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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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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港、顶级的凯悦饭店。逛的,当然是中环“置地广场”、和“太平洋中心”的手饰、服装品店;而吃的呢,则是座落于山顶的“峰景餐厅”、“marche”、“怀旧”餐厅、和具有阔银幕式景观、全球最大玻璃幕牆的、会议展览中心的高级餐厅。每餐饭都可以欣赏优美的港九全景,和极富璀璨灯光的夜

对一般人而言,这些无疑是仿若天上人间的享受,但是在我和同行的董事长夫人刘太太眼中,除了购物,不过是司空见惯、有时还必须耐心应付、十分枯燥无味的气氛罢了。

倒是我和刘太太结伴,往九龙尖沙咀逛了好多家历史悠久的裁店,在一家叫“贵xx”的旗袍铺,各自订造两袭耀眼照人的紧身旗袍;又前往金巴利道、当地最著名设计师大本营店裡量身订作晚礼服、悠閒消磨的那个下午,是这回我在香港最值得记忆的经历。

原来…!我就直接了当说了吧!

原来,刘太太(本名周玉慧),跟我一样,对与丈夫刘董之间“貌合神离”的婚姻不已久;早就在外偷过男人,而且不时还到各地与“相好”见面幽会。

“贵xx”的陈师傅便是其中之一。

而刘太太约我结伴订造旗袍,不过是和情夫一年一度见面的藉口;邀我随行只是证明她外出行踪的“正当”、及需要时我可以在刘董那儿为她掩护罢了!

妙的是,刘太太带我先在好几家裁店翻阅式样书、选花头、看料子,都说不意;最后,领我到“贵xx”,一确定陈师傅在店裡,就兴高采烈连忙挑了好几样款式、衣料,劝我也订作;并直夸陈师傅的手艺好,我一定会意他。

我奇怪地朝她望著时,刘太太才笑道:“她是”贵xx“和陈师傅的老主顾,几年下来,已找他製将近一打旗袍,所以很有信心把我也介绍给他做做”听了,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刘太太是早就计划好,带我到陈师傅这儿的!

没想到,突然她附到我耳边、讲悄悄话似的说:“待会他帮你量身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他的手…有多巧了!”

“天哪!这…这是什麽话嘛!”心中暗歎时,刘太太已一面将我推向量身间、一面对在旁恭候的陈师傅使眼说:“陈师傅,你一定会为张太太製最好的剪裁、突显她美丽的身材吧!?”

“嗯!张太太的身材玲珑高雅,一定作得好!”信心十足的陈师傅应道。

量身间裡,陈师傅以皮尺为我全身上下量尺码、作纪录。他的手,果然巧得不能再巧、三两下就纯地将我身材搞得一清二楚!然而从头到尾,隔著我缀花的米连身薄洋装,他一双巧手只不时轻触衣料,却完全不碰到我的肌肤;就连觉软尺绕在我的前、际、和围,或松、或紧地磨擦时,心中预期他的手多多少少会抚到我上,他都没碰,害得我竟莫名其妙焦急起来。

幸好,量身很快就量完了。我出来问刘太太是否也要量?

陈师傅竟说:“不用,刘太太的尺码,我早就清楚得很了!”刘太太在一旁咯咯笑出声来,接著说:“她已经把四件旗袍的订单办妥,我俩可以去金巴利道做晚礼服了!”说完,便匆匆拉我离开“贵xx”。

直到由洋人时装设计师那儿,订做完礼服出来的路上,刘太太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要我跟她再返回“贵xx”。她说她刹那间想起自己的身材在一年裡变得稍胖了些、得再找陈师傅量量身才行。

当我面纳闷不解的表情时,她终于告诉我跟陈师傅之间有染的“秘密”,并脸红地道歉,说她不知该如何对我透这事,犹豫了老半天,才带我东跑西转,要求我谅解;更希望我帮她一个大忙,让她有机会跟陈师傅短暂相处片刻!

虽然我对刘太太利用财势来佔服务她的男人便宜,觉得不齿,但想到自己在外偷人的行径,也比她好不到那儿去;就同情地点点头,表示我瞭解她的苦哀;也很愿意配合需要、在刘董那儿掩护她。

在旗袍店门口,刘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千谢万谢了一番,并叮咛我四小时后再回到这儿碰面、同返旅馆;然后就斜身攀著已由店裡出来接的陈师傅臂弯、脚踩高跟鞋、股一扭一扭的、跟他走进店舖后边的房间里。

***************

而我手提购物袋、走出旗袍店;四望街携攘的人群、盘算自己何处可去,才能耗掉整整四个钟头?心裡不滴咕刘太太:“一玩就要玩四个小时!未免太贪心了吧!”我信步蹅进一家看来还算高档的咖啡店。在可以隔窗眺望街头景的位子上坐下、啜饮咖啡时,内心终究还算平静;同时深深体会到,至少…背叛丈夫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我虽然也做过,但至少不会让别人识破、还知道为丈夫留个颜面!比起刘太太至少要好一点,对不?

而婚后的行为出轨,责任一定是夫双方的,光一昧责难女方红杏出牆,却不检讨丈夫的所作所为,我认为就极不公平。

就像现在,街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都挂著笑颜、互相表示亲热,多麽令人羡慕!如果夫情好,又何至像刘太太、或我一样,要这麽辛苦的寻寻觅觅,一方面忍受孤独、寂寞,另方面还得冒著身败名裂、破坏家庭不名誉的风险,偷偷摸摸找男人呢!?

“唉……”呆望街景、歎气尚未完,思绪被耳边响起的一段琴声打断,调转头,就看到这位站在桌边、额前的黑髮掉落眉间的大男孩,手持吉他、正轻一首西洋老歌“letitbeme”。而我微吃一惊抬头望他,也恰好瞥见两隻对我深深注视、带著笑容的眸子。

静静听完少年唱毕这曲抒情名歌,我抿嘴轻笑、点点头,由皮包掏出二十元港纸递给他时,倒令他当场楞住、迟疑的手不敢伸出来接了!

“怎麽,不愿意接受我打赏吗?”我把钱推向他、笑问。

“不…不是…是太多了…小姐……”少年轻声诺应。

由于他仍尴尬地站立桌旁,我抬头抬得颈子都累,眼光低垂下来,正好落在少年所穿黑头:清楚瞧见那儿因为子紧绷而隆起的大包东西。顿时到口乾舌燥,忙抓起咖啡杯啜了一口,才再度仰头、笑著叫他收下桌上的二十港元。

“你唱得那麽好,应该拿赏的,不用客气啦!”把钱又推向少年。

他腼腆地将纸钞袋:“谢谢,小姐要不要我。再为您唱一曲……?”显然因为意外获得大赏、少年正犹豫该不该继续为我献艺、而不知所措时,咖啡厅的经理走了过来,贴近少年、低声严厉地轻斥:“出去,快走呀!”之后却调转脸、朝我挤出谄媚的一笑道:“夫人,我们这裡为保障客人清静,是不淮閒人随意搭讪、扰客人的!”

“年轻人没有扰我,是我。找他搭讪的!”我缓缓答道。

刹时,气氛在我们坐立三人之间僵住了。觉呆不下去,我便起身、向经理索买单、并嘱他个外带的德国香肠三明治、一杯冻咖啡,才与卖艺的游唱歌手一齐步出咖啡厅。两人相视无言以对,却不约而同朝街头行人较少的方向走去。

虽然两人同行,少年仍莫名拘谨。我心裡想,大概是我们穿著完全不相配、和他手中提著吉他显得格格不入吧!可我管不了那麽多,在街头又走了几步,便靠近他说:“年轻人,我对这儿完全不悉,你就带路、找个清静的地方,再为我唱几首好听的歌吧!?”

“哦!好……”随著少年从繁华大街转进小巷、在新旧大楼和屋宇杂陈的巷、棚道间左拐、右弯,没几下子我就失了方向;但是仍胆量奇大、跟著他高瘦的身影,步上楼房侧边错的阶梯、穿过几层台,抵达一处可以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