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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杯子，按照要求，又给曾黎递了一杯果酒。

曾黎一口喝掉，以甜味来驱散内心的紧张，双手放在膝盖上，惹人怜。

酒保擦着杯子，微微抬起眼，似是不经意一问:“你们俩是情侣？”曾黎闻言，抬起头，一愣:“诶？”酒保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就有了猜测，哑然失笑:“就是说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的关系，看起来不是啊。我觉得他还喜你的。”他原本还以为，这两个少年是一对。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方才那名少年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喜自己的同伴，少年的心思最难隐藏，全都藏在了一双眸子里。

曾黎完全不知道男的和男的还能谈恋，顿时出震惊的神，酒保觉得好笑，便逗他:“那你为什么会同意来gay吧啊？我们这里的，全都是男同恋哦。”曾黎这才意识到，这里，本就没有一个女:“男……男同恋！？”在这之前，他十几年来的人生里，同恋，这个词汇，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所以费立常说自己是坏蛋，是恶人，为了一己私把曾黎强硬地拽了过来，欺骗他说，小兔子，是你最先招惹我的，你必须给我负责——明明一开始是想拯救他，最后却害了他。

酒吧笑着点头:“对。怎么了，没听说过？别这个表情嘛，什么不是，我喜男喜女又有什么区别呢。”他重新帮曾黎倒果汁，说:“来，你的果汁。”费立刚刚上完厕所，洗完手，出门，便碰到了蔡康。

蔡康瞥了他一眼，费立问:“找到手了？”蔡康微微点头，进屋与他并排洗手，问:“他怎么样？”

“你说曾黎？”费立点点头，“我在还会有点紧张，特地离开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样了。总得适应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不断响起，蔡康忽然勾起嘴角笑了，问他:“你到底是真的想帮他，还是想害他？”蔡康抬起头，一双淡漠的眼注视着费立:“还是，只是想足你自己的私？”几天前。

费立一只手在兜里，另一只手把玩着魔方，靠在钢琴旁，说:“别弹了别弹了，听到我说什么了没？”手指如同灵一般在黑白格上跳动，引起音乐的山洪。蔡康闻言，手指一顿，钢琴声戛然而止。

“你烦不烦。”蔡康慢条斯理地说，“你来可以，但你是不是要带你的小同桌一起？”费立点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蔡康没回答，只是抬起头，目光直直注视着费立:“我无所谓，但我事先和你说好，我演出的地方，是酒吧。”费立这种场合出入惯了:“那没事啊，不就行，正好带他见见世面。”蔡康依旧注视着费立，双眸漆黑而深邃，一字一句地说:“是gay吧。同恋酒吧。”费立闻言，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