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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冲着大人来的。”司马懿愕然。
他实在想不起自己会与什么女子有过节。
“真的没有?”
“从未有过。”听他这样讲,桓子轲神情轻松了一下,转而又凝重起来,“大人有没有想过,问题不出在自己身上?”
“比如,大人家中的公子,或者是华夫人,不曾和这样的年轻女子有什么牵连吗?”他提到张华,司马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已经月余没有见到她了。
上次两人讲话,还是因为阿师在浮华案中被革职的事情,陛下正在气头上,他不好出面圆转,旨意下来后,张华骂他白白做到了抚军大将军,连儿子的职位都保不住。
司马懿看她实在厌烦,干脆不再见面,平时吃饭起居也都是去柏夫人那里。
遂问一旁捧着铜盆和洗脸巾帕的婢女,“华夫人呢?”婢女恭顺道,“大人忘了,夫人每逢季都见不得花粉,轻则咳嗽涕,重则浑身起红疹,现在正在内室休养呢。”☆、列异08司马懿要去找张华,在门口被张华的贴身婢女拦住了,“夫人又起了红疹,身体不适,说不见人。”他着急道,“这季没有接触花,为什么又起了红疹,严不严重?”婢女答,“不严重,已经瞧过医生敷过药了,但夫人不想见您,说除非阿师阿昭说情,您休想再见她一面。”司马懿气得一时语,一甩袖子,走了。
见不到张华,桓子轲也告辞回府了。
夜幕降临,更漏的声音沙沙沙,司马懿久久无法入眠,闭上眼就是各种各样的场景叠。
他忽然想起,张华上一次严重的花粉过,还是二十年前,他们住在河内的时候,司马懿还没出仕,一天傍晚,忽然见到她神疲累的回到家中,当晚就从手背到脖颈一路蔓延起大片大片的红瘢痕。
那时他问发生了什么,张华冷哼一声,嘴紧紧闭着,什么也没有回答。
睡意袭来时,那哀泣的女音又幽幽萦绕在耳边,司马懿努力听清,这次换了称呼,喊的是“华,华……”女妖的长发被烧焦了,出背部的肌肤,月下望过去,红疹子连成一片,看上去竟像层层叠叠紫红的冠花。
司马懿惊骇不已,却全身僵硬,被困在这骇人梦境中,一动不能动,口中亦是不能言。
浓重血从眼前泼过,伴随着凄厉的哭叫,“夫人,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求求夫人放过我——”砰砰砰的敲门声,如擂鼓一般,惊破重重梦境,司马懿从梦魇中醒转,大口大口着气,对上桓子轲焦急的脸,“大人,大人,我知道了。”是司马懿的授意,他一直没有走,藏在暗处,看到子夜时分,张华从厢房出来,闫上门,神呆滞,缓步走到后园里,停在那片烧焦的花圃前,口中念念有词。
念的是道士教她的往生咒。
而她对面有婢女打扮的年轻女子,长发披散着,上边是结了块的血污,最为可怖的是她的躯体,脖颈上数处刀痕,心口是一块黑黢黢的血。女子站在一片冠花丛中,神狰狞,却像是被困住一般,无法靠近张华半步。
桓子轲这么一描述,结合今晚的梦境,司马懿什么都明白了。
还在河内时,为了不被曹征辟,他曾假装中风瘫痪在,一装就是三五年。
然而还是了破绽,有次晒书时逢上大雨,他一时心急,忘了自己还是个“瘫痪病人”,冲出去要把书收回来,恰巧一个婢女路过。
见到司马懿不但能站起来,还活动捷,婢女惊叫一声,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杯盘也不觉间失手,叮铃咣当砸在地上。
司马懿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她,婢女就消失了。
他还以为是畏罪逃走,到如今才知道,是张华趁夜用刀劈死了婢女,血洒在冠花丛中,尸体也被埋在花下,因此那一丛花长得格外红。
后来司马氏举家搬迁到洛,河内的旧宅出售,因为那冠花长得好,被新主人用了心培育,花苗传到市面上,又被心的下人买回来种在新家的院子里。
那婢女的魂魄怨气极重,居然能借助魅的妖气为她所用,于是有了司马懿这边被魅所扰,张华那边被鬼魂所扰的一出。
09司马懿请来术士,去河内旧宅,将婢女的骸骨寻出,又请人为她办过安魂礼俗,好生安葬了。
事情到这里,魅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司马懿向来务实为上,不信鬼神,这回亲眼所见,也不得不暗忖,恐怕真有怪力神之事,只不过非常人可语,非常理可以解释。
桓子轲也像是放下了一桩大事,说要好好休息数,晚间点灯时,又绑上了覆眼的绫带。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做事,不仅行路如常,连写字都不受影响。
这桩事,又可以往他收集的神鬼故事里添一笔,桓子轲想到这里,又挂上了一副不大正经的模样,笑着说司马大人不必担心,写这个故事他一定会给他用化名。
司马懿负着手问,“书写出来,名字想好了吗?”
“倒是没有……”,桓子轲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笔,“大人给个建议?”司马懿脑海中飘过好几个名字,最后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