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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雕的是只猫，懒洋洋地正打呵欠，眼皮将掀未掀。萧没觉得哪里和他像，倒是晏无书，这些子同猫一样懒。

“我开心了。”晏无书哼笑着又道。

“你要看的花在何处？”萧问，他没忘记这人哄他下山的理由，虽说或许只是个由头，这里本就没有花。

晏无书略施术法，让两盏灯都浮在空中，自行往前，慢条斯理回答萧:“不急，一会儿就能看见。”灯似在引路，晏无书拉着萧闲闲走在后头，从人拥挤的长街，行至僻静之处。

有石亭立于此，亭下是河，缓慢淌着，风起波澜如鳞，洒星月辉光。

晏无书没把萧带进亭中，而是一掠身，将人拉到了石亭顶上。萧站在他身前，晏无书手一抬，捂住他眼睛。

萧眨眼，眼睫划过晏无书掌心，问:“做什么？”萧不喜这样，身体有些僵，不适地挣扎了一下。

晏无书亲吻他的后颈安抚，直至人渐渐放松。又隔片刻，他总算拿开手，轻声对萧道:“宝宝，睁眼。”萧起眼皮。

这一刹那，有烟华升空，一朵接着一朵，绽放成繁花绚烂。

烟火转瞬即逝，可长河映长天，天空里落下的光全都淌入河，描绘出另一种璀璨。

萧清黑的眼眸碎华光，神情却略显恍然。断在某个时间点的因果，似乎被续接上了。

“小凤凰。”晏无书伸手抱住萧，下颌抵在他肩上，温温柔柔唤了一声。

然后又说:“我不会再走了。”萧再度眨眼。

天穹夜幕，清河烟火，都入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