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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讲台上拍桌子:“后面的！几分钟都坐不住啊？”李猛的声音小了点儿，柳小没再想开口，又跟夏良对视一眼，他低下头继续写刚才没写完的题，脸上的神经本控住不住，弯着眼睛忍不住地笑。

“你什么情况啊！不转学了么！”下课铃一响，李猛立马蹦起来接着冲夏良喊。

“回来办事儿。”夏良回他。

“什么事儿啊！”李猛接着喊。

“你管我？”夏良说。

李猛“啊”一声捂住心口，很夸张地朝王朝身上倒:“心穿孔了。”王朝没搭理他，看见夏良他也高兴，边收拾书包边问:“新学校还行？”

“嗯。”夏良应了声。

“以后还回来么？学籍是不是转不走还在咱们这儿？”王朝说。

“在这儿。”夏良点了下头，“之后高考体检报名之类的都得回来办。”王朝跟他对了一下拳头。

刚下课的几分钟最闹腾，教室里推桌子踢凳子进进出出，李猛他们在窗边说着话，余首也来打了个招呼，柳小飞快地收拾书包，没事儿就眼皮扫一眼夏良，心情好的不得了。

觉像是回到了上学期。

王朝每天都是第一拨放学的那批，跟夏良说完话看看都收拾完了，背上书包问:“一块儿下去？”

“走吧！”李猛拉了一下柳小的书包。

柳小像以前习惯的那样，跟在夏良侧后方半步，楼梯口从上面下来的学生还堵在一起缓慢移动着，他们融进队伍里跟着往下走。

“哎夏良，”李猛在前面往回勾着头说话，“你不会是办完事儿专门来看柳小的吧？”

“专门看你的。”夏良说。

“你要是再真诚点儿我都信了。”李猛撞撞王朝，“同桌，你要是走了能不能专门回来看我？”

“我看柳小吧。”王朝咂了咂嘴。

“我靠！”李猛笑着去勒他脖子。

柳小听着他们闹，从刚才到现在，脸上那点儿笑模样就没消退下去。

他垂着眼皮看脚底下的台阶，看着看着，就看向他和夏良挨得很近的手。

就碰一下，不握。

拥挤嘈杂的人群和朦胧的光线给了他脸皮和勇气，柳小曲着手指头去碰碰夏良的手。

碰了一下，也可能是两下，他还是有点儿紧张，浑身孔都屏着，没敢仔细品味，只觉得碰到了就开心。

结果刚要收回来，手指头一热，夏良把他攥住了。

攥的明明是手，柳小却跟踩了电门似的，脚趾头猛地一蜷。

夏良偏过脸看他一眼，又往他手心里捏了捏才松开。

到大榕树下，跟樊以扬解释为什么今天不需要他带着先回家时，柳小从心到脑门儿都发虚。

夏良跟李猛王朝他们直接先出校门了，他直接跟樊以扬说晚上要去医院，还要在医院住，从学校直接过去就行了，一句都没敢提夏良。

觉如果提了夏良，樊以扬能把真题给他要回去。

“那你注意安全，”樊以扬代他，“有什么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柳小连着点了两下头。

樊以扬骑车从校门出去他都还觉得紧张，怕跟夏良撞个面对面。

在校门口看了一圈，没见着夏良的影子，朝小锅总待的小路看一眼，他跟有心灵应一样，朝那边走过去。

夏良果然在不远处的路牙子边站着，冲他招招手。

柳小脚步都轻快了。

来找小锅？

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不是说医院见么？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一堆问题同时冒出来，跑到夏良跟前，他头一句问出来的还是:“晚上不回去你妈妈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儿。”夏良抬胳膊揽住柳小，往他上捏了一把。

“你回家没事儿么？”柳小解释。

“没事。”夏良掏手机看一眼，带着他往大路上走，“车到了，先去医院。”虽然每天在电话里也聊，但是乍一见面，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你不用去趟姥爷家看看他么？”柳小问。

“明天去。”夏良说。

“怎么直接来学校了？”柳小又问，“还没放学就来了，最后一节课没上？”

“他们学校放假头一天晚上只上三节课，”夏良往他耳朵上弹一下，“去医院也是等，干脆就来接你了。”把刚才想到的那些问题问完，柳小的担心又绕了回去。

“良哥，”他喊了一声，跟夏良紧挨着胳膊坐在车后座上，觉得今天的自己就是个提问箱，“你是不是每次给我打电话都得出去？”

“得看情况。”车里很暗，夏良又把柳小的手攥过去握着，“想跟你多说一会儿就出去打。”

“她……”柳小言又止，他想问夏良又挨打没有，看一眼司机，觉得这种问题还是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问比较好。

晃了下被夏良握着的手，他“哎”了一声，突然想到:“你说你刚才下楼的时候，万一抓错人了怎么办？”

“其实我当时也在想。”夏良笑了。

柳小跟他一块儿乐。

“万一抓错了，再喊我氓，说都说不清。”夏良说，“只能顺势告白缓解尴尬了。”

“那要是个男的呢？”柳小问。

“男的不就正好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