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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有时候再掺杂些时事热点。
陆攸之第一次在饭桌上聊了一点人生,还谈了一些羞于启齿的理想。
“攸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生活在自己喜的环境里,这不是糟蹋自己。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有令人羡慕的薪水,也不算是什么成功。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这可是姆说的,不是我说的啊。”陆启华放下筷子,开始语重心长。
陆攸之嗡嗡地应着,低头看着碗里的饭,拿着筷子一点一点地戳。饭粒黏到碗壁上,她又给它刮下来。
“攸之,爸爸努力赚钱,不是为了向大家展示我有多成功,也不希望你要多么的成功。我只希望你在面对生活的时候有足够的底气,有底气去选择你想做的事情。这就是我赚钱的意义。”
“而不是像大部分人一样,你要因为生活的力,选择你不那么想做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我赚钱是为了什么?”
“攸之,所谓啃老是自己不学无术,一无所长,混吃等死,荒废人生。但是你在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的快乐,就是帮助爸爸实现人生价值。”
“攸之啊,你再怎么样,爸爸都养得起你,也心甘情愿。”陆攸之在吃完饭出了家门,看到刺眼光的那一刻,有点恍惚。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头顶,眯着眼睛朝太看了一眼。
她觉得自己真的特别幸运,父母可以这么的开明。其实有时候她会想,这到底是一直都这么开明,还是说因为她出了车祸死里逃生,他们在宠着她。
陆攸之的心里还是有点。其实她明白自己心里的天平已经是有所倾斜的,但她还没跟言清说过这件事情。这个决定还缺乏一锤定音的那个点。
也只有言清能敲响那个音。
-秦湘没有回应白予说的话,她只是随意笑笑,就和她分别了。
秦湘相信白予的真诚。相信她说的支持,她相信她有百分百的诚心。但一句话的真诚度和牢靠度是两个概念,一句话并不会因为说出口的百分百真诚而一定会百分百牢靠地实现。
秦湘在白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有动的,但如果白予真的站在阮云漪的位置上,这句话也不一定真的能够实现。她也是明白的。
秦湘在开车回去的时候有点漫无目的地兜圈子,正好就路过平江大学的某个校区。
“平江大学”这四个字就刻在校门口的大石头上,显眼的很,她一眼就看到了。
阮云漪就在平江大学教书,可能还是像当初一样,会穿着白大褂穿梭在实验室里。当然,现在她有学生帮她做事了。
秦湘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就要三十岁了。南方都讲虚岁,2019年一到,她就30了。
阮云漪本科是京北大学医学院的临医学专业,直博时选择了基础医学院的生理学,成天泡在实验室里。秦湘在大三时跟着老师做过科研打打下手,有时候做一些技术要共用一个实验室,两人因此相识。
秦湘和阮云漪在一起的时候,是22岁,周岁。阮云漪26。
秦湘没选择考研,本科毕业后回到津州办了个培训班。所有人都反对,包括阮云漪也不理解。仅有的几个长辈说她,你一个女孩子,好好的铁饭碗不要,瞎折腾什么?
阮云漪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见的,说小孩子是最纯净的生物。老子说,含德之厚,比于赤子。秦湘觉得和孩子相处能带给她纯粹的快乐,就好像她童年也有过的一段快乐时光,所以她一意孤行。
阮云漪放弃了出国的机会,回到津州,陪伴秦湘,进入平江大学工作。
女人到了二十七八,要面临很大的力,尤其是婚姻。阮云漪成长在一个传统家庭,父母并不知道秦湘的存在,一味地催婚,甚至以死相。
万事开头难,秦湘在津州没什么人脉,也没问他父亲借钱,全靠攒起来的积蓄外加部分贷款,筹办起事业。刚开始连办个证都困难,有关部门就跟踢皮球似的,效率极低。
其实这社会最怕的不是有钱人,是有权的人。
秦湘一筹莫展,阮云漪心苦闷。
阮云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客厅没有开灯,秦湘呆坐在地板上,发愣。她问她,你怎么了?秦湘呆滞地回答,没事。
阮云漪勉强崩住自己快要崩溃的阀门,进屋躺下。掀开冰冷被窝的那一刻,其实她明白,她们之间快要结束了。
秦湘在阮云漪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闷出了一声“嗯”,在合上公寓房门的那一刻两行眼泪就挂下来了,那年她25岁。
人在动情时总觉得那是一种命中注定,带点矫情,又有点宿命。她们从前也这样觉得,会说情话,会海誓山盟。可终究有谁知道那是命中注定的幸福,还是命中注定的伤痕。
三年情付之东,秦湘在那一天学会了烟。原本以为第一次烟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先猛烈咳嗽几声,但其实并没有。她只是无比顺畅地把烟进肺里,再吐出来,行云水。
秦湘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车开到了青禾嘉苑,她把头转向右边的时候就看到了。白予明里暗里提过好几次她住在这儿,秦湘一次也没来过。她没想到自己今天会开过来,莫名其妙地。
秦湘想了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