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夏良上动手动脚，反问他:“几点？”

“随你。”夏良用鼻梁蹭他的鼻梁，“半夜两点都行。”柳小心想你行我不太行，又舍不得松手，还想再腻腻，楼上不知道谁家传来开门的动静，吓得他原地蹦了一下就往楼上走。

“慢点儿。”夏良笑得不行。

梅姨急三火四要报警地把柳小叫回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不放心柳小失联在外头。

柳小进了家门还没换鞋，她就喊着“终于回来啦”从厨房出来，看着柳小身上“哟”了一声，笑笑:“夏良的衣服？”

“嗯。”柳小笑笑，喊了声“姨”，进客厅找他爷。

“你爸跟，你姨，有东西给你。”爷爷跟灿灿常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问柳小考得怎么样，对他换了身衣服也不关注，只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在掌心里拍拍。

“看给你爷急的，我还想等你爸回来再一块儿给你。”梅姨洗了手，从卧室拿了个纸袋出来递给柳小，“快看看，喜不喜。”

“我知道是什么！是——！”灿灿蹦着喊了一半儿，又捂着嘴保持悬念。

柳小没接就直觉应该是个手机，打开袋子看见里面印着手机图案的小盒，果然。

他很不好意思，看看爷爷又看看梅姨:“贵的吧？”

“贵能贵到哪儿，贵不贵的咱也得有啊，你之前那个手机没了你也没说，我看你同学都有，一出考场全掏手机……再说马上都上大学了，放假也天天出去玩儿，出门连个电话都打不了怎么行。”梅姨飞快地说着，索直接把盒子给打开了，拿出手机往他手里一，期待地看着他，“你就说喜不喜！手机卡都给你办好里了。”

“昨天晚上，你爸一回来，就拉着去买了。”爷爷指指梅姨，心情很好，“你姨的心意。”

“嘻嘻！”灿灿莫名娇羞，捂着脸往梅姨腿上一埋。

说不喜是不可能的，柳小的拇指在崭新的屏幕上滑了滑，心里说不来是开心多点儿，还是动与复杂多一点儿，五味杂陈的情绪只能转为一声真挚的“谢谢梅姨”。

“你什么时候不跟姨外道了，姨还得谢谢你。”梅姨笑着往他脑袋上摸了一把，进厨房接着忙活，“我的菜哎！”

“扬扬昨天，打电话了，”爷爷也又拍拍他，“问你，考得怎么样。有手机了，你自己给他，打一个吧。”柳小跟爷爷对着看了会儿，爷爷看他的目光里只有慈祥——他希望柳小“好”，方方面面都好，只要好就行，这辈子就剩这么个念头。他的心结因为柳小而系，也为柳小而解。

明明高兴开心的，柳小却莫名有些想哭，他弯搂着爷爷，在他依然无力的左手掌心里蹭蹭脑门儿:“好。”不过在联系樊以扬之前，他先给夏良打了个电话。

“我就知道家里得给你买。”夏良那边的语调很愉快，“所以就没拿给你。”

“什么？”柳小愣了。

“手机。”夏良也不瞒他，“本来买了一个想给你当生礼物，那时候给你肯定也不要，想着等高考完看看情况。你姨真好的，第一部手机还是用家里送的比较有仪式。”柳小站在台上冲着窗外红彤彤的晚霞愣神，喊了声“良哥”，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越来越相信自己是幸运的，失去的和曾经痛苦的终会过去，换来现在的开心和幸运。

“别动了，”夏良笑着说，“挂了电话我就换上自己用。”

“哦。”柳小跟着笑，赶紧问他，“去年那本数学题也是你给我的吧？”

“不然呢？我们务实派送礼物都很实际，别以为你那两句小破纸上的生快乐就能糊过去。”夏良说。

“也太实际了。”柳小眼仁儿都弯了，“那你想要什么？”

“务实派也需要讲究情调行么，小同学。”夏良又笑了，“自己琢磨吧，往后一年年的，有的是生等着你过。”

“良哥。”柳小又磨叽着喊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没法张嘴。

“知道了，我也你。”夏良很自然地接话，“么么哒！”

“……哒哒哒。”柳小在心里接了句神经病，笑着把电话挂了。

重新跟樊以扬联系，比想象中要容易。

樊以扬那声悉的“小？”在听筒里冒出来，过往十数年的记忆突然在脑海里旋转起来。

小时候的樊以扬和小时候的他，那些来自樊家的呵护和照顾，星星点点，不论一瓦罐炖汤还是一套练习题，哪怕一个关心的眼神，都是真的。

模糊不了，也磨灭不掉。

柳小真的说不来现在对樊以扬的情，理上他明白，当年的事并不能算做樊以扬的责任。

真要追责，上到没做好防戒的施工队，下到没对他叮嘱过危险的爸妈……这样的意外真的很难把责任全盘扣在某一个人头上，更何况当年对施工队与施工单位的追责都无疾而终，而自己给自己扣上这层责任的樊以扬，却只是个没比他多多少常识的小孩儿。

可是情上他也很难不去幻想很多“如果”。

如果当时樊以扬没看他、如果在他要去爬电线杆的时候樊以扬把他拉过去说“算了”、如果他们本没参与那场小孩子之间无聊的比试……毕竟那场游戏失去的不是一件衣服一只鞋，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