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如故披上大氅，大踏步跨出殿去，不忘在刚才叫得最响亮、现在醉得最狼狈的魔道弟子脑门上凿了一记响脆的:“傻小子，你再嚷嚷啊。”那“傻小子”正茫茫然地趴在桌上，四下摸索，时不时傻笑两声。

待出了殿门，到僻静处，身上过了寒风，封如故酒力上涌，头晕眼花，一个踉跄歪在了如一怀中。

他靠在如一怀中，眯着水雾泛泛的眼睛，笑嘻嘻地喊:“小如一~小红尘……”如一接住他:“义父，你醉了。”

“嗯……”封如故仰起脸来，手指在如一殷红柔软的上玩耍似的一下下触碰着，神情似是专注、似是离，“你希望我醉着，还是醒着？”

“我……”如一抿抿嘴，小声道:“我希望义父喜。”封如故没听清:“什么？”如一面薄红地转过脸来，冷道:“我希望义父学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封如故搂住他的脖子耍赖:“学不会了怎么办？”如一还记着他方才说话不算话的仇:“我不知道。”封如故踮起脚，在他上美滋滋地亲了一口:“你多管管我不就行了嘛。”如一脸颊涨得通红，冷脸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了:“嗯。”将他带回余生殿后，如一下封如故的靴袜外袍，他还嚷嚷着热。不得已，如一只能把他的衣物净。

他周身遍开的红莲冶妖娇，在他被酒意催得赤红的皮肤上依然丽得格外鲜明。

七花全开，清心石的制解毒作用也再不复了。

时隔多年，封如故终于得以痛快一醉。

如一细心地用被子将他身体掩好。

谁想，他一抬腿，就将大半被子在了光溜溜的长腿下。

如一替他重新盖好。

谁想，他不过是回身泡了杯茶的工夫，封如故便把被子踢得一干二净，得意地遛了鸟，自己又像是知似的，扯了被子，掩耳盗铃地盖住了脸。

如一:“……”他把被子摊平在上，再将封如故放在被面上，将他细心卷了起来。

卷好后，如一仍不很放心，索取来带，拦扎了一圈，在被卷儿中央端端正正地打了个结。……封如故终于老实了。当四下里静谧一片时，如一又被勾起了那一点不足道哉的烦恼。

如一近来总想，自己封如故，当然不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义父。

在长街之上，在沉水之中，在他趴在自己背上时，在掀起盖头的瞬间。他都他。

那么，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他义子的封如故，是如何上自己的？

如一想来想去，不得不承认:平心而论，自己似乎除了是他的义子之外，并无任何可之处。

这念头一经诞生，便磨得他心神难安，时时要跑出来作怪一番。昨夜梦迴之际，他猛然惊醒，竟就着这个问题，和着心的酸涩，翻来覆去，直到天明。

在封如故清醒之时，他断不敢问他，怕他笑自己患得患失。

如今，义父吃醉了酒，神志也不很清明……

如一挪到了侧，拿指尖轻碰了碰封如故的脸颊，惹得封如故长长“嗯——”了一声，像是渴睡的猫伸了懒。

如一试探着唤他:“义父？”封如故糊糊:“嗯？”如一难以启齿，揪着单，揪得指尖都发了白，才以尽量无所谓的语气问:“义父，你喜……我吗？”封如故闭着眼睛，但如一能觉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他口齿不清道:“我不喜你，跟你拜什么堂睡什么觉？小没良心的。你睡了我，我还没问你喜不喜我呢。”如一:“……”如一在封如故面前向来口拙，现在更是被醉酒的人抢白到说不出话来，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继续问道:“你……喜我哪里？”封如故糊道:“你长得好看啊。”如一:“……哪里好看。”封如故不耐烦:“你自己哪里好看自己没数啊，照镜子去。”如一不肯承认封如故喜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样貌，因此从本上否决道:“我不好看。”封如故嘻嘻一笑:“小瞎子。”如一:“……”如一心酸得拧成了一团。

只是因为……自己好看？

他活了二十来年，活成了以侍人？

如一有点不甘心，追问道:“若我以后老了呢。”

“你老，我比你更老。”

“我又不会嫌弃你。”你呢，你会吗？

封如故心安理得道:“你敢。眼睛瞎了的人才会嫌弃我。”如一:“……”他有些心焦:“除了相貌之外呢？”封如故沉许久，喃喃道:“我亏欠你。在你之前，我这辈子没有亏欠过人。”就连父母的仇，他也是当即就报了。

如一:“……”这好像也不是他渴望的答案。

如一忍住微热的酒息扑在耳垂上的瘙，循循善:“如果当初，你将我带回风陵，会是……如何？”你还会喜上我吗？

封如故想了想，恨铁不成钢道:“如果是我教你，你现在定然活泼可，怎会如此不解风情？”见他死活听不懂自己的暗示，如一气得攥拳，狠狠亲了他的脸颊一口，中闷气才稍稍解开一点。

封如故无知无觉，继续呢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