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敢回？

嗯，确实不敢。

晚上天冷，也没地儿去。那趱还没有酒吧之类的，晚上凑热闹只能往夜总会奔。

途径人民公园，新建的。本来是片臭水沟子，后来给种上荷花，围上石栏建个亭子。

早先动土的时候，他还跟耗子讲，“这绝对又是整一半没下文的”，没想到一砖一瓦的，还真建起来个公园。

杨功城走进公园，立刻就被一阵郁包裹，里头黑漆漆一片，却有不少声响。沙沙，梭梭，挟杂一两声遥远的呻。四周来猫一样的光视线，似是在黑暗中散发红光。浑身不。

定睛一看，树林里头还有不少人影晃。这他妈吓得头皮都麻了。大步就撂啊，还是被半截拦住，有人跟着他一起快走，“一个人吗？”

“滚，老子没兴趣”

“切，这么凶干什么。不懂还往这跑”走一截快能见到头的时候，陡然听到一棵树下面再也藏不住的声音。

隐约能看到一人跪在地上，另一人在他身上耸动。

杨功城不知为何被拉住脚步，大脑轰然，一步也动不了。

身下那人被狠狠地甩在地上，身上的人提起子就跑了，路过仙道身边，还听到他嘴里骂骂咧咧的，“真他妈”。

杨功城如同鬼上身，向树林里走去。看地上趴着的那人，下身赤，有斑驳的块不知是什么，掰过脸凑到月光下一看，四方脸，桃花眼也不汪了，呆呆的。左脸肿，嘴角还有点血。

杨功城拍拍他。

他回过神仔细辨认一会儿，“是你啊”，又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比初秋的夜风还渗人。

杨功城呆滞着，做着机械动作。他下外套，给沈沛卷起来，一把抱起来，意想不到的轻。

他站在黑暗的鹅卵石道上，四顾茫然。怀里的四方脸说，“去张青那吧。”声音也快要死了。

一路上都没有人，几只野猫野狗见到人都躲进黑暗里。惊讶的是，张青的店还亮着灯，在被寂寞噬的黑夜，在被黑夜噬的巷道里，像一艘可靠的小船。

杨功城抱着人，魂不守舍地踏进门。张青还猫着在灯下写写画画，看到他们，只惊讶了一秒。

四方脸被放到上，轻声说，“出去…求求你们”杨功城坐在外面楼梯上烟。张青过来，站在下面，也点上一支烟。

“这楼梯通哪的？，这上面不是墙吗？”仙道一开口，声音别扭地不像自己。

张青看一眼，只有无尽的黑暗。

“以前是前面住宅的二楼后门，后来拿水泥封上了…就剩这半截楼梯”杨功城适应了黑暗，看到张青的侧脸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心里一时烦躁，一时悲伤，错打他陀螺似的心，让他头晕目眩，手脚颤抖，几乎要呕吐。

“为什么？”杨功城突然问。

张青凝望黑暗，也凝望着他，没说什么。

杨功城站起来，一步两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如同生命最后一步的拖沓。鬼使神差地抱住张青。

又把人家的胳膊拎到自己脖子上，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弯埋在人家口。高大的姿势颇为怪异。

“为什么？”杨功城再次问，声音哑得不像样。

“你们为什么都要干这种事！”恼怒地几乎要把张青掐断。

张青一手搂住他的头，一手夹着未灭的烟头。

“我也不知道。”

“太寂寞了吧。”听到这两个字，杨功城倏地一灵，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把推开张青，头也不回地跑进幽暗深邃的巷道。

寂寞？谁他妈不寂寞！这样的夜晚，谁不肝肠寸断，蚀骨灼心，为了人，甘愿做狗。

以为奔向街道上的路灯就会见到光明，进入正常的世界。

其实夜深了，路灯也关了，他只是，只是被更大更无穷的黑暗无声地噬。

张青站在原地，一直听他的脚步声消失。

杨功城逃命似地跑回家。头大汗被风一吹，凉到发，心口缺一块儿似的还直漏风。

在楼下看到一栋楼只有自己那间屋子还亮着灯。

突然觉得，家里有个人，好的。

回去开门，发现许小萍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手上捧本书，杨功城拿起来一看，什么莎士比亚，丑一大鼻子印封面上。抱她起来的时候，许小萍醒了先是惊恐挣扎，发现是他，又缩了缩脖子，面上有点红。

真软啊，到底跟男人不一样。杨功城心想，用脚带上卧室的门。

没过几天舒心子，今天早上，杨功城又被电话炸醒，“要死了要死了！商场被人砸了！”耗子在那头吼，还能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

杨功城一骨碌爬起来，“报警了吗！”

“报了还没来呢！哎呀你快来吧，我先去找人来顶”杨功城一边套子，警觉道“你找谁？”

“商场人不够，从赌场一批啊”杨功城狠铁不成钢，“还一批…老子死你！警察到了看你们氓打群众吗！还嫌不够的，我马上到”衬衫领子扣了两个就着急出门，到楼下才看到许小萍端着一大瓷盆馄饨往回走。冒着热气，里面绿小葱和胡椒面勾出阵阵香味。

“不吃早饭吗”，瓜子仁似的脸叫早秋的风刮得泛红。

杨功城撂了句“不吃了”匆匆擦肩而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