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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喜上一个人了。”小蕾被他矫情得恶心，说:“你进哪个剧组没喜人？除了上次那个演员培训营你没机会，你哪次不是一个剧组一个女朋友？”

“这次不太一样。”郭瑞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办。”

“喜不就追呗。”小蕾暗自翻白眼，“你要追不是都追得到吗？”

“追到了以后怎么办？”小蕾有点奇怪:“追到了还怎么办？不就谈恋，谈不下去了就分手，你哪一次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分手啊！分手了他肯定不理我不见我了！那我还是别追了，维持现状好的。”

“……”小蕾终于觉得郭瑞有哪里不对劲了，他竟然因为害怕分手见不到对方，而不敢追求。

“我想来想去我有两个结局:一是追不到，但他也不会想再见到我，二是追到了不到三个月又被甩了，然后他也不会想再见我，总之我要是追了就以后再也没机会见他了对不对？”

“对，但你以前从来不怕。”

“我以前是觉得不见她们也没关系。”

“现在觉得不见会死？”

“会生不如死。”

“……”小蕾暗自惊讶，郭瑞这次不像玩玩了，这么患得患失，简直就像初坠河的少年——问题是他早就身经百战了啊。

小蕾试探地问:“谁让你这么烦恼？”郭瑞不肯说是谁。

小蕾更奇了，以前他想追谁恨不得昭告天下，就怕有人不知道。

“小何？”小蕾猜测道。

“小何是谁？”郭瑞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那就不是她了。难道是费旭？”小蕾大胆猜测，莫非对方是有男朋友的？

“唉，你别瞎猜了。”郭瑞吃完了炒粉，实在困得不行了，说，“我没事了，我先睡一下觉，晚点再想想怎么办。”中午在片场吃过盒饭接着拍，夏冰都没时间回酒店，这半天郭瑞都没来，夏冰打了个电话给小蕾，问她郭瑞情况怎么样。

小蕾接电话的时候说:“他现在睡觉了。”

“怎么回事呢？”

“他喜上一个人不敢追，怕别人拒绝他。”

“这不像他啊。”夏冰有点疑惑，“他以前好像不会这样？”

“他说如果追不到，对方会疏远他，如果追到了又怕对方甩了他，结果还是疏远他，最后他就会见不到这个人，会生不如死。”这完全勾起了夏冰的好奇心，郭瑞本就是凭直觉行事的人，竟然也会这样患得患失，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但最近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来没听说他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对象。

郭瑞变奇怪开始就是被程思猥琐了以后。夏冰想着这条时间线，大吃一惊，莫非他喜的人是程思？

如果是这样，倒可以解释他患得患失的原因，程思本不会和别人长期往，他就是想玩一玩，如果郭瑞对他认真了，那确实不得其法，会变得非常痛苦。

但是有一点不太符合，程思绝非那种追不到会疏远他的人，也不是分手后会和前男友绝的类型，他简直巴不得别人时常找他玩一下。

夏冰也没空多想，拍戏时间紧张，他也没想个明白，心想着晚上回去可以问一问郭瑞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忙，毕竟他终于想谈恋了。

夏冰觉得郭瑞想谈恋，自己应该欣鼓舞，然而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他想到郭瑞这次竟然那么认真，搞得身体上都出了问题，又觉得有点不妥当，也许他得帮他分析下利弊，真的难度太大得劝他放弃才是。

但是下午三四点郭瑞就到片场这里来了，夏冰中途补妆的时候过来找他，他看起来神好多了，就是看夏冰那个眼神，跟平常很不一样，也不怎么开口说话，甚至不像平常那样一下子就扑过来，蹲在那里静静地看夏冰补妆。

夏冰不放心，扭头看了郭瑞几眼，每次郭瑞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夏冰被他盯得暗自心惊。但每次夏冰看他，他很快就把眼睛移走了，假装和旁边的费旭说话。

如果盯着夏冰的人不是郭瑞，夏冰早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除非是孩子或者神上有疾患的人，一般情况下，人类的对视一般不会超过一两秒，长时间地暴在他人的目光之下，任何人都有本能:要么这是种强烈的意，要么这就是要被攻击了。

在表演这门专业上，眼神可能会和一般人略有不同，所以在影视作品当中，人们可以轻易地看到演员长时间固定的眼神——这通常都是种对现实的夸张处理，在常生活当中，哪怕你听马爸爸讲课，也不会死盯着马爸爸的眼睛不放。

直到晚上收工的时候，夏冰都没能和郭瑞说上一句话，他这才发现，如果郭瑞不主动来找他，他基本上找不到和郭瑞说话的机会。

直到他摘头套换衣服了，郭瑞才跟在他身后，夏冰才有机会和他说话:“你今天干嘛呢？”

“没干嘛呀。”郭瑞鼻子。

夏冰觉得直接问他你干嘛躲着我，有点奇怪，于是也就没问。

夏冰现在镜子前卸妆，郭瑞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夏冰把脸上的妆冲洗干净后，抬起头，就接触到镜中郭瑞的目光。夏冰手一抖，巾就掉在水槽里了。郭瑞把眼睛移开，夏冰捡起巾，打开水龙头，他觉自己的嘴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