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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打颤颤。

“太冷了，去年这个时候也没下这么大的雨啊。”贺东说完愣住，今天是她和夏霜正式在一起的第五年纪念，而她怕自己忘了还专门设了提醒，虽然记得比自己生都还要牢，但是……她没关提醒啊！

从零点就开始提醒，现在怕是已经响了四五次了。

手机扔哪里了来着，贺东“啊”了一声，还在垃圾桶来着。

怎么会忘在垃圾桶里面呢，还好夏霜没有起夜的习惯，她好像搞了静音，再不济也是震动。

宽完自己，贺东继续领着小黑艰难前行，水洼浅的浅深的深，有些地方还要借着花坛才能踏过去。

小黑看老大带它“上刀山下火海”，涕零，鼻涕糊了贺东一身。要不是它一路上扣紧脑袋里那点词汇来形容贺东的伟大，贺东想把它头朝下水里。

路上行人几乎没有，车辆也是偶尔一过，在冷掉一身之前贺东回到了家楼下。

天已经泛出鱼肚白，万物从静谧中再次醒来，一场大雨过后的暖缓缓从东方升起，出一点嫣红。

原来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

贺东带着小黑，在一块砖的区域里面不再向前一步。光线把黑夜撕碎藏到其他地方，天明撕破了贺东的伪装，将那个她挂在心上的人带到了她的面前。

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夏霜穿着睡衣，全身淋了，长发狼狈地贴在身上，一张脸尤为惨白，像是被触摸不到的鱼肚白染上了冷意。

夏霜一双眼睛热切，双手都在颤抖，她哽咽:“还知道回来，怎么不随着大雨一起冲刷去算了。”难道她夜里起来了，没有看见猫的身影，着急地下楼，在大雨里找寻了许久？

贺东眼眶一酸，尖牙咬着嘴，暴雨不在家，怎么还出来找她。

“傻在原地干什么，嫌自己吃得太好了，还带回来一个野猫？”夏霜声音在颤抖，浑身都是冰冷的，嘴和指尖最凉。

小黑听不明白自己被点名，贺东回头看它一眼，意思是叫它自行跟上。

夏霜走在前面，碰也不碰贺东，嘴里没停下:“你说你是想干什么，无法无天，半夜出门找雨淋，我是不会担心你的吗，你这蠢猫。”心底柔柔软软的地方被她戳得好疼，进电梯后，贺东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小爪子扒着夏霜的腿，一脸的歉意。

夏霜冷漠极了，把脚开:“道歉也没有用，就给你胆子了，下次看你还敢不敢犯。”贺东下意识摇头，以前她不听夏霜的劝在子来的期间吃了凉的东西，夏霜也是这么说道她，而她也是同样委屈摇头，表示下次不敢再犯。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这种事一年要重复好几次。

回了家，夏霜先给两只猫洗澡，自己才进去浴室，出来也不搭理贺东。

晚上出来遭了这么一趟罪，夏霜早上的时候高烧，昏昏沉沉睡到了中午。

贺东早上开始就守在她的门边，发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了，死寂沉沉一片。贺东靠着猫的身体历经艰难困苦打开了门，见她睡得沉，整个人像陷进了里面。

心中一惊，贺东跳上去试她的体温，果不其然，如一个烫手的火炉。

夏霜脸尤为苍白，平里朱的嘴也失去了光泽，贺东讶异伸灰爪子，呆呆的猫脸上滞愣许久。

面对近在咫尺呼缓而沉的人，贺东失声喊她:“夏霜，你醒醒，你别吓我？”像是昏了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夏霜，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贺东啊。”夏霜眼眸紧闭，没有要醒的征兆。

冒了，发烧了……

贺东从上下来，无措嘀咕:“打120，打120……”她刚一落地，夏霜似在梦里呢喃:“水。”贺东耳朵尖，话音刚落她就捕捉到关键的信息，不多想变回人身的模样踮着脚跑到客厅，拿上杯子风风火火去倒水。

她细白的手臂把夏霜圈在怀里，像捧着一块易碎的宝贝，她动作许久没有这般轻巧过。

夏霜长睫微颤，糊糊间喝完水又睡了回去。

半杯水喝下去她的身体更烫了，贺东惦记着送她去医院，放下水杯要去摸夏霜放在头柜上的手机。

才解了屏幕的锁，夏霜嘴边又嚼着什么字。

贺东只好丢下那个没按下去的零，侧耳贴在夏霜的嘴边，小声地问她:“霜，你说什么？”贴着她的时候，贺东觉得自己都沉在热气里面，热得人头脑发昏，那么更不用说发出这些热的夏霜了，她此刻一定难受极了。

中间隔了很久的时间，夏霜才继续呢喃:“药。”贺东都酸了，听见这个字又忙不迭去寻药，还好药都放在原来的地方，这次她配了冲剂在杯内，依着上次程序喂到夏霜的嘴里。

夏霜总共喝了一杯水，仍是昏睡着。

“这样真的没事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啊，过去十五分钟了。”夏霜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在上翻了一个身，有气无力:“不去，我睡一觉就好。”这次她说得有头有据，不像前面两次的胡呢喃，贺东听着，耳朵都跟着炸了一下，还以为她知道自己在身边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夏霜真的睡过去，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