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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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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问在整理答题卡的费辛:“哎,你晚上干什么?”费辛道:“改卷子。”俞仲夏:“几点能改完?”费辛:“不知道。想知道你化学能考几分?那不用等改完,46分。”考试中他就已经看过俞仲夏答的化学卷。

俞仲夏道:“不是吧,我能考这么高分?你莫驴我。”和费辛一起监考的那位老师不教19班,但知道这个就是有名的俞仲夏,道:“你怎么跟老师这么说话?”俞仲夏:“老师~我和费老师~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费辛直觉他吐不出象牙来,道:“住嘴。”那老师还好奇:“怎么不一般?”俞仲夏跳下桌,说:“费老师让我住嘴。老师们再见。”他拿了考试笔袋,走姿拽拽的,回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去了。

被吊胃口的老师问费辛:“到底怎么不一般?”费辛敷衍道:“他跟我是远房亲戚。”坐在第二排的江楚,考了两天试,看了两天哑剧,纳了两天闷,此时听了一耳朵,恍然大悟了。

速报!原来费老师和俞仲夏是远房亲戚?!

转头他就把这事讲给了那个给校园墙投稿的闺

期中考完了,费辛发现了比监考更难捱的工作:考后改卷子。

全年级上千份试卷密封好,数位任课老师们集中在一起批改,要用一晚上的时间把改完,还要再算出分数。

因为明天整个学校就要恢复正常上课秩序,考后第一节课当然是要讲卷子,不然就达不到期中考的目的。

实习老师费辛第一次参与大型改卷活动,刚开始还觉得蛮新鲜,甚至有种生杀大权掌握在手里的文错觉。

还不到半小时呢,他就疲了,化学题正确答案就一种,易错题犯错的方式也雷同,改来改去改不出什么花,改半天才改了两百来张卷子上的……一道大题。

这他妈要改到几点去?比背政治题更令人头秃。

四周其他老师都低着头改卷,说话的人很少,只偶尔有哪位老师看到学生太奇葩的错题,会说出来分享一下,大家跟着笑几声,短暂地苦中作乐,然后继续埋头苦改。

喝水要静悄悄,上厕所要跑着去,要节省时间,还不能影响别人。

整个理化办公室里只有笔尖唰唰唰快速划过试卷的声音,枯燥单调,机械乏味。

中途费辛还收到俞仲夏的几次扰信息:【?】(译:改完卷了吗?)【!】(译:回我消息啊!)【。】(译:哦你忙吧。)费辛已经能练破解这种标点密码,但是真没顾上理他。

到十一点多才下班,回到公寓,洗过澡还是觉得头晕脑,看不动书,倒头睡了。

他当了十几年学生,一直都还算尊敬师长。可是学习好并不等于私下里就不会说老师坏话,他还真情实讨厌过好几位任课老师。

但其实抛开个体的个别行为,毕竟哪个行业也有害群之马。

单对教师这职业来说,大众似乎已经失去敬畏之心太久了。

常听人说当了老师以后多半会情大变,说这话时还常常带着嘲,说男教师琐碎,说女教师说教。

费辛实习这段时间的观察所得,大部分老师从当上老师那一天起,属于自己的时间就会变得越来越少,这是不可规避的职业特。人长期处在这种私人空间无限趋近狭窄的工作环境里,不发生变化才怪。

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力,还要有蚕到死蜡炬成灰的信念,才能支撑一个血之躯长久并快乐地从事这种行业。

费辛:我不行,谢天谢地,我只是来实个习。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俞仲夏不改学渣本,总成绩全班倒数第八,化学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46,其他科目也一片飘红,不及格的居多,语文异军突起拿了120多分,全年级作文四个分,其中一个就是他。

一起吃午饭的时候,费老师又劝他,语文能考这么好说明资质不差,还是应该好好学习,别费这大好青

俞仲夏持相反意见,说:“怎么是费青了?我谈过十几次恋,那么请问你?”费辛:“……这是两码事。”俞仲夏:“人无完人,谁还没有个短板不是?你不会谈恋,我不会学习,大家半斤八两,我不笑话你,你也甭来diss我。”打嘴仗,他是专业的。

费辛气了,说:“算了,我说不过你……谁谁吧。”俞仲夏:“怎么还赌气了?嘬嘬,别拉着脸,来笑一个。”费辛:“???”费老师愤然道:“俞十五,你在逗狗吗?你再逗一个试试。”俞仲夏向来是你强我就更强,逗狗声更响亮:“嘬嘬嘬,嘬嘬嘬嘬!”被费老师一筷子夹住他噘起来的鸭子嘴。

他忙用自己筷子拨开,费老师又来夹。

两人各自挥舞手里的筷子,仿佛两名剑客,战了几个回合。

俞仲夏这种情况,和别的差生还不太一样。

有的学生不好好学习纯粹就是玩心重,自律差,阶段想要奋发图强,但又总是持续放弃努力。

俞仲夏不是这种。

他对人生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对未来的畅想就是得过且过,现在对学习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