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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夜游，吹拉弹唱的，亲密得很呢。”常伯宁:“啊？

…

…”店小二看他吃惊模样，忧心忡忡道:“先生，看人不可单看皮相呢。许亲是件大事，可不能轻忽了。”常伯宁谢过他的热心肠:“我知道了，多谢您呀。”送走了小二，常伯宁望着淘米水中自己的倒影，伸手搅，中隐隐发闷。……许亲是件大事啊。封如故醒来后，便觉腹中饥肠辘辘，瞥一眼房中多出来的玉梳匣子，想也不是什么可吃的东西，于是稍作洗漱后，便下楼来觅食。

他下楼时，饭刚不久。

一碗清粥，佐以二三碟口地方小菜，甚是致，常伯宁还拆了蟹粉，蒸了一笼小包子。

封如故见到桌食物，呼一声，在桌边坐下，拣一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丢到嘴里，烫得直吐舌头。

常伯宁笑着看他贪嘴的样子，心里喜得要命:“慢些慢些。这是人家家养的蟹，你先凑合吃着，等八月蟹膏再肥些，师兄给你做蒸螃蟹。”封如故真情实意道:“师兄，我死你了。”常伯宁一怔:“……再说一次？”封如故嘴不停:“师兄，我你啊。”常伯宁从这撒娇的话里咀嚼出了一点甜味来，便已心意足。

他捧着一壶荷叶茶，缓缓品着清香，将言辞好好整理了一番，方道:“如故，我想，那件事，或许，我也可……”封如故却“唔”了一声，放下咬了一半的包子，笑盈盈对着门口:“蒋道长，您来啦？”门外是重开张后喜气洋洋的蒋道长，他挽着拂尘，衣洁净，极力撑出个仙风道骨的样子:“找到了两处院子，风水都还不错，可要去看一看？”

“您稍坐。”封如故道，“我去找找游姑娘。得她看过，喜才行呢。”常伯宁坐在桌边，看着被他咬出个小巧月牙状的包子，不知心中转过了什么想法，竟鬼使神差地将剩下的半边包子拿过来，进了嘴里。

封如故一回头，就看他家师兄眼神清澈地望着他，腮边有点鼓，不笑道:“大舅哥，她一个姑娘家家，我不便去叫她，烦请代劳啦。”常伯宁说不出话来，只点点头，直走到无人处，才勉强把包子咽下。

他早已辟谷多年，习惯了饮清泉花、食桐实甘果，这时候了半只油腻腻的包子下去，他胃有点不舒服，楼梯走到一半，他的身子弯了弯，却还是不住心头莫名怅惘。……他还是提得晚了些。起初，如故明明是想要自己陪他装作夫，自己一时不安，推拒掉了，如今自己的身份已定，也带着如故和如一见过了外人，身份已定，谁都知道，自己是他未婚子的兄长，不可轻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