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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再看夏霜，贺东不自大地说，夏霜对她也是同样的受。

记得大学时老师让贺东做过一个辩论:情最后还是情吗？

贺东当时脑子称得上清晰，她说，情最后不单单是情了，会逐渐掺进其他情，例如亲情。

所以来说，她和夏霜之间单纯靠情本无法继续，四年的时间告诉她，这是真真切切的。

幸好，彼此认识到这个问题并不晚，贺东在被老天开了一个巨大玩笑的同时也悟明了今后该是如何。

她在出房磨蹭了一会儿，才端了盘子出去。

夏霜和她接，站起来:“我去盛饭。”贺东理顺裙子，坐在椅子上等她。

自夏霜一句话说完后，两个人默契地不多说其他的话。以前她们偶尔凑到一块用餐的时候也这样，你夹你的菜，我捧我的碗，陌生的气氛犹如在学校食堂和一个陌生人同桌吃饭。

桌上的菜很少，并且都是家常菜。

贺东默不作声刨了两口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霜，鱼头清蒸不好吃，以后还是炖吧。”夏霜伸去夹菜的手一顿:“记下了。”怕她多想，贺东急忙补充，不忘笑得好看一点:“我想，咱们俩以后还一起搭伙，所以不要倒在这些小事上面。”

“你都不问我同不同意，就自主主张了？”夏霜敛下神，说话的速度也比较缓慢。

“那现在征求你的意见还来得及吗？”说罢，贺东整个人倚在桌上，往夏霜那边蹭过去。

夏霜了一筷子鱼到她嘴里，嫣然一笑:“不晚，我同意了。”贺东嚼着鱼思绪飞，眼神飘忽不定:“你别这么笑，我还只是一只不懂事的小猫咪。”夏霜还是在笑，低头专心吃着菜。

对面的人心里面有重大的事藏着，吃也吃不顺心，无聊地戳着碗里的饭，久久才吃下一口，然后可以嚼上半天。

缓了半天，鱼头都被夏霜吃了三分之一，贺东提起一口气:“明天，等明天我告诉你一件重大的事，现在你先不要问，我怕到时候说不出口。”夏霜抬起清亮的眼眸:“明天我也有事和你说。”贺东拍手叫好。

冷不防听见夏霜说:“饭不如猫粮好吃还是里面有米虫，打算一粒粒数过去吗？”贺东:“……”心里有事吃不下，而且鱼没有腌制过，味道忒淡了。

在心里默默决定将任务的事告诉夏霜，贺东晚些变回猫想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的是，夏霜出门去见林馨，临走前还记得叫她把稿子写出来给王姐。

何等凄苦啊。

天气那么好，正是睡下午觉的好时机，可是她一只小猫咪不仅要思考以后的人生，还得勾画文里面别人的人生。

贺东自暴自弃地想，写到哪里都忘记了，别说读者看不出她的伏笔，就连她这个亲妈，人物名字都能记错。

善哉，一动小说她就觉得自己要秃。

下午五点不到，夏霜拎着新鲜的菜回来了，虽然今晚贺东的时间用完了，没有享福的机会。不过，夏霜一身轻松如果菜场，灵光一现把明天的晚饭也想好了。

可惜的是，回来之后贺东的稿子一个字没动，夏霜省去做她的那份晚饭，继续叫她写稿。

贺东叫苦不迭，不知道多少次重新审视自己写的东西，看到天彻底黑了，夏霜独自吃了饭，贺东才理清楚那些是是非非。

而后睡上一觉，第二天到了，贺东把坦白放在晚上，这样好有一个时间准备。夏霜同样这么打算，但是还是要求贺东赶稿子，并且嘲讽她只剩两三章都写不出来。

贺东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有了一个明确的脉络，她变回人，开上空调，裹着毯子在沙发上开始打字。

她想象中的场景如下:她费尽心思写稿，夏霜看她脑子转得太快心疼，不仅削水果在旁边陪同，而且还喂到她的嘴里。

事与愿违，夏霜一天都在画室，匆匆出来吃了午饭又回去关上了门。

所以是老老了，连一点漫都不配拥有了？

贺东紧赶慢赶终于把稿子写完了，她手速有，一直以来只是被行动力限制了步伐。

耗力地伸了一个时间极长的懒，贺东两眼发花地看着画室的门，那道门像是一道很难跨越的屏障，隔绝了许多东西。

贺东轻声轻脚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半天，隐隐约约听到夏霜在和人打电话，似乎语气还带着歉意。

挑了挑眉，贺东直接坐在了地上，就这么守着夏霜。

现在是六月中旬，下个月中旬有一场画展会在博物馆进行，那是夏霜期待已久，谋划很久的盛宴。

贺东两腿瘫在地上，地板冰凉凉的冷意传来上来，她心里清楚，下个月的画展有众多老师会到场，夏霜便是那个最耀眼的人。

系统也真是够搞笑，非得在这个时间颁出这样的任务。

摆明着想黄两个人，要不是贺东心里想着有事不能瞒着夏霜，她估计得挨到任务时间结束了，然后面对超时的惩罚。

一星期的旅游，嗐，国庆黄金周出去旅游一星期的人能有几个。

贺东背靠着门，越靠越觉得无力，最后坐姿像是被了脊梁，成了一个无脊椎动物。

生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