农村现在对优生优育的教育很到位—她二叔反对是因为怕将来生出傻子,她父母的反对自然不用多说。好不容易在省城站在脚,怎麽可能再回老家呢?
当时我和前的关係还不算很僵。
天也无意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