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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净宗与无极寺好，无极寺位于悬天大陆的南方，前往那处，或许可寻得一些线索。”也算是得到了指引，晏无书向住持道谢。

萧坐在蒲团上没动，看定住持，问:“还有一事，住持对禅宗被灭之事，又了解多少？”

“禅宗被灭，是十年前的事。”住持又诵了一声“阿弥陀佛”，“是被仇家所灭，听闻场面凄惨。”

“禅宗曾保管过一个佛龛，里面封印着被迫堕魔的夫渚……便是它。”萧起身去到门口，将在庭院里嗅花的阿秃唤进来，带到住持面前，“这件事，住持可曾听闻？”住持面震惊:“什么？”紧跟着从蒲团上站起来，对夫渚执礼:“您就是传说中的神鹿夫渚？失敬。”阿秃甩了甩尾巴，示意不必多礼。

“这事真是闻所未闻。”重新坐下后，住持望着萧说道，“夫渚乃是神鹿，若堕魔……危害极大。封印着它的佛龛，若由禅宗保管，必应经过众寺商议。但我的记忆中，从未发生过此事。”接着看向夫渚，一声“阿弥陀佛”，恭敬问道:“请问您可有当时的记忆？”夫渚摇头。

萧解释道:“它身上魔被除去的同时，也失去了相关的记忆。”

“或许是久远之前的决定。”晏无书开口说道。

住持道:“也该有记录才对，我去查。”

“我同您一道。”萧随着住持起身。

晏无书知晓他这是刻意避开，心中一叹，没跟着过去。

“有劳陵光君在此稍等。”临出门前，住持对晏无书道。

晏无书笑了笑:“住持辛苦。”大昭寺住持同萧一前一后离开禅室，去往藏书阁。那是萧从前常去的地方，上下几层楼都跑遍，是以住持不避讳他。

室外月影偏移，庭中花草清幽，住持手持佛珠，走在萧身前，转过长廊，低声道:“不过十数载未见，殿下已至太玄境，可喜可贺。”

“并非什么喜事。”萧垂眸，语气平淡。

住持又说:“殿下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萧:“人都会变。”听闻此言，住持不摇了摇头，心道有些地方仍是没变:“殿下心中有事，何不说出来，同陵光君一道寻找解决之法？”

“……”萧迟疑片刻，才道:“不可说。”

“为何不可说？”住持问。

“说出来无人会信。”萧敛眸回答。

住持笑了笑:“那也要说出来后，才能判断。”到了藏书阁，两人不话其他，在此寻了半宿，将禅宗建宗开始，直到十年前的卷宗都翻了一遍，发现没有那样的记录。

至此，已能说明问题。

萧向住持道谢，继而告辞。

他依旧不想与晏无书一起，便请住持转告晏无书今他们搜查的结果，孰料刚转出楼，就看见斜倚在树下的某人。

这人玄衣银发，站在树的影下，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见萧出来，大步星过来。

“看你的表情便知，此番查探，无甚收获。”晏无书说道，“但没有查获，亦是一种查获。”萧站定，偏头看着晏无书，问:“这件事，你事先知道？”

“并不知晓。”晏无书摇头，“这些年里，我没来过佛门，而负责查这件事的人，是元曲。”跟着拿折扇敲了敲自己脑袋，低声音道:“也没料到，这两件事有可能会有联系。”晏无书何其聪明，就在萧提出佛龛时，便想到会这样问的缘由。萧的那串佛珠，第一次变红，是在佛龛之事后，而第二次变红，是巨灵山秘境中有人试图请回红焰帝幢王佛。如此一来，这两件事怎能不让人将之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