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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身皮疙瘩，慌张地一把扣上了手机。

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知道高个儿又做了什么，矮个儿的动静越来越大，声音也一点点变得沙哑又粘稠。

眼睛骤然从高亮的屏幕转向黑暗，只能看到成片模糊又混沌的黑。

柳小闭上眼，又睁开，又闭上眼。

最后他近乎无奈地扯了几节纸巾，把脸埋进枕头，躬起身子，伸手朝薄毯底下探过去。

甩不开。

夏良的脸自从刚才随着接吻的画面冒出来，就不讲道理地一直绕在脑海里，并且总试图跟视频里的高个儿合二为一。

肯定因为这是夏良的手机。

夏良原来会看这些东西。

夏良竟然……可能更喜男人。

“你是不是喜他啊。”怪不得那么自然地问他喜不喜樊以扬。

怪不得被他不小心亲了一下嘴角，也没表现出无法忍受的样子。

怪不得……

出来的时候，柳小绷直了脚背。

这不是他第一次自己跟自己玩儿，但却是他第一次到膝窝发软。……“小，你跟他不是一类人，我说过了。”

…

…

刺与发过后，困劲儿就上来了。

他瞪瞪地模糊起来，心跳还在急促地继续。

恍惚中，他恍然大悟地想，怪不得樊以扬会这么说。

第二天清晨，柳小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

所谓的懒觉也没懒到哪儿去，爷爷见他到了平时该起的点儿没起来，没舍得喊他，自己忙忙叨叨地先把东西往楼下搬。

弯抬板子的时候力道没使对，估计哪儿被被抻着了，肋窝猛地一疼，膝盖重重点在水泥地上撑了一下，才没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

老喽。

爷爷在心里叹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扶着墙站起来。

柳小在梦里蹬了一下腿。

常年的稳定作息让他都不用看时间，半只眼还在睡意中朦胧着，意识就已经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睡过头了。

顶着一颗厚重的脑袋从上坐起来，他瞄了眼头的小闹钟，五点十八。

比平常多睡了小二十分钟上一次睡这么是什么时候，他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