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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我很害怕。」

「『里没有惧怕，有惧怕的是不完全的。』」

「啊……」是的，是的，是这样的……

「『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忘了最初的了。』孩子，最初你上你母亲的时候，你可曾有惧怕？」

「没有……可是那时我还……我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孩子啊。」

「『我实在的告诉你，不像小孩子的，断不能进天国。』」

「啊？啊？」我已是头昏脑，晕眩起来。

「孩子，你听我说。两千年以前，基督传福音的时候，别人都以他为罪，并将基督钉上了十字架，然而现今我们知道，他说的是。」

「四百年以前，有人在宣扬心说的时候，别人都以他为罪，并将他绑上了火刑柱，然而现今我们知道，他说的是。」

「一百五十年以前，有人在探讨进化论的时候，别人都以他为罪，并且威胁要杀他，然而现今我们知道，他说的是。」

「四十多年以前，有人说黑人和白人应当平等，别人都以他为罪，并且杀他了，然而现今我们知道，他说的是。」

「孩子。我知道你在惧怕什么，你只是在惧怕别人的目光。可是我实在地告诉你:『是永不止息』。」

「不要怕。五十年以前，我刚开始侍奉主不久，那时黑人甚至不能和白人平等坐着，然而有一天，一位黑人小伙子带着他的白人子，来请我为他们祝福。你可知道，那个时候黑人白人相，是要受私刑的。你可记得不到一百年前的小石城？一位黑人因为和白人女子『通』，被私刑处死了，是活活烧死的。当时有无数的人为之叫好，他被处死的照片甚至制成了明信片。」

「那次我很惊奇，然而我记得主的话，祝福了他们。不久以前他们庆祝了金婚，而且，我们的总统也是黑人了。现在，还有可能再出现那位黑人悲惨的遭遇吗？」

「三十年以前，一位姑娘带着她的子——是的，两位姑娘，来请我为她们举行结婚仪式。那时同恋还不受法律保护，更会遭到所有人笑，然而，我已经不太惊奇了。如今她们通过子银行得的孩子，也已经上中学了。」

「而同恋在更久以前，一旦被发现，也是要受制裁的……很多人，他们那么相，却被剥夺了生命，就像现在的一些国家一样。可是，你现在还会觉得同恋应该被处死吗？现在你如果看到那国家处死同恋的场景，会不会觉得很残忍，很不人道？」我完全傻了，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但是我又一次想起了弗里德曼，我认同他们的行为，决不能同意他们为此被歧视。

「当初的罪，如今都不是罪。那时我就告诉他们:里没有惧怕，是永不止息。所以如今他们都得幸福和安宁。」

「你远不及那位黑人小伙子恐惧，因为你和你子的即使为人所知，也不会面对死亡。」

「那么，你为何还要害怕呢？我相信有朝一，你也可以挽你子的手，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子，也是我的母亲。」老牧师的话像一阵阵惊雷划过我浓厚的霾:真的是这样的？真让我不敢想象……我从没想过这些！可是……伦和黑人与白人的，和同之间的，在本质上有什么不同吗？都是，最少……我和我妈妈是啊！我她，我她。扪心自问，我愿意为这份舍弃一切，相信妈妈也是，甚至比我更深沉，因为她对我还多了一份最伟大的母啊。

「我已经主持过几次男人和男人，或者女人和女人的婚礼了，黑人和白人的婚礼我主持得更多。谢你，孩子，让我主持了一次儿子和母亲的婚礼。」我能听到自己牙齿相叩的嗒嗒响声:太不可思议了。

老牧师微笑着站起来:「谢主。让我看到了一份非凡的。孩子，我为你祈祷。去吧，不要害怕。『照你的去行，耶和华必赐给你生命的冠冕。』」16节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车上的，浑身都已被汗水透，颤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

我像傻瓜一样坐上驾驶座，手握着方向盘却没有点火。静一静吧，暂时开不了车了。我决没想过老牧师会这么说……原来我们的是没有罪的。

他说的不错啊，马丁路德金之前，黑人和白人的是恶的，这个我知道，距今不过四十多年而已，那个年代相的人，坚持下来的，或许看到了自己的原来也可以是幸福光明。

二十多年以前，同恋也是恶的，可是呢……很多国家承认同婚姻了，——对了，刚刚不是在德国，一位部长和一位市长，都是男官员——牵手步入教堂，结婚了吗？连中国也不会有人再羞辱同恋人了。

还有……妈妈和爸爸相的那个年代……我记得一位姓王的女子因为和二十个男发生过关系而被以氓罪决了。她死前说:「现在我的行为是犯罪，可是不久以后绝不会是这样了。」我不知道她的原话，但是知道这个大意。她……说得真不错啊，现在如果有人拥有二十个伴侣，人们最多在道德上俯视一下，更多的恐怕是羡慕吧？

观念是会变的，是不会变的。在一个同都能拥有后代的社会，在一个能保证伦后代健康的时代，我们的应该是无罪的。

我开始回想我和妈妈的往事。整整十二年了……在中国，十二年是一纪，是一个轮回。

点点滴滴涌上我的心头，我和妈妈那么相，为什么要害怕呢？老牧师说，将来有一天，我可以挽着妈妈的手，自豪地告诉每一个人:我的子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要坚持下去，不会再害怕了。我要和妈妈一起等待这一天的到来，这一天或许已不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