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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亚尔维斯在这个时候什么话也没说，顾淮被对方这么垂眼望着，刚才心里头冒出来的那一点心虚就又莫名再滋长了些。

“生气了……？”来不及管两人现在是什么姿势，顾淮试探着问。

亚尔维斯还是不吭声，并没有点头承认，但对方竟然会不回应他的问话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并且顾淮同时受到那条圈在他身上的尾巴又收紧了点。

这情况——由于某种心虚，顾淮对两人眼下这姿势也不挣扎了，他安抚地去摸一摸那条冰冷尾巴，然后低咳一声低自己的声音说:“别生气了。”然而这只银大猫这次却没这么好哄，顾淮张了张口本来想说别的话，但他看了眼还在他们对面的两名灰塔士兵，有些话在人前实在是说不出来。

“稍等一下。”顾淮对两名灰塔士兵歉意地点点头，好不容易让圈在身上的那条银灰尾巴肯放开他，他领着亚尔维斯走到一个角落。

这情形实在有种他们两人跑到角落说悄悄话的既视，顾淮下意识眨下眼，正经地问:“不高兴是因为我刚才对别人说‘可’？”亚尔维斯在这时抿起嘴角，没有承认，但顾淮从对方的反应已经确认他的想法了。

还真是和他想的一样。

听见他用同样的词夸别人也会不高兴，这格也真是……完全就是一只大猫的样子。

既然知道原因，那就好办了。

“嗯……那我以后再也不夸别人可，只对你这么说？”顾淮主动对上亚尔维斯的眼睛，丝毫不躲避这双浅金竖瞳的视线。

话音落下的一刻，顾淮看见对方眼睛里的眸光轻微晃动了下，虽然亚尔维斯此时面无表情，顾淮可以知道对方并不是毫无反应。

按这么哄基本没错，确定路线，顾淮再接再厉道:“你最可了。”这句话就是在人前说不出来的话了，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顾淮觉他的面颊好像有点发热。

但明明是自己夸人，为什么被夸的人不脸红，他要脸红？

多半是因为这句话说出口有点羞——顾淮给自己找到原因，脸颊温度稍微降低了些。

“可”的意思是令人喜，因为是这样理解这个词语的，所以顾淮的这句“你最可了”对亚尔维斯来说是极具动摇力的一句话。

认为需要回应这句话，但不知道如何宣之于口，亚尔维斯给出的回应是亲吻，他低头轻轻啄吻了下青年的脸颊。

顾淮在受到颊边的一瞬轻柔触时明显一愣，他之前已经对亚尔维斯说过不可以这么做，但在这时因为看见对方身后那条明显透出高兴情绪的尾巴，顾淮一时间没能开口再说什么。

本来顾淮是退一步想着，亲都亲了，这次看在是要哄这只大猫的情况份上，就当没发生好了。

但结果亚尔维斯并不是只啄吻一下，在顾淮木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脸颊被对方轻轻吻了好几下，并且最后的一次亲吻，亚尔维斯吻在他的耳朵上。

于是这一下子，顾淮的耳尖和脸一起红了。

情况过于超出预料，顾淮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可想到还等在一边的那两名灰塔士兵，顾淮赶紧深呼一下勉强降低了脸上热度。

这件事情就暂时略过算了，其实是因为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顾淮没对做出这件事情的亚尔维斯说什么，而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和对方一起走了回去。

虽然顾淮尽力表现自然，他们两人走之前和回来后的神情变化还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特别是顾淮耳尖染上的微红并没有完全消下去。

回到原来位置，亚尔维斯依然以保护姿态半挡着顾淮，虽然表情冷淡，从对方微眯起的竖瞳和抬高的尾巴可以看出一部分真实心情。

“久等了，我们言归正传。”顾淮声线平稳，他用温缓声音对眼前的两名灰塔士兵说，“我没有觉得你们奇怪，反而因为你们身上拥有的一部分虫族基因，我其实对你们觉很亲切。”然后顾淮继续坦诚一件事情:“我能知到你们的情绪，所以我知道你们对我没有恶意。嗯……能知到也是因为你们身上有虫族的基因，如果你们不希望被我窥探情绪，我可以在面对你们的时候把这个能力暂时封闭。”顾淮大多数时候会无意识开启着这个能力，虫族们完全不会介意，但这些灰塔士兵并不是虫族……

“我不介意。”库伦先回答说。

没抢答到的罗伊斯有一点不甘心，不过这时还是出声应和:“我也不介意，我比他更不介意。”这个回答让顾淮不由得笑了下，视线稍微左移，顾淮看见那个被摆放在头的小人玩偶，心情不免有点复杂。

“关于灰塔，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希望您们能告诉我所有的已知情报。”顾淮说。

“好。”罗伊斯这次赶紧先点头。

空手套情报，面对这些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只想让整个星际混动的灰塔士兵，这事也只有顾淮能做得到了。

对库伦和罗伊斯来说，他们之前想摧毁星盟是因为觉得反正他们在这整个星际里也没有容身之处，不被任何人接纳，除了破坏现有的秩序，被改造成为了怪物的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东西了。

但现在，他们觉得自己也许还能够拥有存在的意义。

在他们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