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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分之一，直接卡在了肩胛骨关节上。

“呵，你这娘们长得倒是标致得很，搞得爷不都忍心杀了你。只是可惜，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爷再舍不得也留不得你。”他说着还砸吧嘴，颇为惋惜的神情，手上却是不留情，使劲又将那刀了出来，动作太快，刀刃上带出来的血溅得到处都是，苏清也半个肩膀也已经透，她将顾锦央按在了怀里，没让一滴血落到她的身上，也让她没瞧见刀直接**那一幕。

脸越来越苍白，大量的失血已经让苏清也有些头晕，右肩的刺痛却又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从刀落，在到拔出，她都只是轻哼了一声，右手却痛得快要失去知觉。

她用左手，不动声的将顾锦央握着的匕首捏在了手里，扯着嘴角对着顾锦央笑了笑，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嘘。”别怕。

不去看顾锦央言又止的眼神，她慢慢转过了身子，左手背在身后。

那彪汉将刀尖抵在地上，神情很是惋惜，“说罢，还有甚遗言，难得爷遇到这样的美人，真是可惜。”苏清也垂眸浅笑，一时间那彪汉竟有些痴了，却很是很快回过神来，摇摇头，真是个难得的美人，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苏清也着干涩的下，汇集最后的内力在左手上，望向了那城门的位置，好似那里有甚么引人的东西，那彪汉也被她瞧得稀奇，望了一眼。

她叹息着说:“那还真是很可惜。”趁那彪汉分心，同时用尽全力迅速将匕首扔了出去，在了那彪汉死不瞑目的脑门上。

最后这一下几乎让苏清也力，她摊坐在地上，口烈起伏着，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伤口还在不断渗着血，染了地上。

强行提升实力的副作用也在她放松下来的一瞬间侵袭而来，全身酸软，如蚁噬一般撕咬着血，青筋不断起伏痉挛着，使不出任何力气。

苏清也想撑着地，站起来，却连手按在地上都做不到，更别提起来。

身后一只手环住了她的，将她完好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她把全身的重量都靠了过来，扶着她，慢慢的站了起来。

鼻尖被浓郁的血腥味包围，还有那股说不出来的麝香味。

顾锦央垂着头，双眼酸涩，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

苏清也整个人犹如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都是血，原本的银白衣衫破得本看不来原样，被染成了暗红。

暗红的血，让顾锦央很是惊讶，恍惚间她想起了在画舫那，她曾闻到了的血腥味，还有那夹杂着的诡异麝香味，还有那暗沉的血滴。

原来并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些血真的是苏清也的。

血通常都是鲜红的，那些新鲜的尸体所淌出来的全部都和苏清也身上的不一样。她的血更红，也更深。

而这样深的血，一般也只有中毒了的人才会有。

“咳咳。”又是几口血溢了出来，顺着下巴低落在‘前，更加透。

顾锦央紧紧蹙着眉，拿着丝帕将苏清也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看见苏清也脸上溢出了不少汗珠，溅上的血，有她的，也有别人的，深深了一口气，又拿出了一张新的轻轻擦拭掉。

她一边擦着，一边哭着，顾不得模糊了的视线。直到全部擦掉苏清也又恢复了那张俗的脸，才慢慢收回了手。

“咳咳。”又是几声轻咳，扯动着腔，剧烈疼痛着。苏清也看着她，“哭甚？”她的声音很轻，低到快要听不见了。

闻言，视线又模糊了几分，顾锦央用衣袖擦了擦，没有说话，苏清也的话有气无力，听着好比拿刀一片一片的凌迟着她。

她宁愿自己说个不停，也不想她再说一句话，听着苏清也的声音，心更酸涩，痛得厉害，就怕她这最后的力气用来代了后事。

苏清也手动了动，却一点位置都没有变，她的头有些晕了，现在完全是她的毅力维持着，才没有晕过去。

之前骑着的骏马已经被绊得半残，已经不能再骑了，而唯一还活着的一匹就是那彪汉骑来的。

全身剧烈的疼痛让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咬着自己的舌尖，她轻声说:“把东西都收拾好，他们全部折在了这里，很快又会有人来，前面，那半山背坡处有个废弃的山，去那里。我上有个信号弹，你三更时在发出去，明会有人寻来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顾锦央有了不好的预，生怕被自己猜中，这人莫不是要代后事了。

看见了顾锦央那副“如丧考妣”担忧夹杂着悲痛的复杂表情，苏清也笑了出来，她轻声道:“想甚呢？我只是失血过多，没有伤及心脉，不会...”

“好，我知道了。”顾锦央点点头，声音很涩，直接打断了她，生怕她将那个字，自己最不想听的那个字说出来。

小心翼翼的扶着苏清也去那马上将东西取下。

她的身体很弱，前些年病了很久，搀扶着苏清也有些吃力，更别说还要弯下将东西从马上取下来。

好不容易取了下来，她又直起，将苏清也轻轻搂住，让全身都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亦步亦趋的，一如蹒跚学步。

顾锦央瞧见了那还叉在尸体身上薄如蝉翼的软剑，犹豫片刻，还是慢慢走过去拔了出来，这才朝着苏清也说的那个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