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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
电梯升到十四层的时候,中间的人下去了,余声和被挤进另一个角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们目光相撞,足撞够了两层楼,对方才试探着问:“是余声吗?”余声愣了半秒,“陆友柏?”对方就笑了,颊边的小酒窝可又帅气,“是我。”陆友柏是余声的大学同学,同系一年,同寝俩月。
读书时候,陆友柏很照顾余声,后来余声退学,和所有人断了联系,自然也没再见过陆友柏。
老同学重逢,简直像亲人见面。
余声立刻把他老板,霍兰川,抛到了脑后。
等到下班,余声已经坐在陆友柏车上离开了写字楼,才恍惚想起来,霍兰川说要接他。
可能会死。
余声绝望地想。
但他又不愿意陆友柏的约。
——这些年,他已经没什么朋友了,以前玩儿的好的,现在联系也不多了。何况,他也并不是很想跟“以前”扯上关系。
人是社会动物,不可能孤独地存在。余声虽然总在咸鱼和死鱼之间反复横跳,但他本质上还是个人。
他渴望有个朋友。
而陆友柏,目前看来正是不二人选。
两相比较,余声选择鸽了霍兰川。
他大起胆子向老板反抗,告诉他自己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霍兰川不幸到的早了一小时,于是眼睁睁看着他乐呵得像只大兔子,蹦蹦跳跳上了别人的车。
霍兰川险些把方向盘捏碎。
——如果他是绿巨人的话。
当然,从某种角度看,他是有可能成为绿巨人的。
霍兰川并不想那么绿,所以他灵机一动,跟了上去。
余声和陆友柏选了靠窗的卡座,点了鸳鸯锅,吃得冒汗。
两人开始忆往昔,忆得有点辛苦,因为短短一年确实没那么多东西可忆。
好在陆友柏是个健谈的人,风趣幽默,逗得余声开怀大笑。
隔着两层玻璃,霍兰川坐在寂寞的车厢里,点了寂寞的烟。
绿的霓虹映在他脸上,很惨淡。
第11章十二月底,天气越发冷了。
余声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过霍兰川,这让他确定了一个月前惊鸿一瞥的那道车影。
那天,他和陆友柏宾主尽,出门右转,一个回眸看见一辆车的车头。
车牌子看不清,但那个头真的很眼。
如果不是陆友柏叫他,他可能就走过去了。
那辆车跟霍兰川的车一一样,就算砸扁了,余声也能通过残骸认出来。
余声有点慌,近来总是拿起手机又放下,想找霍兰川又不大敢伸腿。
——这就是近几个月霍兰川频频叫他上班落下的病,一个月不见,就慌。
“声哥,设计那边发来的,你看这排版行吗?”一个娇娇的声音打断了余声的思考。
“啊,”余声心不在焉地瞄眼姑娘传来的图,“行,发客户吧。”姑娘应了声,低头干活去了。
姑娘叫方晓倩,刚来的,不长不短,正好一个月。秃头哥把晓倩分到了余声这组,让余声带。
两周前,余声莫名其妙地被升职了,成了三组组长。
秃头哥跟他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让他当组长不求别的,只求他别跳槽,顺便,工资又翻了一番。
余声到很恐慌,他知道自己“德不配位”。
可是咋整呢,命运已经用它的大手给自己这条咸鱼翻了身,他总不能凭一己之力再翻回去。
命运的写手真的是个很神经的存在。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酱酱酿酿,好变态。
白玫瑰又按时按点送到了办公室,送到了余声桌上。
前一天的黄玫瑰还在垃圾桶里没来及清走,新的垃圾又来了。
余声要扔,被后面的方晓倩拦住了,“多费啊声哥,你不要就给我吧。”于是,玫瑰易主,到了晓倩桌上。
一捧,很漂亮,花束里还夹了一张卡片,上面有字:“多少人你青畅的时辰,慕你的魅力,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是叶芝的一首诗,”霍兰川双腿叠着,一手撑着额角,视线落在膝头摊开的书页上,“掐头去尾,狗不通。”念完诗的陈湾就笑了,“别管通不通,人意思到了——他的灵魂。这起点就比你高,你他什么,|体。”啪一声,书被合上,霍兰川镜片后的眼睛很冷,“他收了?”
“没,”陈湾摇头,“扔了。”霍兰川眉一扬,小小的得意了下,“那不得了。”
“我连间谍都给你派过去了,到时候你嘴边的飞了可别来找兄弟哭,”陈湾靠回沙发上,很惬意,“送花那小子我查了,小情儿的前男友,”顿了半秒,他笑得很,“睡过。”一个字,犹如一记重锤。霍兰川脸沉了,拳也攥紧了。
中午,余声又收着了江延定的外卖,照旧,他和同事的换了。
江延肯下本,叫的是城里顶有名的白鹤楼,一餐外卖,一荤一素也少说要二百起,更别提每天中午还变着花样的例汤和水果了。
但余声一口都没吃过,不想沾人的一针一线。
今天中午的饭,换给了后面的晓倩。
下午,余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