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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歌才三十岁哒,这个儿子多半是她领养的……”傅寒洲也是哭笑不得,说:“还好那天没有收这把剑,不然怕是要有麻烦了。”风里鹰道:“本来那把剑也是从铁匠那里强收来的,太过分了嗦,我实在忍不住才这样的……”接着,他就向傅寒洲说明了这把剑背后的故事。
那天风里鹰是刚来湘洲,穷得兜里叮当响,就在码头搬砖头赚点钱。
傍晚他一个大块头就蹲在墙角,嚼着咸菜窝窝头的时候被一个女人叫住了,给了他几个凉透的葱油饼吃。
“葱油饼真好吃,”风里鹰没忘记添油加醋,“我今天早上特地又去买了给你尝尝的撒!”总之,风里鹰觉得受了恩,晚上就准备去蹲人家的屋顶——反正也穷的没地方睡。
这家是个铁匠世家,世代卖给了荣斋工坊的那种,父传子、子传孙地给主人家打铁。
风里鹰掏遍了全身,找到一块山上捡的陨铁,就丢进了人家的矿箱里,聊作报答。
又过了几天,铁匠打出了一把好剑,欣喜万分,直接就跑去工坊上报了——按律,以这把剑的品级,他可以摆自己的奴籍。
然而工坊里的那位管事看见这把剑,当即将人和剑都扣了下来。
铁匠甚是不服,百般挣扎,被失手一剑捅死在后堂。
这把名剑的首度开光,就是饮了锻造者的鲜血。
工坊管事眼见事情闹大,索就说成是铁匠从工坊偷走了这把名剑,将罪名栽赃了出去,迫着铁匠的儿子也签了卖身契。
铁匠子因为受不了周边人的指指点点,也上吊自尽了。
风里鹰那天搬完砖回来才知道,一块陨铁,最后竟闹得别人家破人亡。
别人不知内里详情,但风里鹰可是将锻剑的过程都看在眼里的。
他一生气,这天晚上就把剑给偷了。
顺便揍了管事一顿。……过了两天,风里鹰搬着砖,又想起这事儿了,又觉生气。
又去揍了管事一顿。……又过了一天,风里鹰喝着水,又突然生气了。
管事后背一凉。……如此半个月后,那管事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好的骨头,就重病卧了,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在说:“鬼……有鬼……有鬼天天晚上来找我,救命啊!”以风里鹰的轻功,原本没有人发现他的。
但他后来去探望铁匠的儿子,发现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已经神志不清了。
“……逢人就说‘俺爹没有偷东西’,饭也不会好好吃,就知道埋头打铁,好可怜的啊。”风里鹰低落地说,“他卖身契都签了,身上连个路引都没的。我就算把人偷出来,他也没的活路。我实在没法子,就自己出面把他买回来,改个名字让他跑去青州了。”也是因为那一次出面,风里鹰终于暴了身份。
工坊和衙门事后调查,发现他是江洋大盗浅歌的同,再加上那位管事曾经将“偷剑”事件定了案,便没有继续彻查,直接出了针对风里鹰的通缉令。
故事说完了。
风里鹰蔫头巴脑的,还有点沉浸在里面,半晌来了一句:“都怪我没考虑仔细,下回直接给银子算了。”傅寒洲:“……这不怪你。”
“对哦。”风里鹰想了想,“我这么穷,想给银子也没有的。”傅寒洲叹气:“众生皆苦,作恶的毕竟少数。”接着,他就看到风里鹰又看着自己,眼神亮晶晶的。
傅寒洲:“?”
“洲洲,我想……”风里鹰重新高兴起来,“我又想去揍那家伙了!你去不去?”傅寒洲:“……不了,谢谢。”文明人一般不动手。
他更喜雇人去揍,像周隐学那样的。
不过,很快他们得知,那名管事已经死了。
并没有死在病榻上。
他怕极了天天晚上来揍他的“鬼魂”,要死要活地跟着一支商队,打算远走前往东平府。
就在那条道上,整个商队不翼而飞。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传出了“兵借道”的传言。
——往东平府的商道。
傅寒洲的手轻轻摸到了带上悬着的一柄小木剑。
小木剑只有拇指大小,却雕琢得很致。
“我大致明白了,”傅寒洲道,“暂且回书院吧。”叮,系统很快更新了任务信息。
几个聊天聊得正畅快的玩家是一脸懵,匆忙跟在傅寒洲后头。
回到书院中,众人都是眼巴巴地围了上来。
玩家们非常好奇任务的进展。
而傅寒洲则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此事兹事体大,我已经通知了官府。我只是一介平平无奇的教书先生,也不便参与进去,拖累调查……”说到这里,玩家们有点失落地问:“啊?就这样不管了吗?”
“我们任务还没做完的吧……”傅寒洲微微一笑,道:“我会将手头的线索先给一位用剑的朋友。假如他有兴趣的话……自然会继续追查下去。”说完,他拂袖而走,回到了书阁。
书阁前,呆站着的玩家们经历了一秒的沉思。
然后突然炸锅:“一个用剑的朋友!!!用剑的!!!朋友!!!!”
“影中剑终于也要拥有姓名了吗?”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