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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穿上了一件衬衫蔽体，“谢两位在危机关头施以援手，未来武装侦探社的单子，我会打折计价，且优先前往处理。”敦听了很高兴，没想到自己救下的人，居然还和侦探社有这样的合作关系，他陪着白木一起与警方说明刚刚这里发生的混，用温柔的陪伴，无声地安着今晚连番受惊的少年。

太宰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安静的观察着敦与白木的互动。

眼前的奈须白木，身上存在一种难以言明的觉，这样隐约的不协调让太宰难以解释。但按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在理智没有头绪的时候，直觉会预示他遗漏的细节。

而真相一直就在那里，是他忽视了什么。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漆黑的天幕上已经出现了隐隐的光，白木站在分岔路的街道，向他们鞠躬道谢，送别敦和太宰的离开。

敦向他挥挥手，将手中印着“奈须白木”的名片小心收好，与太宰治走出街巷。

白木转身回家。

他脚步不停，不远处烧焦的住处却已经以飞快的速度翻新重建，等他数秒后走到正门前时，已经焕然如新。

他伸手拉开大门，走了进去。

在第一缕光从地平线出现的时候，太宰治骤然停住了脚步，仿佛心有所般，转身回看白木的住处。

平静的街道一如以往，他能看见的所有光，都偏地垂落在那间完全看不出爆-炸痕迹的住宅，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不能被听见的故事。

街巷里没有人了。

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第9章薛定谔的爷爷独自来到东京高中后，在校园里的秋叶落下第一片的时候，奈须白木接到了织田作打来的电话。

他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本来冷漠致的脸上，突然就有了光绽放。他拿着手机，突然从学校林荫道上跑开的模样，和他以往清冷稳重的形象大相径庭，认识他的人见到他这样的神态，都面惊讶。

白木穿着学生制服，蹲在无人小径的树丛后接起了电话。

他跑得气息有一点，但是得很好，努力维持自己并没有那么期待这个电话的假象，“喂，做什么？”

“……身体，最近怎么样？”话筒那边的风声很大，织田作似乎站在海边，海风吹在话筒上，产生的噪音被转换成看不见电磁波，忠实地投放在白木的听筒里。

“最近没有超额使用异能，我的身体很好。”

“……等你再长大一点，身体承受得住的时候，再循序渐进的锻炼你的能力。”织田作那边的声音被海风吹得零散，为了能听清那边的声音，白木将听筒紧紧贴在耳朵上，说:“我有分寸的。”织田作独有的体贴，和积月累的思念，让白木无法维持自己冷漠的假面，语气在逐渐融冰，“我知道在东京这边……没有你的保护，我不会轻易暴我的异能，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织田作今似乎格外沉默，白木见他不说话，掀掉了落在自己头上的落叶，他下意识为了不惊扰此时秋园的宁静气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些:“那五个吵吵闹闹的小崽子呢？他们最近……有没有嚷着来东京找我？”织田作呼的声音骤然安静，他停顿三秒钟后，才说:“……他们啊，当然有了。”白木怀疑的问道:“织田作，你是不是又偷偷背着我们烟了？嗓子怎么这样哑。”那边轻轻笑了一声，这悉的反应终于让白木心头的怀疑消去大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明天海外名校在东京举办的本地区联名面试会，准备的怎么样？”

“没问题，看我拿回一沓名校建筑院的offer，然后给他们五个打牌。”在谈论面试的话题时，白木还十分镇定，可是很快他的话就变得吐，脸也有点红了，“只是……只是……”织田作的声音格外温柔，“嗯？”

“只是……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啊？”白木声音小小的，连手指都在一起，“织田作，你最近……很忙吗？”这一刻奈须白木真正想问的问题是——三天后是我的生，织田作……你是不是忘了？

之前说好的带那五个他嫌弃的小崽子，一起来东京陪他过十三岁生，度过一个吵吵闹闹的周末的约定，是不是也一同作废了？

“……怎么会忘？”织田作声音很低，几乎淹没在海风的噪音里，“你是最让我放心、却也是最不让我放心的那个……我已经准备了礼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白木皱起了眉头:“……织田作？”

“还有事，先挂了。”在手机铃声将白木从梦境中唤醒的时候，时间正好刚过上午九点。

严重的睡眠不足，让白木起来得很艰难。

昨夜发生了太多的事，先修楼再炸家，还在凌晨四五点与太宰治斗智斗勇，被折腾得一晚上没睡。这才刚刚睡着一小会，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他额头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心中却没有不悦的情绪，因为这电话把他叫醒的很及时。

那段记忆在那里停止刚刚好，彼时的他还不明白那个时候的织田作是在电话里与他诀别。他在生当天回到横滨，那场雾寒冷入骨，充斥着泥泞的绝望，他不愿复习每个细节。

没了替他过生的人，年复一年度过相同的子便失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