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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

“有胆你不要宠我。”程汐笑着，直接闭上眼睛，也不管自己的脸蛋是不是红成火烧云。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就赶往医院。

文菲菲这天还要化疗，一大早就要到医院去点药。她其实一直没住院，办住院不过是占着位。

私人医院的豪华单人间，不仅有卫生间和陪，窗台下面还有沙发和茶几。

程汐跟着陆不转走进病房，心情十分忐忑。

文菲菲不是一个人，还有个衣着整洁的阿姨在陪她，看那个样子应该是护工。

阿姨见到陆不转，立刻起身，微微点头，先出去了。

陆不转走到边，笑着介绍程汐，“妈，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男朋友。”文菲菲的笑容十分僵硬，冲程汐点头，“你好，我是陆不转的妈妈，我叫文菲菲。”

“文阿姨，您好。”程汐靠着十几年的演技，这才表情自然的鞠了个躬，提起手上的蛋糕，“听说今天是您生，特地买了蛋糕来。祝您生快乐。”

“你有心了。”文菲菲的表情自然了一些。

程汐见头上摆着果盘、水杯还有用品，没有地方放蛋糕，便将蛋糕拎到窗边，放到小茶几上。

他低头放蛋糕的时候，听到文菲菲小声对陆不转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吧。”

“你仔细看，慢慢看。”陆不转带着笑意的说。

程汐站直身体，转身对文菲菲出笑容。

窗外的光正好，从侧面打在程汐的脸上，将那张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挑不出瑕疵的脸照得宛若发光。

柔和的眉眼，清亮的眼神，再加上那种恬淡安宁的气质，穿着白衣的少年，仿佛是从岁月里走出来的回忆。

文菲菲不由自主的说出一句:“卧槽。”陆不转和程汐都震惊了。

陆不转赶紧喊了一声妈。程汐则僵在当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陆不转将手搭在文菲菲的肩膀上，担心地说，“妈，你没事吧。你刚刚说什么呢。”文菲菲这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疑惑的问，“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刚刚说脏话了。”陆不转说。

文菲菲大概恢复了记忆，轻咳一声，“抱歉，我就是一瞬间有些恍惚。”程汐紧张的心脏狂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话，只能淡定的走到边，挨着陆不转站着。

文菲菲看着程汐，突然摇着头笑了起来，“我刚刚看你，还以为看到我的初恋。”陆不转从底下拉出两把椅子，边让程汐坐，边开玩笑的说，“果然审美也遗传的吧。咱们母子两都喜一个类型。”文菲菲哼了一声，嫌弃的看着陆不转，“可惜取向没遗传。”

“遗传了啊，都喜男人。”陆不转愉快的笑着。

文菲菲气得够呛，伸手拍了下陆不转的胳膊，“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早晚被你……”

“不能说。”陆不转赶紧伸手去堵文菲菲的嘴，不让文菲菲说出“死”字。

文菲菲拍开陆不转的手，翻了个白眼，“好歹是在米国念过书，还搞封建信。”

“米国才是信大国，都信基督。”陆不转说着，拿起果盘，问文菲菲，“吃点水果。”文菲菲摇头说不吃，陆不转立刻将果盘递给程汐，“你吃。”程汐哪敢接啊，赶紧摆手说不吃。

“你不用这么拘谨，我妈很open的。”陆不转说着，放下果盘。

“我不open，我就是管不了你。”文菲菲顿了一下，对陆不转说，“医生说你来了去找他。”程汐立刻看向陆不转，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怎么回事，这就让他单独面对了，不应该啊。这才第一次见丈母娘，又不是准备结婚，为什么要solo。

陆不转看了程汐一眼，直起身，按了下程汐的肩膀，对文菲菲说，“别搞得太俗套。”说完，陆不转就真的起身出了门。

程汐的目光一路追随陆不转，陆不转却只在关门的时候冲他攥了攥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病房的门关上，程汐终于不得不直面文菲菲。尴尬扑面而来，程汐只能微笑以对。

“本来，可能不该这么早跟你见面。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就想看看，不转可能共度一生的人。”文菲菲应该也是非常尴尬，语调都有些不稳，起起伏伏。

“我也没想到，陆不转会跟您说我们的事情。”陆不转的三个月试用期都还没过，怎么就好意思跟文菲菲说他是男朋友。真的是，飘了吧。

“去年秋天吧。陆不转跟我说他喜男人，我都还没法接受的。但现在好像又觉得没什么，只要他开心就好。”文菲菲的眼神飘向窗外。

程汐没说话，他知道文菲菲应该只是想倾诉，不需要他说什么。

果然，文菲菲开口讲述，“这些事情，很多不转都不知道。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说，为自己当小三找借口，有点无。”程汐垂下眼眸，这就尴尬了。他最不喜洗白的戏码，善善恶恶搅在一起，太复杂他不想分辨。

“我当年会跟陆鸣在一起，是因为我妈得了癌症，需要钱做手术。我从小就没有爸爸，跟妈妈相依为命。跟陆鸣在一起之后，我就跟我初恋男友分手了。”说着，文菲菲轻笑一声，“说你像他是抬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