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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靠这么近，二人几乎是同时朝对方嘴看过去，又在看过去的同时反应过来自己在看什么，在半道上岔开了目光。

“别收藏了，直接搜吧。”夏良直接把手机锁屏，望着王朝的后脑勺清清嗓子说。

“哦。”柳小眼睫老想颤，也不敢多问，拖着凳子朝自己那边儿挪。

没两分钟，放学铃终于打响了，班里跟狂蜂离巢一样，一个接一个拖着嗓子往外冲。

夏良推开桌子站起来，转身走了两步，一揣兜摸到什么，又停了下来。

柳小能觉到夏良停了，但他没回头，忍不住默默地猜想夏良在干嘛，在看什么。

“啪。”正想着，有东西从后方被抛了过来，越过他的头顶，力道正好地落在桌上。

一副耳机。

是夏良的耳机，白的耳机线，两只耳，随着落下来的角度和惯力，其中一枚耳机还很缱绻地绕了一下他的笔尖。

柳小愣了愣，转身去看夏良，可夏良扔完耳机直接就走了。

如果没有这耳机，柳小可能还不会说找听力就去找听力。

本来这也只是最近一个想法，并不像背书和做题一样，是每天到了家就必须去做的事儿，是他的任务。

而且家里还有爷爷，他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外放。

可是有了耳机，这个小计划似乎一下就明晰了起来。

本没有理由不去试试。

柳小就像想画画的人得到了画笔，想吃饭的人拿到了筷子一样，更多的是得到一种内心的温暖与鼓励。

他回去的路上总想摸摸兜里夏良的耳机，手指头一上那些柔软的线圈，他就像被一只小手抓了一下心窝，泛起一阵阵描述不来的心。

跟樊以扬在家楼下分开，回到家，他陪爷爷把今天的剩菜都给打扫了，麻利地洗漱完就回房间做作业，想快点儿把剩下的都解决，戴耳机听听力。

本来以为自己会股长草似的坐不住，但是这么些年的习惯已经形成了本能，一开始做题，他整个人还是迅速进入状态。

等今天的任务都完成，时间也跟平时一样，将近十一点半。

拿着耳机爬上，他先把短信电话和微信看了一遍，除了下午李猛发了十几条“快来救我”，别的都没什么消息。

他在夏良指给他的搜索引擎里找了几个网页，还找到了专门提供他们配套听力的网址，戴上耳机听见悉的前奏播放起来，简直觉得自己的听读能力都能立马飙升一个阶。

连着点了好几个播放，还爬起来又做了一套听力题，他心意足地去了趟卫生间，爷爷已经睡了，他看了一遍窗门灯火，回来关灯上。

手机还停留在刚才的网址上，在骤然黑下去的房间里亮得扎眼。

柳小想起来夏良提了一半没说完的收藏，虽然网址他已经抄下来了，还是觉得有必要来一下。

必不必要无所谓，主要还是手。

毕竟这是夏良的手机，别的软件他还是不敢翻。

按照夏良教的那样，他先点了收藏的星星符号，然后倒去首页，找“我的收藏”。

一点开，除了最顶上是他刚才收藏的网址，下面还有很多旧的收藏，应该都是以前夏良用这个手机时留下的。

看看时间，有两三年了，应该还是初中。

柳小大概扫了一眼，没怎么细看，他想起晚上在教室里，夏良在点开收藏之前的停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看到的收藏。

虽然眼下的这些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基本都是游戏和电影相关，页面底下还有几条英文的。

柳小不由地看过去，几个显眼的单词一下映入了眼帘。

xxx……gxy|po|rn….com…………嗯？第38章有些事儿呢，就是种无师自通的本能。

身为一个只在旧报亭摊上扫过几眼暴杂志封面，启蒙全靠生物书图的少年，这种不需要点开就足够明晃晃的信号，实在是有点儿过于刺了。

刺到柳小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发现了神秘网址在心跳，还是因为神秘网址的主角是gay。

还是因为，在夏良的手机里发现了这一切。

有那么两三秒，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像什么也没想，他只是看着这些网址，心口“怦怦怦怦”的，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这种突然窥探了别人隐私的觉。

而且隐私的内容还这么的……

不能看。

他把手机扣过来往枕边一搁，瞪了会儿黑的天花板，可是瞪着瞪着，他觉到自己的胳膊划水似的在被单上划拉一下，又把手机握到了手里。

就看一眼。

柳小脑子里囫囵地升起个模糊的念头。

尽管模棱两可，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还是有种被“鼓舞”了的坦然。

握着手机翻了个身，他带着点儿说不上来的隐秘的刺，动动拇指摁上那个收藏。

页面转过去，先弹出来一行字。

柳小喉咙口下意识地一紧，都不敢细看，匆匆扫了一眼，跟着就愣了。

抱歉，您访问的域名已失效！

他返回，又开了一遍，还是一样。

什么情况？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