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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入分手危机,而贺兰在求复合,以这种默默无闻的方式。
但是这样他看不到啊。她这样想着,在传达室打扫时发现了给林戚的信件。门卫认得她的班级,叫她帮忙带给高三一班的林戚同学,杜之受嫉妒与好奇的差遣,偷偷打开了那封寄件人叫贺兰的信。
贺兰如她所想的不善言辞,连这种信上都只写了一句话:“戚戚,和好吧。”杜之看完,把信纸折好放回去,信封簌簌地一抖,掉出一枚亮闪闪的白金戒指,她端详许久,发现内侧有深刻的字母缩写。
她查了报价,捏着戒指在夜灯下反复查看,为什么不是给她的呢。贺兰那么节俭的人,为什么就舍得花那么多钱给林戚买这种奢侈品?为什么他那么冷漠的人,给林戚的信纵使只有一句话也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杜之嫉妒得发狂。彼时林戚无心学习,甚至开始旷课,校门口也不再有贺兰的身影。她一人下这个秘密,把价格不菲的戒指装进一个透明的袋子,裹了好几层,在某一次去盛雅期盼偶遇贺兰的时候,埋在了盛雅雕塑的底座下。
反正他们也不会再在一起,她这么做不是帮林戚减少烦恼吗?
多少年以后,她重返盛雅十二中,在公站台遇到一个明眸皓齿眉眼悉的天真小姑娘,于她口中再听到关于戒指的消息,惶恐与愧疚一同侵袭心灵的时候,她才惊觉当时的自己有多幼稚,有多自私。
而林戚和贺兰坐在她对面,桌下暗暗地牵着手。他们不再是少年,眉眼里或多或少地染上了圆滑的世故之气,但彼此间的气氛依旧融洽自然。
她才知道,有些人是拆不散的。
作者有话说:今份笑话:第20章林戚问:“那你家门后那个吊坠也是……”他蓦地住了嘴。
杜之红着眼睛惑地看他,林戚说得不多,但单凭“家”、“门后”、“吊坠”这几个字眼她便猜到意思,于是说:“是我自己做的。”贺兰看了看林戚。林戚放下手,眼神微微飘忽,低声道:“那个就很像。”一顿咖啡喝到傍晚,杜之嘴里是苦味,回忆也是苦的。她不明白地看着他们,这两人脸上基本没有什么大的表情,既没有恼怒也没有责怪,她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怪我吗……”
“何必呢。”林戚了手腕,轻描淡写地说:“你当时如果把那枚戒指丢了,我们现在只不过什么都不会知道,无非偶尔无聊猜猜,当年的戒指是不是被邮差擅自私;而如果我收到戒指,也不一定就跟他和好。你又没改变什么,怪你?省省。”他们起身走了,杜之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撑着额头低低地哭出声。她透过朦胧的泪眼,才发现贺兰点的咖啡还在原地,一分一毫都没有动过。
其实贺兰与林戚同样冷漠无情,只不过林戚会直接跟她说:“我消受不起您的东西。”而贺兰则会略微委婉地用行动丢给她同样刺耳的话。
她自以为是搅了别人的世界,却不知道别人只把她当作相逢过客。
匆匆一眼,便是永别。
――“去哪?”林戚坐在副驾驶上按太,他只是去医院拆个线,没端地遇见个昔故人,把发霉的旧事挖出来尝尽,脑袋都疼。何况他说得轻巧,杜之这个人困扰他又何止一天两天。
贺兰说:“我家。”林戚以为是有楼顶花园的那个家,没想到是干休所。这里门口扛的换过一轮,现在站岗的年轻人双目锐利,一身正气。他隔着车玻璃看了一眼,觉得异常心虚,也许是年纪越大亏心事越多,不像十几岁那么理直气壮。
“他们会|我吗?”林戚忽然问道。
贺兰打着方向盘的手指蓦地勾紧,林戚的侧脸道貌岸然,角却不怀好意地勾着,很像使坏后若无其事的不良少年。贺兰便回答:“会。”过了一会,又说:“所以没事别去招惹人家。”林戚用气音笑了一声。
贺兰大院里的房间在三楼,台沉沉地着勾结生长的树枝,面积不大不小,布置简单又大气。林戚记得他有间和卧室用一扇小门连接的书房,朝向相反,背但不暗。
所以现在一进门便看到一排大书架临墙挤着,他略有不解,贺兰把他领到小门前,和他一同进去,按亮大灯。
“带我来做什么?”林戚边走边调笑,漫不经心地捡回他无坚不摧的刻薄盔甲,套上尖锐的伶牙俐齿,用惯常地讽刺语气道:“贺总您莫不是一时兴起,又想揽我来糟蹋这传千古的神财富了?”贺兰碰了碰他的嘴,对他说:“这是我的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林戚差点笑出声,“您几岁了?”贺兰明煦早早看穿林戚的故作无事,没理会他无意义的挑衅,这里原本是书房,古老木质的书架并没有移走,他搬走书籍,将别的东西搁置于此,珍贵妥帖地保存着。
他道:“这里放的是衣物鞋帽,这边是首饰挂坠,那边是旅游纪念物,还有你写在我书上的字迹……很多很多,全都在这了。”林戚似有所,抬起头把这间小小的储存室收入眼底,三面放着藤木书架,书架上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礼盒。他以前出手确实阔绰,败家的证据全被贺兰堆在这,桩桩件件,一样不落。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