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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第14章英雄之称荆三钗眯眼看一看封如故，便不再管旁人，把他拽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这一番话说得不上不下，吊得罗浮甚是难受，刚想跟出去，就被桑落久拦住。

罗浮不甘道:“我今定要个分明！为何师父对道门有大恩，人人却都对当年事讳莫如深？”桑落久抓住他松散的衣带，劝说道:“那师兄可曾想过，以师父的子，为何也要隐瞒多年？”罗浮一愣。

他师父向来行事乖张，生平最胡说八道，一张嘴就奔着气死人去。

但师父偏偏从未对任何人翻过当年事的旧账。

昨天夜晚，师父拿旧事刺文忱，也是文忱失魂落魄时、自己先提及的。

这一愣的时机，罗浮那股追究底的劲儿便散了。

他颓然往下一坐，呆了半晌，陡然转过脸来:“师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桑落久也没想到罗浮会有此一问:“……啊？”

“我问过师父多次，师父不愿提，也就罢了。”罗浮嘀咕道，“可我从未见你问过师父当年之事。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因为在我看来，师父只是师父而已。”桑落久道，“十年前的师父是师父，十年后的师父就不是了吗？”罗浮被绕懵了头:“啊……？”桑落久有点怜悯地看了罗浮一眼，但很快眉眼一弯，笑容改为一派的纯良无害:“师兄要睡了吗？被子已经暖好啦。”罗浮仍有心事，“哦”了一声，回到边坐下，摸一摸被子，才意识到什么，白他一眼:“又不是冬里，暖什么被子。”桑落久乖巧道:“师弟孝敬师兄啊，应当应分的。”被桑落久一席话连消带打，罗浮彻底断了心思，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囫囵睡下了。

荆三钗出门后，一把甩开封如故，质问道:“你不是醉了吗？”封如故:“我醉不了，你才醉了。那事不是说好一世忘掉，永不再提的？”荆三钗甩开他:“你管我，我乐意说。我现在就回去说。”封如故也不拦他，眼看他大踏步往前走，淡淡说:“去吧，我那个明的徒弟先不说，我那个热血上头的傻徒弟听了当年之事的真相，明天保不齐就心灰意冷，退了道籍，后天就留下来给你做帮手。”荆三钗站住了脚。

仔细斟酌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一个傻憨憨做帮手，又折了回来。

回到封如故身边，荆三钗沉默一阵，再开口时，语调有几分失望:“你以前心可不是如此，现在只晓得闷头受气。”封如故说:“你心倒是十几年如一，一般幼稚。”荆三钗大怒，在院里追着封如故踹了好几脚。

封如故被他踹得院子跑，还不忘笑嘻嘻地回头说教:“当初你离开应天川，难道真是因为和你师父拌嘴皮子？不就是看不惯道门风气？和现在一样，气急了就打，受不了就跑。”荆三钗反相讥:“总比你窝在‘静水深’里混子的好，一天比一天窝囊不说，居然还知道糊老子了？！若不是我上次去‘静水深’，竟还不知……”他余光一瞥，见住着秃驴的那扇厢房门还敞开着，眉头大皱，一挥袖，门扉应声而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