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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段永玄没做声。
他的夫人起身,端庄而柔顺道:“你公务繁冗,我不打扰了。”说着,她裙摆翩然,人已离去。
屋外的侍女等候许久,见了段夫人,忙道:“夫人?”段夫人只说:“走吧。”侍女斟酌问道:“少主没事吗?”段夫人折下一枝梅花,边走边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手握花枝,容形俏丽,依稀能窥见十余年前的少女气度。又因她心中有事,脚步虚浮,无意中撞上一个锦衣女子,段夫人停步,打了个招呼:“楚夫人。”楚夫人微微颔首:“段夫人。”她间佩剑,眉目冷肃,静立好一阵子,关切地问道:“令郎可还安好?”段夫人却道:“自年少起,你凡事都要与我一争高下。你和我,对孩子们的期望,应当是相同的。”楚夫人疑惑道:“段夫人所言,我听得不甚明白。”段夫人走出两步,回眸看她一眼,嫣然而笑道:“亡齿寒。”她赠给楚夫人一枝红梅。
楚夫人一向觉得她神神叨叨,讲话藏头尾,随手接过了那枝红梅,又随手扔到了走廊之外。楚夫人觉得,段无痕言辞烈,偏袒魔教,被关进了应天府,也难怪他娘都急疯了。
*应天府是一处风水宝地,市肆繁华,人烟阜盛,距离凉州仅有一路程。光派的宗宅就位于此处,历年的武林大会也在这里召开。
应天府好不好玩?沈尧不知道。因为他滚进了光派的地牢。
他很想和卫凌风,或者段无痕关在一起。可惜,看守大哥告诉他,段无痕身份高贵,早已被请去做客了,哪里用得着蹲大狱。而卫凌风呢?他也不在地牢。
沈尧想起澹台彻的下场,忙问:“卫凌风是不是被挑断手筋、脚筋,每遭受酷刑?”看守摇头:“不清楚。”沈尧又问:“你家掌门直接关了我们,也不给个理由?”看守道:“两天后,便是武林大会。届时,武林盟主出面,便可查明真相。掌门关押你们,是怕你们跑,并无杀心。”沈尧沉默。
他的隔壁是另一位段家剑客。好巧不巧,那人正是赵邦杰。
赵邦杰对他家少主的一腔忠心,天地可鉴。那一夜,段无痕被谭百清踹了一脚,谭百清转身说话时,赵邦杰趁他不注意,一剑砍到了谭百清的左腿——他踹段无痕的那条腿。
虽然,谭百清飞快躲闪,但是,左腿仍被划破,了不少血。
谭百清发怒,这才绑了赵邦杰。
而其余的段家剑客,全部跟在段无痕身边,去了府尹的宅邸中做客。
不同于沈尧的幽怨,赵邦杰听闻少主安然无恙,整个人就放松了,他还从地上捡起稻草,编出一只草蚱蜢,放在地上玩。
隔着铁栏杆,沈尧与他搭讪:“赵兄,你真有闲情逸致。”赵邦杰道:“少主没事,我就没事。”沈尧嗤笑:“你当自己能活着出去?”赵邦杰分给他一只草蚱蜢。
沈尧将草蚱蜢往外一丢,低声骂道:“我他娘的就是个废物。”赵邦杰道:“你不是废物,你是神医。”沈尧言辞鲁:“医术管个用!”话音未落,看守送来两份饭——其中一份,青菜、腿、羊、米饭俱全,看守将这一份饭给了沈尧。而另一份饭,只是普通的清汤寡水和窝窝头。
沈尧验过饭菜,确认没毒,吃得很香。但他一扭头看到赵邦杰的伙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的牢饭这么好?断头饭?吃了就上路?”看守悄声道:“当然不是断头饭,这是掌门的意思。”沈尧笑道:“什么意思?大哥行行好,给我讲明白。”看守也笑:“小兄弟,聪明机灵,不需我多言。”转身后,看守又是一笑:“小兄弟是个有福气的人。”沈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守走后,沈尧连连骂道:“狗杂种,王八蛋,死秃驴……”赵邦杰小声问道:“谭百清是个秃头吗?我没注意。”沈尧道:“再过二十年,他一定是个秃头。”随后又恶毒道:“唉,不对,他不一定能再活二十年。”赵邦杰啃着窝窝头,又道:“沈大夫,你多小心。”沈尧却说:“这里是光派的地盘,他们没有忌惮。”赵邦杰冷静道:“两天后,武林大会召开,卫凌风一定会出面,你也要到场。这两天,任那死秃驴胆子再大,他也不能动你。”沈尧道:“他娘的,两天之后,老子要任人宰割?”赵邦杰没做声。
沈尧深一口气。片刻后,他冲外面喊道:“来个人,我的口疼裂了,能不能找个大夫?”看守连忙跑来,问他:“您自个儿不就是大夫吗?”沈尧半倚着铁栏杆,立刻否认道:“不是的,往里,都是师兄们给我治病。我本人其实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没事就养花逗鸟……”看守纠结片刻,跑出了牢房大门。
这傍晚,大夫没出现,谭百清却来了。他穿一身锦绣长袍,衣裳颜偏深,稳重而不失华贵,走路时,竟已看不出左腿负伤。
他在牢房的门前徘徊几步,脚步稍缓,才道:“你是丹医派的小弟子?”沈尧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