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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燕洵和幼崽们始终都没有回来，大家也一比一沉默。

到现在也只有五皇子偶尔会说几句话，赵元汀则是萎靡不振，很少的时候会回应几句，大多数时候都沉默不语。

五皇子又举起望远镜看向天上，忽然道:“赵大人，你可知是先有妖怪还是先有人？”

“不知。”赵元汀先是摇头，又觉得五皇子应该没看自己，便声音嘶哑道，“人和妖注定不能和平共处，不是东风倒西风，就是西风倒东风……这些年妖怪想对大秦赶尽杀绝，大秦又何尝不是如此。”

“哦？想的倒是深远。”五皇子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好笑，“在燕洵带着保育堂的幼崽崭头角以前，边城打过几次胜仗？哪次打退大妖攻城不是用大将军的命来换？”就这样还想着对妖国赶尽杀绝，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

更甚者，边城能取得现在的战绩，靠的不但是燕洵，更是保育堂的幼崽们，而那些幼崽……几乎全都是妖怪！

何其可笑。

偏偏赵元汀依旧不赞同五皇子的话，而是说:“殿下，下沙县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过，其中秘密我也只知其中千万之一二而已。还请殿下切莫武断行事，下沙县……”

“下沙县的存在自然尤其道理。”五皇子勾起角道，“世间万物的存在皆有道理，就好比幼崽们造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机关，大都有所依据，而依据便是天地万物。”赵元汀没想到五皇子忽然顺着他的话说，愣了一下，正想点头，就又听到五皇子话锋一转。

“然世间万物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五皇子冷声道。

天地万物存在皆有道理，但天地万物也时时刻刻都在变。

“就好比幼崽们培育出的丰产两种，便是一茬一茬的筛选出来，要不然大秦百姓又有多少人家食不果腹。”五皇子这般说着，心中忽然有些烦躁，“天地万物都在变，更何况下沙县。”*密室中，燕洵抱着胳膊走来走去。

红还是没有动静，这样只有燕洵和小黑能行动，想带着红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阿爹。”小黑紧靠红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燕洵。

“我在。”燕洵干脆也坐过来，跟小黑靠在一起，“咱们必须得想办法出去，这里并不安全。”虽然带他们来的汉子帮了他们一把，但汉子并没有旗帜分明的站在燕洵这边，甚至是对燕洵和小黑的身份还有所质疑。

燕洵倒是觉得汉子之所以把他们救出来，或许只是好奇而已。

汉子现在非敌非友，但继续帮助他们的可能不大，燕洵也不能一直把希望放到他身上，便干脆站起来，凑到小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小黑重重地点头，“阿爹。”他听明白了。

“好。”燕洵便盘腿坐在小黑旁边，缓缓闭上眼睛。

同样盘腿坐着的小黑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边的燕洵，又下意识去看红。他看到燕洵的意识离开了这具小小的临时身体，到了红身边。

知到红的意识蜷缩在身体中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似的，燕洵不住眉头紧皱。他现在顾不上窃喜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离开临时身体，赶忙上前接触红。

此时此刻燕洵也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成为祭品就没有逃的可能。

在成为祭品的那一刻，所有祭品的意识就跟石门有了联系，就像红这样，哪怕是身上看着很好，可意识没有动静，又怎么可能醒过来。

“红！”燕洵冲着红喊，见着他的意识还是没有动静，便干脆撞上去。

小孩儿的身体小小的，对于进入意识形态的燕洵来说算不上阻碍，不过小孩儿的意识倒是比燕洵想象的要强大许多，但跟燕洵的意识比起来，大约是山丘和小石头的区别。

轻轻的撞上去，燕洵赶忙后退，又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生怕把小孩儿撞坏。

被燕洵碾过的小孩儿总算有了动静。

燕洵松了口气，知到密室的门忽然打开，便顾不上红，赶忙回到身体中。

“阿爹。”小黑看到燕洵重新回来，赶忙凑过来。

“我在。”燕洵捏了捏小黑干瘪的脸蛋，把他护在身后。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悄无声息地关上，汉子鬼魅一样出现，“外面所有人都在找你们，红狼也在暗中找你们，不过红狼被发现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但所有人同样不会放弃寻找燕洵和红。

燕洵刚要说话，忽然察觉到红有了动静，便赶忙看过去。

一直浑浑噩噩的红慢慢睁开眼睛看向燕洵，嘶哑道:“这是什么地方？”

“先喝水。”燕洵赶忙捧着碗跑过来。

红刚好也渴的厉害，眼瞅着燕洵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自个儿爬起来抱着碗咕嘟咕嘟地全部喝完。

等着红把碗放下，汉子忽然问:“他是谁？”

“恩？”红一愣，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

汉子盯着红看，没有错过他毫无掩饰的惊讶，又转头盯着燕洵看，再次问道:“他是谁。”如果燕洵此时说话，不管他说什么，提示红也好，亦或是注定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好，都会让汉子更加怀疑他的身份。所以现在燕洵什么话都不能说，甚至都不能给与任何提示。

但小黑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