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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顶,直接开口打断了傅一霖:“我组里没有带编剧进组的先例,以后也不会有。你有天赋,又赶上了好时候,好好努力以后不愁没戏拍,何必折腾这些不入的手段?”一个剧组的导演并不是说什么是什么,有些小剧组里导演本没有话语权,投资人说要改剧本就要改,说要小明星就得,但是商平衍不一样,他资金充足,投资方又都是可靠又心里有数的大公司,除了扔过来几个无足轻重的配角几乎不干涉拍摄过程,他底气很足。
傅一霖脸顿时煞白,他沉默片刻,嗤笑一声:“谁不知道偏门好走?”商平衍暗自皱眉,隐隐觉得他这话在影谁——极大可能是阮篙。
做为导演,他自然不希望剧组里的演员有矛盾,一切以拍摄任务为先,思及此,他缓了点语气:“阮篙没借着莫修然的势干什么,你是不是有误会?”言下之意让他不要带着偏见看阮篙,可惜傅一霖没能领会这层意思,只是不屑道:“他那是借不着了!”说罢一拂袖转身便走,留下商平衍皱着眉,没明白他说了什么。
商平衍回到摄影棚,被扑面而来的热气顶的咧了咧嘴,他抻了抻子坐在监视器后头,招呼道:“灯光就位了,阮篙一霖上戏,咱们再来一条!”拍摄按部就班地进行,这天晚上有几场夜戏,其中一场是当归在楼玦的欺骗下毒害四皇子致死,当归下狱,忘忧趁夜前去探监。
这一场对傅一霖的要求相当高,眼神戏太多,楼玦与忘忧往来密切,正是因为他对楼玦不设防,所以才让楼玦能骗了当归,忘忧此时隐约察觉到了楼玦的不对劲,一方面愧对师弟,一方面不愿相信是楼玦所作所为,另一方面又对他不看好的四皇子病逝乐见其成,种种情织在一起,如何表现是个难关。
而傅一霖也如阮篙所料地卡在了这里,连拍了三条都不过,别说复杂的情,他看见师弟身伤痕时应该泛的泪花都没泛出来。
第三条被商平衍喊卡之后,阮篙跪坐在干硬的稻草上,眼睁睁地看着傅一霖站了起来,不耐烦地对助理说:“拿眼药水来!”阮篙:“……”他默默挪动了一下膝盖。这地上铺的是石砖,硬邦邦的硌人,上面虽然装模做样地铺了几稻草但还不如不铺,细细的硬硬的草杆子硌在他膝盖上,更是痛的厉害,不用看都知道上面肯定是红通通的横七竖八的印子。
他断断续续跪了半个多小时,此刻腿都麻了,呲牙咧嘴的,傅一霖哭不出来他都要哭了。
片刻后傅一霖的助理给他滴上了眼药水,顿时一双眼睛变得水光淋漓,商平衍似乎有些不,但大概是看拍摄效果尚可,便没再深究。
场记打板,又是一条。
这一条好不容易傅一霖的发挥能入了商平衍的眼,但是阮篙崩了。
他有一个往前膝行两步隔着铁栏杆抓住傅一霖的手的动作,但是或许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了腿已经僵了,阮篙本没意识到刚才衣服的下摆在了他的小腿上,往前动作的时候身子被衣服一扯,扑通又坐了回去。
实际上经过剪辑这一段也并非不能凑合,但是傅一霖终于找到了阮篙的错处,怎么可能放过,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怒道:“你干什么!”商平衍“嘶”了一声:“卡!”他摘下耳机便大步走了过来,阮篙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跪坐的时间太长,稍微以直起来关节处便疼的叫人想缩回去,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好身边有人拉了他一把,阮篙站起身对着旁边的人道了声谢,傅一霖还在不依不饶:“你故意的吧,好不容易这条要过了最后出这种岔子,拖着大家陪你一起重来,你知道都几点了吗?”阮篙:……
震撼我妈。
这个人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些?!
阮篙能忍这个?开口就怼了回去:“您老健忘?刚才为什么ng不大工夫就忘光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啊!”傅一霖张口就要骂,眼看着两边要吵起来,商平衍却一把按住了他,息事宁人道:“都知道晚了!也都累,大家再坚持一下,过了这条咱们就收工行吧,我掏钱咱们吃点宵夜。”他给阮篙使了个眼:“都是一个剧组的,互相担待着点。再来一遍,谁再犯低级错误别怪我骂人!”阮篙知道商平衍的意思,以后还得相处还得拍戏,关系搞僵了不好收场,心里再窝火也只能忍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拍完了最后一场。他腿疼,不想走出去吃宵夜,小周倒是乐呵呵地要去,他便让小周给带点回来,自己一瘸一拐地回宾馆去了。
第22章宵夜阮篙回到宾馆冲了个澡,天气闷热,在棚里一身一身的出汗,戏服收了汗濡地粘在身上,一举一动都被牵扯着,难受地像是泡在了一罐子糨糊里,衣服干了了干,难受得要命,冲了个澡才觉得身上松快些,累的躺在上就不想动。
这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戏要从四月份拍到七八月,那时候才最折磨人,阮篙想都不愿意想。
他裹着浴袍在上瘫了一会儿爬起来看自己的膝盖,那里已经跪青了,在他白皙的肤映衬下更显得吓人,阮篙伸手按了按,有点疼,倒也不严重,他皮肤白,就是容易留印子,有时候睡一觉都会莫名其妙地青一块,他连药都懒得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