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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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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身边的焦蕉,觉得真是物似主人型。

“对啊,爸爸妈妈都不在我和姐姐身边,某种程度上来说,cici也是他们换一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吧。”焦蕉说。

汪烙棘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点,焦蕉家里只有高傲这么一个长辈,平时就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想来应该都是去世了。

心里泛起一阵怜惜与心疼,他拍拍焦蕉的肩膀,以示来自朋友的抚,“他们会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你。”什么铁汉柔情都是假的,这位汪大明星很少这么麻地安别人,说完了连他自己都起一身皮疙瘩。

焦蕉转过头来眨眨眼,“没有啊,也不是全在天上。”汪烙棘:“.…..”这皮疙瘩白起了,原来人家父母都还健在。

他为自己说错话而道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不用不好意思,我妈妈确实不在了,”焦蕉耸耸肩,“我十七岁那年她就得病走了,大概是郁结于心吧,小小病一直积着。再加上她心脏一直不好,也就没撑过去。”焦蕉的母亲是一个温善若水的女人,是男孩童年里最值得怀念的存在。她走后,焦蕉每,无不在思念这位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汪烙棘自己的父母都健在,所以并不是很能体会对方的悲戚,但死别的伤痛他是明白的,何况是与至亲天人永隔,要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面临这人世间最大的苦痛,未免太过残酷。

想了很多更加麻的安话,他最终却只出口两个字:“节哀。”因为再多的辞藻,再湛的演技,也很难对别人的伤痛表现出“同身受”。既然不是同身受,那么再多的安也不会有太大意义。

没想到,男孩无比坦然地笑笑,“这么多年了,不节也得节了吧?时间这个东西,真能冲淡一切的。”

“也是。”汪烙棘佩服对方的光与豁达,又想起焦蕉那句“也不是全在天上”,问道:“那你父亲呢?”

“那老头儿在牢里呢,”焦蕉像开玩笑似的把这话说出来,得汪烙棘一时竟分不清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

“啊?你爸……”

“我爸以前是村干部,刚开始吧,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官,可到了后面,这人到底没经受住惑,初心变得妈都不认识。这人一贪啊,心就黑了。”焦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老头儿进去有**年了吧。”

“十六岁那年,有一帮人上门来拷他走,我们一家才知道他受*贿了,我妈哭得死去活来,当场就晕过去了,我跟我姐抱一团,死活拉着我爸不让那些人把他带走,像俩疯子似的。”

“后来呢?”

“后来啊,不还是关进去了么?法不容情嘛。”汪烙棘沉默地看着他,手轻轻地抬起,想要搭住男孩的肩,但犹犹豫豫地,终究还是放下了。

焦蕉谈及这些沉痛的往事,都是以一种很清淡的口吻说着,就像在谈论明天早餐吃什么一样,他说:“要不是有我舅撑着,我们焦家还指不成会变成什么样呢。”男孩撅起嘴吹吹额上晃来晃去的细发,显得对心里的伤痛毫不在意。

很久了,很久没跟人说过这些往事了,久到甚至他都忘了,旧的岁月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那是他们家最难熬的时光,父亲入狱母亲离世,姐姐是个生活难以自理的智障患者。所有事情就发生在那么短的一年内,这个家庭就彻底坍塌了。

幸得有高傲这个有情有义的舅舅在,极尽所能为他们姐弟俩撑起一片天。而焦蕉这个尚未成年的男孩,也在一朝一夕间被推着长大。

他带着姐姐寄住在舅舅家,学着帮家里分担生活的重担,舅侄三人就这样相依为命,艰难又昂扬地活过了这些岁月。

后来,家里的种植业和养殖业都越做越大,果批市场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焦家拮据的生活渐渐有了起,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这子。

“我舅真的是个好人,”焦蕉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儿的泪珠,叹道:“没有他,我们姐弟俩真活不下去。”

“高老板确实是个厉害又心善的人物,”汪烙棘认同地点点头,又说:“但是,你要知道——”听对方语气一顿,焦蕉道:“知道什么?”男人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们焦家也不单是靠你舅,你在这个家里也是顶梁柱啊。焦哥,你成长得很。”焦蕉怔愣着,眼前的睫不住地抖动了一下。

这些年来,他像一棵极力拔高自己的小树苗,照料家里繁重的生意,照顾难以独立的姐姐,很努力地成长得既温柔又懂事,以最开朗的格来面对生活中所有难处。

累吗?他是累的,很累很累。

但总是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承受着逾越年龄的力,因为他总是把这些隐藏得太好,像是一个未经世俗沾染的花骨朵儿;他总是笑得很灿烂,像是一个从小被幸福包裹着的孩子。

或许与汪烙棘比起来,焦蕉才是那个“最佳影帝”。

可如今,终于有一个人看见了他的累,看见了他的优秀和能干。还夸他说,你成长得很

这就够了。

在此之前,焦蕉从未想过会与一个相识仅仅数天的人分享这些封尘的过往。这个叫汪烙棘的人吧,是