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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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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想亲眼确认他安好。

这当然瞒不过庆帝的眼睛。

“着急?”

“臣离京多思夜想京中亲友?”

“哈哈哈哈,亲友?”庆帝转了一圈,复又搭上范闲的肩膀,“那老二是亲是友啊?”范闲坦坦对上庆帝的眼睛,“二皇子是这世上对臣最重要的人。”

“范卿立此大功,朕当予你奖励。”

“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把老二给你吧?”范闲心中一窒,“臣不解陛下何意?”

“哼!装傻!”这个掌握着帝国最高权力的男人从来都让人看不分明,他衣着随,佝偻着身子,甚至很少发怒,却没有人不畏惧他。

好在他也不真是要追究这个问题,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范闲从大殿离开时,一身冷汗,陈萍萍同他一起离开皇,临别时似有话说,又只是叹了一口气,他也曾真心悦一人,情若能自抑的话,又怎么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范闲赶过来时,费介又在给二皇子施针。

李承泽很想跟费介打个商量,别折腾了,就让他拖着这样的身体瞎过吧,无奈的是,自从谢必安发现上次被骗后就不太听从他的指挥了,只要他一表现出对治疗的抗拒,谢必安二话不说就跪地上请罪,愁死个人。

费介一针下去,李承泽手里的单便皱成一团,要不是病久了没力气,这单估计就直接报废了。

费介已经见怪不怪了,算起来二皇子今天表现已经不错了,第一次施针时,他简直恨不得立刻跑到北齐去问问范闲相中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抬手准备下第二针。

范闲推门时就瞧见心上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哪儿还有什么闲心兴师问罪啊?慌忙隔到两人中间,而二皇子趁机将自己卷入被窝,脑袋都埋进去,动作之迅速本不像传闻中卧气息奄奄的病人。

“不是,师父,你干嘛扎他啊?”范闲没错过方才一闪而过是针孔的后,心疼。

李承泽有了倚仗,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使劲点。

“不是你说的要让他看上去十分病重朝不保夕吗?我就是按十分病重给他治的啊。”怎么还落埋怨了?

“其实也可以不这么重?”

“那到底是重不重啊?”师父难当,费介算是看明白了,这俩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绝配!

谢必安糊涂了,这师徒俩唱的哪出啊?

范闲把李承泽从被子里抛出来,披上外衣,严肃了神情。

“你的毒是我下的,已经被我师父解了,你这几天还下不了,是我师父故意用药拖着掩人耳目。”

“和我猜的差不多。”李承泽嗓子还是不舒服,多说几个字就干难受,接过谢必安递来的茶水,预恐要长谈。

“你知道毒是我下的还与范思辙继续好?还放过滕梓荆?”

“范思辙故事讲的好,滕梓荆是无辜的。”在北齐见到滕梓荆时,他便猜测对方已明了一切,此时见他亲口承认,心中依然惊憾不已。

这人看着懒洋洋的,才华,机却属当世罕见,随便换个身份都能潇洒快意度过一生,却偏偏生在帝王家。

“我只是好奇,范闲,你兜这么大个圈子,把所有人都算计了,你到底图什么?”他久在樊笼,不相信情,不相信直觉,只信利益纠葛和眼前的一切。范闲这部棋走的太急太险,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他到底图什么?

“再此之前,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勾结北齐?”点头。

“贪墨银钱?”点头。

“豢养私兵?”点头。

对方痛快的承认反倒让范闲一腔火气无处着落了,“为什么?”

“大概是运气不好吧。”这话旁人来听,定会觉得李承泽得了便宜还卖乖,当朝皇子,生来便金尊玉贵,高人一等,竟还嫌自己运气不好,可范闲听懂了。

他见识过困住李承泽的那堵高墙,也丈量过锁伤他翅膀的那条铁索,他曾易地而处,如果他是二皇子,又会做些什么呢?他想不出来,只能愈发心疼。

“范大人要告发我吗?”

“你明知道我不忍伤你。”费介听的牙酸,拉上谢必安出去当门神了。

“范闲,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走哪条道我都跟着。”

“我是你哥哥。”

“我不在乎。”这是个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范闲,李承泽有些不适应。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理解的都不太一样,他也没别的事做,就整天躺在上想,想他的前世今生,想那些他深埋心底一直试图掩藏的秘密,想他的未来。

范闲也不催他,仿佛又回到了他离开前的时光,一个静静看书,一个慢慢写字,互不干扰,又一派和谐。

渐渐暗下来,守门的费介见里面长久不出声怀疑俩人睡着了,正想敲门叫他们吃饭,李承泽终于开口了。

“范闲,我认命了。”接受自己有这样一个异于常人的父皇,接受自己两世为人的仓皇,接受自己内心对命途无解不可言表的悲怆。

他又重复,“范闲,我认命了。”说罢便低下头,逆着灯光,看不清表情,范闲想抱抱他给他点力量,又被他推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