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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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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说唐玄宗在位时曾办过极乐宴,宴尽天下能人异士,当时有一个叫莫开易的道人,献给玄宗皇帝的礼就是失传已久的祝由术。

祝由术……

倘若这五仙县里真有能纵祝由术的奇人,那如今我们究竟是在五仙县里,还是在幻觉里?

瘟疫是一场祝由术,还是如今的太平是祝由术?

我没见过祝由术会是什么样子,因而越想越觉得心惊跳。

再往深的话便不敢说了,只是频频劝着余海喝酒。早知政途不会一帆风顺,当初又何必削减了脑袋往进钻?如今在丹州,不上不下的吊着,生死未卜,前路茫茫,实在是太难过了些。

在福州时,老人慨叹光景艰难,往往会叹着气说当真难活。

当真难活啊,出来了一趟,我才懂了这句话。

光是活着,就快要耗尽我所有心神了。

余海破天荒的喝多了酒,摇摇晃晃的站不起来,丁四平将他送回去后,还与说我了一些余海后院的样子,“那也太清苦了,还不如属下在街上见过的一些百姓。”

“是啊。”我也随声应着,“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属下回来时后,瞧见王县丞过去了。”提起王县丞,丁四平忽然一拍脑袋,“大人,属下过去看看。”仿佛余海的话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也或许,丁四平从始至终都没有想我这么多。对他而言,余海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推论,那是因为王县丞喋喋不休的洗脑,所以王县丞如今更该是重点监督对象。

更何况,王县丞身边还跟着那个“库使”。

我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叫他自由行动便好,毕竟是我的监察史,不必时时步步都与我汇报,也太累了。

丁四平又拱了拱手,“属下出京前,凤相几次提点,都是要保大人周全,无论发生何事,都以大人安危为第一要务。若是大人有丝毫差池,只怕属下等的全尸都保不住了。”我看向丁四平,这些话他经常说,但此时,就这样绝望的时候,我好像在这些话里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凤相特意代的?”

“是。”

“无论如何,都以我安危为先?”我往前几步,贴近丁四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又问了一遍,“凤相以我安危为先,那圣上的意思呢?”丁四平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拱手,“圣上的意思是,除恶务尽。”我继续往前,“那……丁领队的意思呢?”两人僵持不下,丁四平忽然身而出,“属下去县令那边看看,大人今天喝多了,好好休息。”我得出两个结论:凤相要保我的命,圣上只看办事结果;丁四平还没有决定听谁的,毕竟听凤相的圣上不会饶他他,听圣上的凤相不会饶他。

其实,论理金甲卫只听圣上一人调遣。

只是如今凤相的门生遍布朝野,名义上是圣上直掌金甲卫,但调令总要从凤相手中过一遍。要走起程来,这里头就有的讲究了。

更何况,如今丁四平是监察史,现在凤相不一定知道,丹州的事儿完了,凤相是一定会知道的。以他金甲卫的身份许多事情凤相不便手,但监察史可就不一样了,还不是任由了凤相动作?

所以丁四平会犹豫。

我要是他,我也犹豫。

圣上怎么着都老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活一天算一天的年纪,还要提着一口气儿与尹川王闹腾。凤相是肱骨大臣,又是圣上左膀右臂,圣上薨了,无论谁承位自然都要辅政,算起来似乎是跟着凤相划算一些。

说到底,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非是保不保我的命而已。

丹州这事若不成,我死与不死,丁四平都是要死的。倘若此事不成但他保住了我,后先收押,待圣上驾崩了再放出来,便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这事若成了……这可能虽有些小,但我还是遐想了一番,此事若成了,我就是第一大功臣,上位之时指可待。他加官进爵,也近在眼前。

想通了这些,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这个人,总想靠着别人,总觉得自己一个人站不稳。

开始靠着明大人,后来靠着凤相。其实我想靠着圣上的,我也知道靠着圣上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圣上总是将我置于险地之中。中秋宴上只因尹川王亮了亮相,就突发奇想放我来了丹州。

如今身边没了旁的人,又想靠着丁四平了。

似乎也只能靠着丁四平。

壶里还剩了一点酒,如今左右无人,我也懒得再倒进杯子里,便抓过来直接对着嘴灌了进去。

这酒劣,呛得我一连咳了几声,眼睛都朦胧了起来,掉头去找水时才发觉门口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青衣,手里还撑了一把伞。

我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或者是,五仙县里施展祝由术的那个人,终于对我下手了。

青衣是京师几年前时兴的样式,肩部绉纱,是瑞福祥的缎子,银线织就衣摆上的仙鹤青松,每一动都是如水潋滟的风/情。

他还披了一个大氅,白狐的领用东珠束住,一直扣到了下颌处。

于是将一弯致曲线全部隐在了星紫的伞面下,伞上用白墨泼出了一副雪景,淡淡一枝梅花,开在伞骨起伏处,清远,雅致,高洁。

我顺过气来,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